第 44 章（2/3）
纷纷为桑夏鼓掌。
“……”莫名其妙就要被烧成灰的莱昂感到压力有点大。
阿德维吹了一声口哨，想和伊安碰杯。
伊安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莱昂！”丹尼尔气得两眼泪花，痛诉道：“我看到桑夏和你们学校足球队的乔克接吻！她早就背叛你了！”
“噢……”满屋客人一叹，被这峰回路转胜过肥皂剧的情节深深吸引住了。
莱昂看向桑夏。
桑夏大言不惭：“乔克眼睛里进了灰，我帮他吹吹。”
“好。”莱昂立即选择还是信任她。
“哗……”众人又是一叹，心想这lha小子有财有貌，却还心甘甘心戴绿帽。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看不懂。
“好了。”伊安赶在话题进一步庸俗化前吹响了终止哨，把话题转回正轨，“修斯小姐真的是来做考核的。你是在写有关积分改革制度的论文，对吗，桑夏？”
“是的。”桑夏会心，立即言回正传，“是我的学期末论文，讨论积分制度和法律公平原则的冲突。这也是近些年来讨论得最热门的一个议题了。”
“这几乎没有什么可讨论的。”莱昂终于找到了合适他发言的话题，“以积分来分配社会资源，本就建立在对职业的歧视上。而没有足够的积分，人们根本走不进好医院和好学校的大门。假如连教导和医疗这两项最基础的权利都得不到保证，还谈什么同等？”
丹尼尔也参加了进来：“但是国家有公立的学校和医院呀。贫富差距是永远存在于人类社会里的。强者的世家积累财富，盘踞优质的资源，弱者就只有留在低层。假如一个人没有创造出什么有价值的社会财富，却要和有贡献的人享用同样多的资源，这不是对有贡献人的不公平吗？”
“你说的贡献是指获得的积分吗？”桑夏反唇相讥，“但是积分核定的标准一直都遭遇抨击。体力劳动得到的积分只有脑力劳动的数十分之一。”
丹尼尔道：“我们生活在一个高度智能机械化的时代，机械侍可以替换大部分人类劳作。人类的体力劳动确实成为了非常非常便宜的生产力。要想获得高积分，就应当努力学习，从事一些不轻易被机械侍替换的工作。”
“没有积分，他们就只能往读公立学校。”莱昂说，“我上学期写社会学论文的时候做过调查，帝国的公立学校教导质量相比五十年前，降低了15%。师资流失，教学设备迂腐老化，教材过期——尤其是最后一条。你们知道，现在公立学校里的教科书的知识，不论怎么改革，都会比私立学校里的落后将近三十年吗？”
丹尼尔有些哑口无言了。
莱昂冷声道：“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过三十年，现在人们都能活两百岁呢。但是这三十年，恰好就是一个人出身到吸收完所有基础教导所需的时间。这意味着，所有念公校的人，在学识上，都会比私校生落后三十年。他们永远打拼不过私校生，永远都只能从事体力比重偏多的，赞助性的工作！”
全部酒安安静静。
“您看，”伊安对阿德维神父轻声说，“他们来了，他们看到和听到了，他们都记在心里了。”
阿德维还端着已喝空了的啤羽觞，看着那三个争辩中的年轻人，沉默的侧脸硬朗如削。
不仅仅他，全部酒里的人全都安静地听着这一场争辩。
“不仅如此！”桑夏道，“光是积分系统，就在极大地限制阶层流动，限制底层国民向上走。为什么我们要在薪酬之外，还要加上一个积分？为什么我们甚至还有立法来掩护这个系统？我们人类离开了地球母星，流浪了万年，在新的星域建立了那么多宏大的帝国，我们造机甲和太空舰就和搭积木一样轻易，却还做不到让市场经济来做主？”
“我们都是享受到这个积分系统的既得利益者。”
“这不意味着我们就不能质疑它？毫无疑问地，这个制度是过剩的，设置出来就是专门为了将我们的社会固化在一个奇特的金字塔形态里。我知道，所有的社会都是金字塔。但是我们的社会更特别。”
“我们是封建**国家，我们还有天子，我们的民主和同等也只是相对的。积分制度掩护确当然是特权阶级的利益。”
“假如说在大开荒时代，社会资源匮乏，弱肉强食，那还能懂得。可是我们的社会已经发展到今天了。在那么原始的古地球纪，都有相当文明和民主的国家，为什么我们反而做不到？”
“各位，我想你们都疏忽了一个问题：积分的起源。”丹尼尔说，“积分是源自教义的。圣主规定了工作的高低贵贱。我们祖先根据他的意志制定了法律，在薪资外，还建立积分系统。”
“啊哈！”桑夏道，“你别想忽悠我往攻击教义。圣主可没有管咱们怎么制定民法，这都是众人自己的主意！”
“圣主和他的跟班反正也是既得利益者。”不出伊安所料，莱昂立即对教廷开炮，“我们根本不用往讨论这套系统是怎么来的，只需要想想怎么消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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