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1/5）
葬礼结束后, 香榭宫举办了一场报答宴。
宴会气氛安详优雅，乐队演奏着婉转的小提琴协奏曲, 曲调如泣如诉。宾客们身穿丧服，安静地走动，低声交谈。
作为先帝遗孀, 格尔西亚和皇太后出奇地和谐。两人甚至能并坐在一处，从容地吸收朝臣和命妇们觐见。
按照法律，莱昂无法给格尔西亚皇室身份，便给了他一个同样尊贵的至公爵封号。格尔西亚如今的身份，是安德森至公。
而同仅有一个名分的皇太后不同的是，格尔西亚如今还是天子新内阁中极其重要的成员。同祖国亚特兰联邦的关系缓和后，格尔西亚身后的亚特兰权势也让他在宫廷中地位非凡。
“您的演讲感人至深，陛下。”阿德维朝莱昂毕恭毕敬地欠身行礼, “不过我恐怕要给您带来一个不怎么令人兴奋的消息：拉斐尔那边有动静了。”
莱昂眸光一闪。几位朝臣命妇识趣地退下，留下了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看样子这是成了拜伦皇室的传统了。”莱昂无不讥嘲, “前任政权选择在新君即位的时候发表声明，不肯让后来人独美。说罢，他说了什么？”
阿德维简略明了地说：“严格说来，拉斐尔并没有说什么。声明是以艾尔莎的态度发表的。她废了拉斐尔，自立为女皇了。”
*
拉斐尔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蓝本筹备充分，万无一失的瓮中捉鳖打算，不仅彻底失败，还让自己走上了弟弟路易斯的后路。
兵败如山倒的他, 在皇妹艾尔莎和老臣温斯顿的半掩护，半挟持下，匆匆促逃离帝都。对方不顾他的反对，坚决逃离出国，往了奥森帝国。
是的，就是那一位热情地为路易斯招兵买马，支撑他反叛的老邻居奥森帝国。
奥森帝国才失往了路易斯这个棋子，又得拉斐尔投怀送抱，乐得兴高采烈。
但是拉斐尔的好日子却是到了头。
就在他们在奥森帝国安置下来后确当天，艾尔莎便发动了一场小小的政变。
这位得到了贵族和部队支撑，尤其是得到了奥森帝国支撑的公主，将兄长以“有精力问题，分歧适持续处理政务”为由软禁了起来，逼迫兄长传位于自己。
拉斐尔的儿女们如今还被扣押在帝都，莱昂拿着他们正筹备和拉斐尔谈条件。却没想到艾尔莎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废掉了兄长，自立为了流亡皇室的女皇：艾尔莎一世。
她也是拜伦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位eta女皇。
“不过艾尔莎不比路易斯，她手里没有多少兵，更没有国土。”格尔西亚说，“但是麻烦的是，她宣称自己才是拜伦帝国的天子，请求教廷给她加冕。”
报答宴还在持续，但是帝国的首脑们此刻都凑集在一间吸烟室里，开着一场紧急会议。
按照传统，莱昂在发布即位后，也向教廷递交了恳求加冕的陈情书。
但是就他和教廷离彻底撕破脸就差最后一步了，彼此对双方的仇恨都心照不宣。教廷至今没有就之前的派兵给出解释，自然也没有回应他的加冕恳求。
“你们感到，教皇会给她加冕？”莱昂问。
“可能性不小。”格尔西亚道，“拥护旧皇室的贵族并不少。他们现在只是表面上向你俯首称臣。一旦艾尔莎得到教廷的认可，他们很有可能会反叛。”
莱昂即将推行的改革，将会严重触及这些旧贵族的利益，他们怕是会迫不及待地拥护艾尔莎将莱昂推下皇位。
“还有国民。”阿德维说，“我们的宗教改革还没有开端实行。现在国内的国民都还是教徒，深信君权神授。他们当初支撑拉斐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是得到教廷承认的天子。”
“改革打算是不会变的！”莱昂果断道，安了臣子们的心，“我不会向教廷让步。他给我加冕也好，不加冕也罢，我一点都不稀罕。”
“但是你最好先坐稳你这个位子，再推行改革，儿子。”格尔西亚冷静地说，“不要鄙弃了旧贵族的权势。而革命是一段非常漫长的过程。”
“要我向教廷卑躬屈膝，哀求他们给我加冕？”莱昂冷笑，“爸爸，他们前几天还想绑架我呢。天知道他们会拿加冕来向我提什么请求。”
“不问过，怎么知道？”格尔西亚道，“从政的人，就要能屈能伸。我还认为你父亲已经给你做了足够的榜样了。”
“教廷，杀了我的父亲！”年轻的天子面色冷峻，字字如冰针从齿缝里射出来，“就在我亲眼看到我父亲阵亡的那一刻，我就在心中发誓，我终有一日，会带着士兵踏上西林的土地，让全部教廷为我父亲殉葬！我的头颅向教皇低下的那一刻，只有它离开我的肩膀的时候！”
屋内一时陷进逝世寂。
人们都注意到了莱昂纳多三世的变更。
不仅仅由于他登基为帝的缘故。杀父之仇激发了莱昂心坎狂暴的火焰，青年人蓝本就激昂的热血彻底沸腾。他的气质相比过往，更加凌冽尖锐，冷淡易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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