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是谁（1/2）
今晚的夜色并不太好，没有星辰皓月，天际灰蒙蒙一片，亦如我的心情，阴霾得一塌糊涂。
我抱着双膝坐在云顶悬崖边，怔怔看着天尽头，跟个傻子似得。
魔宗的轿辇早已经不见，夜空一看无际什么都没有，可我还在期待着能有奇迹，或者别的。
小哥哥离开过后，这儿所有的戾气也都消散了。全部云顶上狂风咆哮，冷得我瑟瑟发抖。
我已经哭懵了，脸像麻痹了似得没有知觉，就是眼睛里头疼得专心，也不知道是由于哭太久，还是沈漓做的手脚。
估计这眼睛是保不住了，以后只有当一个睁眼瞎。倒也罢，看不见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
书院那边依旧灯火通明，晚会可能还没有结束，毕竟大局是要顾的。先生们不会由于我和小哥哥的离往就散了局，糟践大家的表情。
实在我哀哀的时间也未几，接任了冥王之位，不日就得往阴司接手那边所有事物。之前小哥哥离开后都是大伯在帮忙操持，也不晓得他会否愿意再随着我。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定律在六界都是亘古不变的。
“七儿！”
我正在抹眼泪，身后忽然传来念先生的声音。我回头看往，见他拿着一件斗篷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食盒。
我吸了吸鼻子，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云顶这么冷，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呢？”
念先生一边说，一边把斗篷抖开披在了我身上。看到他那一脸的心疼，我无法把持地扑到他怀中哭了起来。
“师父，我是不是错了？”
“傻丫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尽对的对和错，不同的选择就会有不同的成果，你这样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他捧起我的脸看了眼，脸色顿变，连忙伸手捂上了我眼睛，许久才放了下来，“七儿，你这眼睛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为何不告诉我？”
“没关系，等我修为大一点再开天眼就能看到。”我揉了揉疼得无法忍耐的眼睛，转头看着念先生，“师父，我暂时不想往阴司接任。”
“阴司现在也算安静，耽误些日子也没事。倒是你这眼睛情况太糟糕，怕是耽误不得，我得立即下山再往为你找一双眼珠。”
“不用了师父，看不见也没什么不好，我想在云顶一个人静静呆几天。”
“也好，这儿固然冷了些，倒也清净，视野也开阔。我这就下山往给你找眼睛，一时的看不见没所谓，要一辈子看不见，我可不忍心。”
他说着将食盒递给了我，又道：“给你带了些点心，都是你爱吃的，你先安心呆着，我很快回来。”
“谢谢师父！”
“傻丫头，好好静一静，我不让人来打搅你！”
念先生走了过后，我瞧着天气也不早，就回院子了。
厢房里一点儿小哥哥的痕迹都没有，包含他的气味。但那串我给灵儿的糖葫芦还在，只是没了灵力护着，已经发霉坏掉了。
我靠在小哥哥睡过的床榻上，心里落寞到了极点。他必定不知道，实在我很爱他，很爱很爱。
就是爱一个人太深，眼睛里就揉不得沙子。
我在想，假如早知道今天这个局面，让我再回到六岁那年，我还会不会没羞没躁地在小哥哥脸上亲一口？
回想往事，这十多年来小哥哥为我所做的点点滴滴，终回是痛并快活着的，于是我又把持不住一阵哀从中来。
假如再回到十二年前，我可能还是会飞蛾扑火般爱好他，爱上他。
后半夜的时候，云顶起雾了，冷得我直发抖。我把大白召了出来，靠在它怀里睡觉，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可能心情就好些了。
我又做梦了，梦见了沈漓，还是一身凤冠霞帔。她着了精巧的妆容，美得无与伦比，我见犹怜。
就是她气焰太张狂，依旧是恨不能生吞了我的样子，“贱人，你与他纠缠三世，终回还是本宫赢了他的人，哈哈哈！”
我气得一个字都说不来，由于我确实输了，我已经在那一纸契约上摁了血印。
“这天上地下，只有本宫才配得上他，我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人。贱人，你不过就是血棺凝成的怪物，六界之中谁会爱好一个怪物？”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仙界视你为祸害，魔界不要你，冥界容不得你，人间怕你，你活着还做什么呢？不如本宫施恩，送你一程如何？”
她说着拽着一把利刀，狠狠刺向了我心口。而我无法挣扎，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刀刃在我心口一下又一下扎进往。
我疼得撕心裂肺，可却避不开，动不了。
“还有这眼睛，本宫要剜了你这眼珠子……”
“啊！！”
当沈漓尖锐的指甲刺进我眼眶时，我生生被吓醒了，坐起来时才创造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又胀又痛。
我摸了下眼睛，才创造眼睛上缠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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