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兄（3/4）
往杀你的。”步孤红眉头微皱。
白秋玉又道：“你是否感到，你与我不夜城近无仇远无恨，我为何要杀你？”步孤红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
白秋玉道：“我先前便已说过，你本该也是喝茶之人，只由于那逃走的左护法便是你的师父——花哀木。”步孤红已怔住。白秋玉又道：“固然我未出身之时花哀木便已逃离不夜城，但是由于花哀木的秋水之毒实在厉害的紧，此时我成年之后仍常听城内长辈说起。所以当我听闻那秋水公子用的秋水之毒时便已知晓你是花哀木的弟子。”
步孤红冷笑。白秋玉道：“只惋惜你师父不尊门规，你也已不能算作不夜城人，叛逃者只有逝世路一条，所以我便自作主意，请了流觞姑娘杀你，由于那时我已知道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步孤红道：“待流觞姑娘杀了我之后，你便将我便是她师兄的事实告诉她。”白秋玉道：“不错，那时却不知道流觞姑娘作何感想，只惋惜现在我已看不到了。”
步孤红又道：“流觞姑娘也是恩师弟子，那之后你们断然也不会放过她，”白秋玉点头。
步孤红冷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白秋玉道：“难道本来不是？”步孤红道：“本来不是。”白秋玉奇道：“为什么？”步孤红道：“由于只怕我师父从未将不夜城当成宿命大敌，我师父临终之际却从未告诉要我替他向不夜城复仇云云。”白秋玉不说话，他已信了。
“惋惜只因你对流觞姑娘起了歹意，我们现下已是仇敌。”步孤红冷道。白秋玉笑道：“假如我对你起了杀心，却放过流觞姑娘我们便不是仇敌？”步孤红道：“不错，只因这是你的误会，并未铸成大错。但是对朋友却并不一样了。”白秋玉不说话，只喝茶，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人。
步孤红道：“你难道不知道在我眼前最好还是不要喝茶来的好。”
白秋玉非但持续喝茶，他已喝了不少茶，甚至茶水都已换了一壶。
步孤红下毒只有极少数人看得清，但是白秋玉却偏偏是这少数人之一。
“秋水之毒即为我不夜城之物，我白秋玉又怎的会不知道你是如何下毒？”白秋玉嘲笑。步孤红叹气，道：“你真是一块好玉，惋惜今晚这玉已要碎了。”
白秋玉冷哼。
“众人只道步孤红下毒之快无人知晓，却不知道步孤红除了毒剑法也是快的很。”步孤红道。
白秋玉叹道：“流觞既然是你师妹，她会剑术，你自然也会。”
步孤红道：“不错。”
白秋玉道：“可是你的剑在哪里？”“剑自然便在手中。”步孤红道。
白秋玉动了，他口中竟然喷出一口茶，茶直直的便往步孤红身上落往。
“好怪异的工夫！”步孤红却也不闪躲，折扇打开，将茶水逐一挡住。白秋玉的掌已挥了过来。
但是步孤红的剑却出鞘了，刺进白秋玉的手掌，这与其说是一把剑，倒不如说是一根长针——他的剑竟是从折扇之中抽出来的。白秋玉吃痛，但是手掌之上已多了一个血洞。
白秋玉怪叫一声，忽然朝窗外掠往，步孤红也不追，步孤红的“剑”上自然是有毒的，步孤红若是杀人，用的自然还是“秋水”。步孤红朗声笑道：“你既然知秋水，不夜城中自然也有秋水解药，倘若你在毒发之前赶得回往，兴许还能活命。”
步孤红走到床边，只见凉颜静静的躺着，睁开着双目，步孤红解开了凉颜的穴道。
凉颜一看是步孤红，眼眶竟有些红了，牢牢的搂住步孤红，她的身子有些发抖，道：“我早知道你会来的。”步孤红轻抚凉颜的头，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步孤红深吸了一口吻，然后他想到了流觞。流觞只身一人往那霹雳堂，也不知可安好。
当步孤红见到萧非尘的时候，萧非尘已不是一个人，他的手正握着另一只柔弱的手。
“恭喜，恭喜。”步孤红笑道。凉颜此刻已定了心神，道：“哎呀，人家只道为何醒来之时未见到萧阁主，本来萧阁主竟也是重色轻友之辈。”萧非尘道：“我这不是懂的审时度势？你这姑娘见到只有步兄一人心里确定偷着乐了。”夏荷的脸却在凉颜说的时候便已红了。
凉颜正要反驳几句却也说不出话了，只由于她看见了白秋玉。
却惋惜白秋玉现在已经是块碎玉。
这块玉早晚都会碎的，但是却不应当现在就碎，所以萧非尘感到有些奇怪。
萧非尘道：“你的毒何时这么快便能要人命了？”步孤红摇头。萧非尘道：“不是你？”步孤红道：“不是。”
凉颜凑到白秋玉尸身前踹了两脚，仍觉不够解气，对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两巴掌。萧非尘细细检查尸体，看向步孤红道：“最后要了他的命的是霹雳弹。”步孤红皱眉道：“又是霹雳堂？”
“他的怀中有这个。”萧非尘将一封信交于步孤红手中。
信封上印着一朵火焰，霹雳堂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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