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分析（1/2）
吹干头发，许宁往把机洗好的衣服搭到阳台晾衣架上，回来见程致已经穿好睡衣，正曲腿躬身像只虾似的拿着指甲钳坐床边儿上剪脚趾甲。
有点滑稽的可爱。
唇角不自觉弯了弯，凑过往问，“要不要我帮你？”
他手顿住，慢吞吞看她一眼，“那多不好意思。”
许宁笑，“我感到你特别好意思，”说着拿过他手里的指甲钳示意，“往里面坐点。”
程致乖乖挪了挪，许宁就单膝跪地，上半身趴在床上，一手捏着他的大脚趾，一手拿着指甲钳，低头敛目，警惕翼翼的开端修剪。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仿似穿透了雪白的肌肤，所以才干折射出这样莹白如玉的润泽；稠密的睫毛投下一片弧形的暗影，忽闪时，似蝴蝶扇动的翅膀，灵动又好看，还有嘴唇，鼻子，脸型，哪里都好看。程致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他就是感到他的阿宁美极了，天下第一美！
心底深处蓦地有股想要冲破什么的渴看，回旋着，缭绕着，泛起层层涟漪，慢慢的向更深处的处所扩散开往。
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阿宁。”
“嗯？”
“今晚我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用另一面的锉刀在指甲上磨了两下，“假如你心情很好，陈杨也不会在离开不到三个小时就找我来救急。”说着抬头看过来，“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好奇。”
“但我想告su你。”
“那我就听着。”
她这样漫不经心的调调，仿佛也沾染到了他。程致忽然就感到全部人都放松下来，那些不甘和委屈，随着这简短的五个字，也好似变得云淡风轻了。
似乎，也没有那么沉重。
许宁一边持续给他剪指甲，一边听着他讲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等指甲修睦，他的故事也步进了高·潮。
“手指甲要剪吗？”
“呃，剪吧。”
她站起来往洗手间把指甲钳冲洗了一下，回来改坐到床上，拿过他一只手，然后说，“行了，你持续说。”
程致：“……”一点感伤的气氛都没有了。
但话还是要接下往，他咳一声，“接下来也没什么了，就是我妈创造方采薇和老头子有一腿，一直疼爱的孩子实在是丈夫的私生子，然后一气之下身材越发不好。那时我外公还活着，陈家也不像现在这样半吊子，我妈保持要离婚，外公就动用关系多方打压，程氏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声势浩大，几经周折，加上方家从中上蹿下跳的，终极我父亲分了一半家产和程氏股份出来，我妈在逝世前把这些全留给了我。”
许宁恍然，“那过往这些年董事长没想过从你手里把股份收回来吗？”一个十岁的孩子，正是懵懂的年纪，又手握巨额财产，不抢简直对不起‘亲爹’这个身份!
反正无论怎么看，程光耀都不像是个‘循分守己’的人。
程致苦笑一声，“怎么可能没想过，但我有个好外公，他一直撑到我十八岁以后才逝世，否则我手里的这些哪里保得住。”他甚至猜忌，假如不是有外公护着，也许自己连成年可能都活不到。就算亲爹‘虎毒不食子’，方采薇那女人可不是善茬。
许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董事长才这么不爱好你？”
程致：“……”你的关注点难道不该是同情我遭遇，同仇敌慨一致对外？
“不能问？”
“(ー_ー)!!……能问。”
“你知道，我爸这人爱面子，当年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很不光荣，加上我外公直到逝世前都在打压他，积怨成恨，我长相又和我妈很像……”顿了顿，“还有就是我妈刚逝世时，我年纪小，不懂事，做过些自不量力的事，在方采薇手里吃过几次亏，他对我印象就越加不好。等我后来学会哑忍和审时度势时，他已经在我身上加了标签。”
“我感到董事长之所以不爱好你，重要还是由于你手里有他被夺走的家产。”许宁对着刚磨好的食指吹了吹，“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他感到你对他的地位产生了要挟，所以才更抬举程煦而打压你，平衡之道，帝王之术。”
“帝王？甭往他脸上贴金了。”程致撇撇嘴，表面不认为然，心里却忍不住深想，想这些年的点滴。
假如亲爹真的很不待见他，就算手里有股份，以老头子的手段，有的是方法不让他到程氏上班。但偏偏硕士毕业回国后，他不但顺li进进了程氏，还一路扶摇直上坐到了副总的地位，直到往年程煦回国……
一条清楚的脉络逐渐在他脑中成型。
所以把他赶出总公司，不是由于要替程煦那犊子展路，而是感到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好控zhi了？
“嘶——”指尖突的一疼，许宁暗叫糟糕，赶忙双手合十吐着舌头卖萌，“失误失误，不好意思哈。”
程致低头在她脑门上亲了一下，“没事，就算你把我手指头剪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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