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端倪（2/2）
了。”自打来到江城，他几乎一直在与中药为伍，断断续续快俩月，再喝半个月……那也太苦逼了。
许宁有点为难，作为下属，当然不好过多干涉上司的意愿。但要是就这么放任不管，似乎也不太好，毕竟是吃药不是别的，这个度有点不轻易把握。
“要不……您再喝三天？凑够二十天，明天我再给王医生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改食补。”
程致想了想，让步了。
隔天周三，气象晴朗，气温有所回热。程致到公司召集高层开了个小会，听下属汇报几个项目扫尾工作过程，之后单独见了各部分经理，谈谈心聊聊天，挥洒点儿心灵鸡汤。
下午许宁把这几天收拾出来的开平地产的材料放到了程致办公桌上，“开平地产的开发项目在江城占到了六分之一，公司负责人焦承运今年五十三岁，上海人，二十年前创办了开平地产，传说他后台很硬，在这里很吃得开。”
程致随手翻了两页，打算回头再仔细研究。他问许宁，“瑞达那儿有没有什么动静？”
她摇头，用四个字概括，“风平浪静。”
“赵太太没往闹？”
“没有。程总，您看他们是不是已经达成了协议？”
“树欲静风不止，”程致胸有成竹，“以张全民办事的嘴脸，不可能把到嘴的鸭子吐出往，达成协议不大可能，赵太太没了丈夫，儿子还在读大学，对钱只会更重视，等着吧，早晚要闹起来。”
对程致的分析和推测许宁表现佩服，但也有顾虑，“假如咱们成功收购瑞达，赵太太那边……”
“冤有头债有主，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他没追究赵广源的责任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想讹钱？想都不要想，又不是冤大头。
周五放工，许宁没打算直接回家，而是想往贸易街往买些本地特产。她晚上十点的飞机回北京，时间还算充裕。
程致这才想起眼前的妹纸要回北京相亲来着，眉头蹙了蹙，片刻又抬抬下巴，“走吧，我送你往，反正回往也没什么事。”
有免费车坐当然再好不过！许宁也没矫情，照例坐上了副驾。
放工高峰，路上有点堵车。程致打开广播找了个音乐频道，许宁正在低头回信息。过了会儿，程致忽然说，“再订张回北京的机票，陈杨那小子是个没主意的，我得回往看看。”
许宁反响慢了半拍。等明确了上司的意思，当然照章办事，不敢耽误，直接打开网页订机票，顺便帮后面车的四个保镖也订了。
江城的罐头和红枣最出名，还有花生糕野蜂蜜，许宁买了很多，又给小侄子买了些玩具，零零总总花出往一千多，刷卡的时候还真有点心疼。
程致看到她买什么他也随着买，本来还想替她付钱，许宁没批准。她固然有点抠，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便宜都占的。
回到家简略收拾了行李，又随便做了点吃的，八点钟出发往机场。
两个小时不到的航程，从机场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多。北京正在下雨，不大不小，在初冬的季节感到还挺冷的。
陈杨带着人开车来接。许宁和程致搭乘他的雷克萨斯，张鹏他们四个坐后面的商务车。
“哥，老头子估计要转送戒／毒所。”陈杨闷声汇报，并不拿许宁当外人，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需要特别保密的事，反正最近已经够丢人了。
程致坐在副驾，淡淡的嗯一声，“吸／毒不送戒／毒所送哪。医院里那个怎么样了？”
“只要脱离危险期就没大事了，不知道姑父怎么安排的，反正那家人批准和解了。”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刚事发的时候，他跟表哥如临大敌，甚至做好了最坏打算。但到了程光耀那里，三两下就摆平了。当然，这也和医院那个平安脱险有关，假如人真逝世了，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易了。
程致不置可否，陈杨问许宁，“阿宁，你冷不冷，要不要把热气再开大些？”
许宁坐在后车座，正在开手机，听到摇头，“现在这温度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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