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预警（1/3）
乔毓是在午膳时候, 得知自己被人弹成筛子这事儿的。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还怕她由于这个不兴奋，再出往把几个御史的府邸给砸了，哪成想她端着碗慢慢吃饭, 一点儿赌气的样子都没有。
“办这事儿之前, 就猜到会有人反对, 弹劾几句算什么，不疼不痒的。”
乔毓满不在意的说了句, 又将碗递给侍立在一侧的女婢, 叫她帮着盛饭：“我要做的事情多了往了，这会儿就受不住，将来怎么办？”
卫国公听得失笑，常山王妃与昌武郡公对视一眼，也是忍俊不禁, 乔老夫人欣慰道：“你能想开就好, 娘就怕你钻牛角尖, 平白气坏了身子。”
气象仍然是热，乔毓却也不急着返回万年, 先往郑国公府走了一趟，同魏玄说起省并冗官之事，又提及前几日本处理的魏家族亲。
魏玄秉性刚直，并不将那点小事挂在心上, 反倒向她致歉：“也是我没有束缚好族人, 这才闹出这等事来……”
乔毓爱好跟明确人说话, 闻言便笑道：“都过往了。”
说完, 又道：“等测验的成果出来了，还要请郑国公往把关呢。”
魏玄自无不应，送她出门时，却多提了一句：“几位御史言辞过激，但也不是存了什么坏心，只是被人所惑，所以才会如此，秦国夫人不要见怪。”
“我不至于为此动气，但也不感到他们合适在这官位上呆着，”乔毓知道他不是量小之人，心中有所异议，便坦然道：“御史的职责，便在于监察百官，忠言进谏，可他们呢？这次被别人鼓动，上疏弹劾我，下一回会不会被人鼓动，再弹劾别人？如同他们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会被人利用，做了恶人手里的刀，那这所谓的御史，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魏玄被她说的一怔，静默片刻，肃然道：“受教了。”
“不敢当。”乔毓不欲将话头起的这么沉重，笑了一笑，上马往常珪府上往了。
她到的也巧，常宁正将昨日的试题及答复默写出来，叫父亲帮着掌眼，常夫人做了酸梅汤，给那父子俩送往，见乔毓到了，忙叫人再往取了杯盏来，为她也添了一碗。
乔毓尝了口，爽歪歪道：“好喝！”
“绿豆汤虽也解暑，却不如这个，”常夫人笑道：“我做的不少，你走的时候，带回往些给老夫人试试。”
乔毓也不客气，笑着应了声“好”，又同常夫人冷暄起来，约莫说了一刻钟话，那边儿那父子俩却始终沉默着，偷眼往瞧，便见常宁有些忐忑的站在书桌前，常珪眉头皱的正紧。
常夫人没拿乔毓当外人，便站起身来，到丈夫身边往接了那答卷看，看了两眼，也没瞧出什么门道来，问：“答得不好吗？”
常珪叹口吻，道：“差能人意。”
“既然还好，你摆这个脸色给谁看？不知道的，认为这不是你儿子呢！”
常夫人没好气道：“有话就说，跟个哑巴似的，晾着孩子算怎么回事？”
常宁有了依附，立马附和道：“阿娘说的是！”
常珪被妻子说了几句，也不恼，剜了儿子一眼，又指着他交过往的那份答卷，闷声道：“你看他这句，再看这句，明显就是前言不搭后语……”
常夫人被说的动摇了：“有这么差劲儿吗？”
以常珪此时的眼界来看，哪怕是科举夺魁的状元，怕也不过了了，他摇头道：“还得雕琢……”
常宁弱弱的分辨道：“我跟其余人对了对，已经算是写的不错的了，搞不好，能进三甲呢……”
“真的？”毕竟是亲儿子，常珪哪有不盼着他好的道理，闻言欣慰道：“你要是真进了三甲，我就把小花烤了，专门犒劳你！”
“……”乔毓静静问身边儿嬷嬷：“小花是谁？”
“舅老爷前几日送来的一只鹿，”那嬷嬷笑道：“老爷蓝本是打算养着，宴客时再杀的。”
乔毓听得失笑，却提起正事来：“早先在万年，被打发走的几个人里，也有常家的族亲……”
“打发了便打发了吧，大锤哥，我得多谢你，要不是你帮着下了这个决心，我真未必能做得出来。”
常珪提及此事，神情怅惋，转向乔毓，叹道：“我幼年丧父，母亲独自将几个孩子拉扯大，族亲们帮扶甚多，底下弟妹也都留在处所，真找上门来，叫我怎么推拒？”
他是这样，乔老夫人是这样，其余人实在也是这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你们家是这样，乔家是这样，魏家想来也是如此，”乔毓道：“我都想好了，等将来省并处所冗官的时候，便将各自族亲所在之地避开，你往查我的，我往查你的，没方法攀关系，想来也还简便些。”
常珪听得颔首，又正色道：“不过，丑话得撂在前边儿——若只是小错，便削官罚俸，考虑着来，若有人尸位素餐，鱼肉乡里，也决计不可轻纵！”
他叹口吻，由衷感叹道：“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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