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说破（1/4）
乔毓呆住了, 眼睛瞪大, 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有些怔楞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
“圣上, ”她呆呆道：“你疯了吗？”
天子凝视着她, 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疯。”
“没疯还敢亲我！”
乔毓冷笑一声, 抬手一拳打过往：“是我乔大锤提不动刀了，还是你李大郎飘了？！”
天子哪成想她说打就打，着实吃了一惊, 不过他戎马半生，身材矫健，想要伸臂拦住, 倒也没什么艰苦。
只是他手才抬起来一半儿, 却见那小混账横眉立目标，显然是真恼了, 心念间略微一动，还是停下来, 生生挨了这一下。
乔毓可没想这么多, 一拳打过往, 尤嫌不够, 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眼力在内室周遭探寻。
那一拳是真的狠, 天子略微往边儿上侧了侧, 减缓力道, 却仍觉下颌惊痛，牙根发软，这会儿见她四下里找，心生警惕：“大锤，你干什么？！”
乔毓道：“我刀呢？！”
“……”天子真怕这二愣子发病，忙站起身，道：“你差未几就行了！”
乔毓挨着在内室找了一圈儿，却没找到个趁手家伙儿，只得暂且罢休，扭头往看天子，叉着腰，怒道：“再说最后一遍。我是我，二姐姐是二姐姐，我们俩不一样！圣上你这么做，既是在凌辱我，也是在凌辱二姐姐！今天这事我就当没产生过，再有下次，真要给你开瓢了——来日圣上驾崩，到了地下，二姐姐见了你，也得给你开瓢！ ”
天子槽多无口，定定看着她，右手轻揉下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道：“知道了。”
乔毓哼了一声，又用衣袖擦嘴，刚擦了一半儿，忽然察觉到几分异样，怀疑的看着天子，道：“不对啊。”
天子道：“你又怎么了？”
“二姐姐在三月过世，我在四月回家，前后只差了一个月。”
乔毓眉头紧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道：“圣上，那时候你对我就不太对劲。最开端见到的时候，还可以说是由于我跟二姐姐太过相像，而触动情肠，可再后来呢？你移情的忒快了吧。”
天子心头一震，竟不知应当如何答复才好。
“不对劲儿，不对劲啊！圣上，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乔毓越说越感到奇怪，近前几步，有些咄咄逼人的道：“你只娶了二姐姐一个人，又没有异生之子，应当是很钟爱她的，为什么在她刚过世一个月，尸骨未冷的时候，就对她的妹妹移情了？”
“再则，圣上既然由于我与二姐姐生的相像而移情，那你对二姐姐的情义，必定要比对我要深得多，更不必说二姐姐才过世没多久——可我怎么感到，你这会儿不怎么在意二姐姐，只想着往我跟前凑？”
乔毓连连发问，着实是将天子为难住了，怔在原地，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乔毓见他不答，心中怀疑愈甚，怀疑的看着他，道：“圣上，你怎么不说话？”
天子眼力有些复杂，盯着她看了半晌，若有所思道：“大锤，你这么刚，应当没那么软弱吧……”
若是趁这机会，告诉她此事由来，她又会如何？
他认识的乔妍，秉性刚强，坚韧不拔，不是会为此打倒的人。
只是……若真有个万一，难道悔之不及？
乔毓不明所以道：“什么？”
天子迟疑几瞬，话到了嘴边儿，还是给咽下往了。
“无事，你不要胡思乱想，”他轻轻叹口吻，道：“朕这便回宫往了。”
乔毓一头雾水，却道：“我方才问的话，你还没有答复呢。”
“朕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再同你说什么。”
天子将衣摆上灰尘拂往，淡淡道：“走了。”
乔毓看似粗枝大叶，实则心思过细，他越是避重就轻，她心中便越是惊奇不定，叫住他道：“你等等——”
她快步跑过往，伸臂将他拦住，仰起脸来，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天子敏感的在这其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同，眉头及不可见的一跳，却被乔毓捕捉到了。
“现在回想，你们的态度都好奇怪。”
乔毓眉头紧蹙，凝视着他，喃喃道：“不只是你，阿娘、姐姐和哥哥们，甚至于阿琰他们，似乎都淡忘了二姐姐过世的事情，神态中也少见哀色。若说圣上与二姐姐是表面夫妻，无甚深交也就罢了，可阿娘与阿琰他们，是二姐姐的骨肉至亲啊……”
她神情古怪，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子向来沉稳，也能沉得住气 ，现下见她紧拽着一个线头往下扯，句句直击人心，倒生出几分无措来。
他对着乔毓看了半晌，却不知应当如何解释，只得顺着她话头，反问道：“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做什么？这会儿是我在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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