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前世（下）（1/3）
你说, 夫人会不会无声无息的逝世里边儿了？
张妈妈听完这话，真有种脑袋要炸的感到：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是章家的家奴, 从小在章夫人身边长大, 章家嫁女进李家的时候，又被章老夫人选中, 陪着自家女郎进了李家, 将章夫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现下听乔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怒火中烧，气的几乎站不住脚。
“少夫人, 夫人乃是尊长, 你怎敢如此咒骂？！”
张妈妈胸脯激烈欺负, 疾言厉色道：“我必定要回禀夫人, 重重的对你加以惩处！”
乔妍被这尖锐声音吵得耳朵疼, 眉头微蹙, 抬手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没好气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到我了！”
张妈妈栽倒在地上, 刹那间面色涨红，一半儿是由于疼痛，另一半却是由于羞耻。
她在章夫人身边儿, 不说是最得脸的, 但也差未几了, 莫说是其余仆婢, 便是唐国公的姬妾们见了她，都得笑着打声招呼，何曾有过这等屈辱的时候？
乔妍那双手是拉弓降马的，一巴掌拍过往，张妈妈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她在地上瘫了很久，方才缓过劲儿来，又是羞愤，又是怨恨的道：“少夫人，我好意相劝，你怎可如此？罢了罢了，我这就往求夫人主持公平！”
乔妍无辜道：“我做错什么了？”
“……”张妈妈怒道：“你恶意咒骂夫人，不听规劝也就罢了，还敢对我动手！”
“我几时咒骂过夫人了？”乔妍的神情更无辜了，摊手道：“张妈妈，我说什么了？”
张妈妈何曾见过这等无耻之徒，咬牙切齿道：“你说，夫人会不会无声无息的……”
后边儿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恶狠狠的磨了会儿牙，忽然从愤恨中惊醒：
这话虽是乔家女说的，但架不住声音小，除往自己之外，便没人知道，一时之间还真没法儿定罪。
再则，自己若真在章夫人眼前将这话说了，过了一遍嘴，免不得也要吃一通排头，这可大大不妙。
张妈妈想到此处，如何不知乔氏女一开端便没安好心，胸膛里怒火更盛，脸上倒是镇定了几分。
随着她出来的还有几个女婢，见事不好，便静静往内室往，回禀章夫人了，乔妍瞥见了，却也不甚在意。
章夫人等了大半天，好轻易将人等来了，却是个刺头儿，如何不恼，冷笑几声道：“叫她进来。”
侍婢应声，匆匆促出往传话：“夫人请少夫人进内请安。”
乔妍慢悠悠的走进往，搪塞的行个半礼，又抱怨道：“夫人，你身边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点儿规矩都没有，我刚进门，头一次来请安，她就叽叽歪歪满口胡言，居然还想诬陷我……”
“……”章夫人心里，只觉一口吻梗在喉咙里，上不往下不来，难受极了。
她深吸口吻，方才冷笑道：“乔氏，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也知道自己刚进门，是头一次来请安，为何直到日上三竿才到此处？”
乔妍理直气壮道：“我刚吃完饭就来了，这还不够表达敬意吗？”
章夫人连冷笑都要挂不住了，盯着她看了会儿，冷声道：“叫新妇敬茶！”
后厨的那壶开水凉了又烧，烧了又凉，这会儿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张妈妈用黑漆托盘盛放了茶盏，拿湿布垫着，倒了滚烫的开水进往，怀着报一箭之仇的动机，幸灾乐祸的送到了乔妍眼前往。
“少夫人，”她眼睑低垂，几乎粉饰不住自己的自得：“给夫人敬茶吧？”
乔妍看她一眼，便伸手往摸那茶盏，略微一碰，眉头便显而易见的蹙了起来。
她缩手回往，却将黑漆托盘夺了过往，没等张妈妈反响过来，便兜头砸了她一脸。
“你是逝众人吗？！”乔妍横眉立目道：“这么烫的茶水，是想烫我，还是想烫夫人？！”
那壶水是刚烧开的，人对着壶面时都觉热气蒸腾，更不必说这样直接打在脸上了。
张妈妈猛地迸发出一声难掩苦楚的惨烈哀嚎，双手下意识往触碰面容，不想这反倒叫她感到苦楚异常。
只是几瞬工夫，她的面颊愈脖颈便鼓起了绵延的浅红色水泡，薄薄的一层皮肉鼓起，瞧着便觉渗人。
这等苦楚寻凡人尚且遭遇不住，更不必说张妈妈追随章夫人左右，养尊处优惯了，日子比寻凡人家的主母还要舒服几分。
这变故产生的忽然，章夫人已是呆住，至于张妈妈，却是哀嚎连连，话都说不出了。
如此过了很久，章夫人方才回神：“还不快将张妈妈送出往，再请个大夫来！”
说完，又转向乔妍，怒的浑身战栗：“乔氏，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我蓝本是不想说的，可现在不说不行了，”乔妍想了想，道：“从我到这儿请安开端，这婆子就在为难，方才又故意送这么烫的水来，不是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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