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宿命（1/3）
玄武门吗？
乔毓在心里默念几遍，缓缓垂下头，再也没有做声。
江辽也是如此。
天际遍是晚霞，残暴之中，带着日光将息的迷离与怅惘。
二人一前一落后了永昌坊，相隔一段间隔，乔毓便瞧见柳树下静待的苏怀信了。
“我的朋友正在那儿等我。”
她心绪复杂，向江辽道：“多谢你送我回来，也劳你代我向朱虚侯致谢。”
江辽同样看见了苏怀信，轻轻颔首，向她辞别，就此离往。
乔毓目送他身影远往，心绪却仍波动不定，神情之中少见的有些凝重。
苏怀信同样瞧见她了，催马近前，笑问道：“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人是谁？”
乔毓言简意赅道：“方才我迷路了，正遇上朱虚侯，他叫人送我回来。”
“朱虚侯？”苏怀信微吃一惊：“你转到修德坊往了？”
乔毓“嗯”了一声。
“怨不得呢。”苏怀信摇头失笑，道：“三弟回家了，咱们也走吧。”
乔毓道：“宁国公……”
苏怀信明确她心思，淡淡笑道：“虎毒不食子，儿子都到了近前，总不能往外赶吧？看着倒是欣喜，是否真心实意，便未可知了。”
乔毓轻叹口吻，却没急着往邢国公府往，买了身男子衣袍换上，重新妆扮成个俊俏郎君。
“男女有别，”她向苏怀信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你母亲误会。”
苏怀信道：“你怎么方便怎么来便是。”
……
邢国公不在府中，苏家便由邢国公夫人薛氏主持。
苏怀信远行回来，自然要往母亲眼前问安，乔毓这个客人，也随他一道，拜见苏家主母。
薛氏年近四旬，相貌端婉，见了乔毓，忙催人往置办菜肴，又笑道：“到了这儿，便当是自己家，不必拘束。”
乔毓忙起身称谢。
“大郎院中有空置房间，我便不叫人收拾客房了，”薛氏叫人将乔毓行囊送到苏怀信院中往，道：“你们年轻人聚在一起，说说话什么的也方便。”
用过晚饭之后，乔毓与苏怀信一道回往安置，路上道：“铁柱，你是不是更像你父亲？”
苏怀信左右看了眼，见近处无人，方才安心，道：“大锤哥，能不能不叫我铁柱？”
乔毓从善如流道：“好的，铁柱。”
苏怀信先是无奈，旋即又忍不住笑了：“我的确更像父亲。”
“我就说嘛。”乔毓想起自己见到这幅面貌时候的熟悉，多提了句：“等你父亲回家，千万记得引荐给我。”
苏怀信笑着应了声：“好。”
……
这日清早，乔毓起的很早，同苏怀信一道吃过早饭之后，便骑马出门，打算在长安城中逛一逛。
至于苏怀信，则要往兵部往走一遭。
长安繁荣，远非别处可比，乔毓花二十文钱买了份长安舆图，对照着慢慢闲逛，只惋惜，昨日看见玄武门时的那种似曾相识，再也没有涌现过。
她略微有些气馁，进了永乐坊，却见不远处凑集了一群人，似乎是有什么热烈看。
她略微起了几分兴趣，催马过往一瞧，却是个相貌明俊的和尚在讲经。
乔毓是不信鬼神的，连带着对宣传前世今生宿命论的和尚也无甚好感，更别说是枯燥难懂的经文了，一瞧有人搬了春凳在底下听，便暗自摇头。
她蓝本是想要离往的，不知怎么，又停了下来，寻块石头坐下，托着腮开端听这和尚讲经。
事实证实，她果然没什么慧根。
一句都没听懂。
讲经结束，仍然有人前往问询，那和尚也逐一开解，渐渐的，周遭的人群重新四散开，那和尚便捡起地上蒲团，同身侧小沙弥一道打算离开了。
乔毓心下微动，主动近前往，双手合十，道：“师傅，我有个疑问，想请您开解。”
那和尚还礼道：“请讲。”
乔毓道：“佛家讲宿命循环，是真的吗？”
那和尚脸上含笑，像是庙宇中的灯火般庄穆，看她一看，伸出了手。
乔毓不解道：“什么意思，主动往看便有，否则便没有吗？”
“不，”那和尚轻轻摇头，道：“贫僧的意思是，这个问题太难答复，檀越该给些香油钱。”
“……”乔毓扭头就走。
“檀越，”那和尚叫住她，声音轻缓道：“你现在正处于迷惘之中，不知该往往何方，贫僧或许是唯一可以帮你的人。”
乔毓听这话有那么点儿意思了，转身回往，道：“怎么说？”
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无牵无挂，四大皆空。”
乔毓心下微动，摸出一块银子来，递到他手里往：“师傅不妨具体说说。”
那和尚笑道：“沙门问佛：以何因缘，得知宿命，会其至道？佛言：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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