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刀（1/3）
不知道的，还认为我是什么无恶不作的魔头呢……
就你这做派，说是魔头，魔头都得感到委屈。
新武侯府一干人等额头生汗，心中战栗，却苦于无法做声，只得任由惊惧自脊背一寸寸爬至脑后，或伏或倒，呼吸急促，看她下一步如何。
葛老太爷软倒在椅上，动一下都感到乏力，不受掌控的身材给了他无穷的惊恐，平安无恙、状若癫狂的乔毓更叫他心头不安。
如此过了一会儿，他便觉舌尖略微有了几分气力，低声说几句，还是可以的。
毕竟是历经几朝的人，葛老太爷委曲叫自己安静下来，哑忍着怒火，慈眉善目道：“六娘，这是怎么回事？快别胡闹了。”
那声音轻不可闻，但也足够叫乔毓闻声了。
她走到葛老太爷眼前往，歪着头打量一会儿，忽然抬起一脚，踹在了椅子上，力度之大，竟生生折断了紫檀木椅的一条腿儿。
葛老太爷年老体弱，远不如那张木椅硬朗，如何禁得住这一下，身材一歪，立即便从那象征着葛家最高地位的椅子上摔落下往，狼狈不堪的跌到了地上。
“别叫得那么客气，我可不是你们家六娘。”
乔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道：“老太爷，话说的那么弯弯绕，也怪没意思的。你不是不想害我，只是还没来得及罢了。本日咱们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一句谁好谁坏便能说清的，只是你棋差一招，技不如人，输了而已。”
本日乃是家宴，新武侯府三世同堂，葛老太爷当着诸多小辈儿的面被人打落在地，身材上的苦楚还在其次，脸面上却有些挨不住。
他早知乔毓心思诡谲，不能以常理视之，却认为自己能够压抑的住，不想本日竟反噬自身，心下又怒又悔。
怒的是不能即刻将她抽筋扒皮，泄心头之恨；
悔的却是当日自己做主，将这魔头带进新武侯府，本日一个不警惕，兴许便要被灭门。
只是现在并非发泄怒火，懊悔自身的时候，不妨先将她稳住，等药效过往，再行擒拿，届时是杀是剐，还不都由自己做主？
只转瞬工夫，葛老太爷面色便是几变，终极幻化为长辈的慈爱与无奈。
“六娘，你这又是何苦？”
他叹一口吻，动之以情道：“你进府之后，诸多胡闹，我何曾苛责过？我对你的确有利用之心，但我何曾真的害过你？你这样古灵精怪，引人爱好，我是真心将你当成孙女疼爱的……”
葛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内室中最惊恐的便是新武侯夫人与新武侯世子了。
毕竟阖府之中，他们才是真正想过要害乔毓，并且付诸举动的人。
“六娘，老太爷这话说的在理，”新武侯世子认为乔毓不知自己也掺和了那晚的事，自恃略有交情，委曲扯出个笑来，安慰道：“他老人家真心视你为孙女，我何尝不是视你为亲妹？你行事之前，总要三思，顾及到彼此体面……”
“体面你妈个头！”
乔毓冷笑一声，抡起地上那根椅子腿儿，径直砸到了新武侯世子腿上。
一道叫人牙根发酸的闷响声响起，新武侯世子猛地失了声音，面色惨白，嘴唇乱颤，瞳孔都有些放散了。
“哥哥，我忍你很久了，你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全不知情吗？”
乔毓一脚踩在他断骨处，垂眼道：“做错了就要认，被人打要站好，再叽叽歪歪说些有的没的，就引人笑话了。”
众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二娘等女眷更是吓得低低抽泣起来。
儿子的痛呼声进耳，新武侯夫人自是惊痛交加，目眦尽裂，恨不能生食其肉，声音沙哑道：“小贱人，你，你竟敢……”
乔毓又是一声笑，到新武侯夫人身边往，同样敲断了她一条腿。
“阿娘，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免开尊口！”
母子二人瘫软在地，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苦楚到了极致，想要哀嚎出声，嗓音却是低哑无力的。
“呀，”乔毓吹了声口哨，赞叹道：“老太爷，你们家的椅子腿儿真硬朗，我看，再打断几条腿也没问题。”
葛老太爷面如土色，说不出是气怒还是惊惧，半晌，方才道：“有话好好说，你又何必……”
“有些话是没法儿好好说的，”乔毓打断了他，眼力一转，神情恶劣道：“老太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事情做得这么尽吗？”
葛老太爷眉头一跳：“为什么？”
“由于有人要杀我。”
“我不回击，就要逝世，我若回击，伤了你儿孙生命，你便要杀我。”
乔毓神情染上一抹哀伤，无辜道：“他们为何这样心狠手辣，连我这般的弱女子都容不下。”
新武侯夫人与新武侯世子：“……”
众人：“……”
葛老太爷将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咽下往，慈眉善目道：“老大媳妇糊涂，大郎也是，你既受了委屈，为何不向我阐明？我必定会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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