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洲的刀中客 第八十三章 春风夜宿客（2/3）
么两三位，这不难猜！”
“雷音寺没有来人吗？”道袍老者睁开眼睛，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动，睁眼便是那座佛像。
“没有。”男子干脆爽利地答复道。
“那群秃驴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妇女恨恨道。
夜色渐渐暗沉，庙内的光线也愈发稀疏。
……
……
韩追站在城门府门口等着进往的老者出来，左右把守的府兵对韩追这个大活人视若无睹，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似乎方才在府门口大肆出刀的人成了空气一样的存在。
门内出来位戴面具的老者，韩追对着老者执礼一拜，却没有说话。老者没在韩追眼前停留，韩追只得老诚实实地跟在老者的身后。
残月驱赶着落日，山岳围成的牢栏困住了这颗圆滚滚的庞然大物，不久之后牢栏的门会关上。那个时候，天空是黑的，月亮是白的，也会有星辰，人们把它们当作前进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在人生逆旅上。
韩追开了口，“大人！”
“你初见我时，呼我阁下，现在，唤我大人。”
“是的，大人。”
“从我进往到出来，有半个时辰了吧？那么长时间，你只想到了叫我大人？”
“掌座，属下只想知道铁大人在哪里，他现在……是否安好？”
“你跟了他多少年了？”
韩追沉默，随后说道：“铁大人来时，属下还只是律法司的一员普通司务，如今是律法司的副司。”
“那么多年了，他的性子你懂吗？他提拔你做他的副司，给你功劳，赐你名誉。你倒好，带着他苦苦经营的律法司往跟人家玩命。你告诉我，这是作为一个副司的责任吗？你是要拿你手中的刀杀了你自己，还是要杀了追随你的兄弟？”
“掌座……属下……属下不甘……”
老者的步伐放得缓慢，韩追落在身后听到老者的叹息：“谁又会甘心？我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只是个毛球孩子。如今他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甘心吗？我魏雄山的名字在朝堂上挂了半辈子……”
老者的鼻间叹出一道自我嘲讽的喘息，他放低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追说道：“韩追。”
“韩追……世家韩府，追星逐月。韩世宗是你什么人？”
“家父！”
老者点点头，说道：“无情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还没逝世，他就不可能逝世。”
韩追紧皱眉头，最后让步道：“是，掌座。”
……
……
清冷的色泽完整盘踞了天空，东风客栈的房间都点起了烛炬。陈文衫如履薄冰地走进客栈内，掀开内堂的帘子时，傻眼了。
往常端茶倒水的小厮谄谀地为姚九捏肩，那笑脸被陈文衫收在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货准顶不住压力把自己给卖咯。他警惕地放下帘子，动作幅度极为谨慎，成果放至一半就听到了一声咳嗽。
“衫儿，这么晚了，你往哪啊？”
陈文衫烦恼了一下，随后换上一副笑脸，甩着双手出来道：“师父，您醒了。我看外面天气不错，而且，您不是睡着了嘛，我就没练刀，出往看了看风土人情啥的。”
“哦，看得怎么样啊？”
陈文衫跟小厮打了个眼色，小厮脸上露出个囧字，陈文衫气冲印堂，一屁股就顶开小厮，然后卖好地接替小厮给姚九捏肩。
“还不错，就是有点凉，路上想着该给师父加件衣物啥的，这不巧了，街角恰好有家卖衣的店，徒儿就顺手给师父买了一件。”
“哦，我怎么听说你是往上茅厕的？难为你了，上个茅厕都想着为师，没白费为师的一片血汗。”
陈文衫打了哈哈，然后瞪了小厮一眼，又对着姚九道：“师父，徒儿捏得还舒服吧？”
“凑合吧！对了，把衣服给我，你持续练刀，今晚你就不用吃饭了。鸡不打叫不许停！”
陈文衫“啊”了一声，姚九严格道：“啊什么啊，还不快往。”
小厮在一傍幸灾乐祸，转过身捂着嘴憋着笑。陈文衫“哦”了一声，乖乖往拿放在大酒堂的衣服，途经小厮时抽空踢了小厮屁股一脚。
……
内堂的呼喝声和舞刀声经久不尽，姚九起身运动了下身子，便到大酒堂往了。
陈文衫看姚九不在，想偷懒，刚放松，那边就喝道：“好好练，不许偷懒！”
陈文衫无奈只得卖力舞刀。刀刃在空中行云流水，刀尖时进时退，时急时缓，白日里的那场刀与刀的对决让陈文衫有些感想，不知不觉，他的刀越发灵动，不再是以前的呆板无神。
姚九在大酒堂喝着酒，笑了笑，放他出往还是有用的。内堂已经被他设下简略的阵法，陈文衫练刀的声音不会惊扰他人。
客栈门前来了位戴斗笠的客人，他手中握着把剑鞘，腰间别着带了剑穗的剑柄，古怪的是：那剑柄下有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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