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约法三章（1/2）
“这样东西，我费了很多心思，昨夜都没怎么睡觉……”
有戏，柳墨言笑眯眯的，满面故作的哀怨，眼中偏偏是全然的放松惬意：“你摸摸，我眼睛是不是肿了？”
段锦睿被少年拉着手，触碰那双潋滟流波的眼珠，纤长的睫毛在掌心中刷刷着，有些痒：“是不是肿了？”
柳墨言问道。
“嗯，是有点儿……”
段锦睿应着，掌心挺过那阵小刷子般的搔动，触及到少年的眼皮，真的，有些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他忘记了，眼前的少年，本日睡了一整天的觉，便是眼睛肿，也是由于睡了太多的觉。
柳墨言的唇向着一边把持不住地上扬了，一下，纯然的表情乍然变得邪魅，幸亏他马上反响过来了：“你不答应我看礼物，我睡不着！”
段锦睿创造自己有些动摇了，不是由于期待有什么奇珍奇宝，正像是他说的，这个天下间，除了那个天子的宝座，他从来不缺乏任何物质上的享受。他只是，不忍心让眼前拉着他的手的少年扫兴。
“你假如不看的话，我会很扫兴很扫兴的……”
少年的眉尾微微垂落，柳叶弯弯，骚|动着。
“什么礼物？”段锦睿为了自己的意志力无奈，这么快，便投降了。
“真的想要看？”
歪头，委屈的脸色慢慢地化为上扬的眉尾，飞扬跋扈这个词是个贬义词，偏偏，于少年的脸上，是全然的鲜活与动人。
“真的想看！”
段锦睿明知道少年是做戏，他愿意陪着他。
“你陪我睡一觉我就给你看！”
身子一歪，躺在了榻上，侧着身子，睫毛一眨一眨，粉嫩的唇掀开，露出雪白的贝齿，少年像是个傲娇的猫咪一般，主人不理会的时候，拼命地刷存在感，抓挠，叫嚷，让主人抚摩，但是，当主人为他警惕顺毛，亲近的时候，他会将脸撇开，自满地迈着步子，自得洋洋地走开。
“约法三章！”
半晌，段锦睿很小声地吐出了四个字。
“真麻烦，又不是女人……”
柳墨言嘟嘟囔囔的，眉眼含笑：“能够爬上阿睿的床，三十章也没有问题！”
甜言蜜语，张嘴就来，而且今夜特别甜，段锦睿的心脏，砰砰地跳，像是里面有一把小小的擂鼓一般。
“第一，我们今夜只睡觉……”
段锦睿才提出第一条，柳墨言就反驳：“不睡觉，阿睿你还想要做些什么？难道是……”
左边眉毛一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脸，段锦睿低喝一声：“闭嘴！”
伴随着重重的喘气声，段锦睿被柳墨言气的不轻，趁着少年被他一时吓住：“第二条，今夜….”
男人的牙齿刻意地呲了呲，像是野兽般恐吓：“今夜，从此刻，从现在，一句话！”
“什么？”
柳墨言好奇，眼睛盯着男人露出的牙齿，平日里一直抿着唇的人，真的是很好奇他的牙齿样子呀。
“一句话也不要说，从现在开端！”
段锦睿也掀了掀眉毛，学着柳墨言的样子，似乎也多了些邪魅的味道，全部清冷的五官，都随着生动了起来，让柳墨言忍不住一看再看，都忘了往抗议。
“第三……”
柳墨言的无言，让段锦睿放下了心：“明日日出前，你静静离开，不要被人创造，好吗？”
他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三条，三十条，最重要的，便是这一条，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任性，注定了，他没有资格任性，看了一眼风华无穷的少年眉目间隐约的稚嫩，这是一个少年人还未曾完整展露的大好年华，男人无声叹息。
不论他们之间是什么，不论他对他是什么心思，他对自己，请求的是什么，他总是不想要他受到伤害的。
“睡吧！”
段锦睿轻轻拍抚了下柳墨言的肩头，带着一丝宠溺，在柳墨言亮起来的眼神中，回过了神：“快睡！不准说话！”
凶巴巴的语气，率先阖上了眼帘，至于柳墨言所谓重要的礼物，完整抛诸脑后了，反而让想要再吊吊他胃口的少年愁闷。
“睡就睡！”
放到胸口的手悄然放下，慢慢地伸展，像是眉目一般轻缓柔和。
同一张榻上，两个人，静静地，并排躺着，未曾逾矩，未曾有任何肢体的接触，甚至，有些僵硬，可是，他和他的呼吸，都那么的沉稳，那么的安静。
当月色渐渐褪往，当天边露出微弱的白光时，外面忽然传来人声。
“庄大人，殿下还在睡眠中，是否有急事需要小的禀报？”
是胡横的声音，固然一如既往的恭敬，柳墨言却从进耳到些许的亲近。
“胡总管，不要打搅殿下歇息，我只是想要看日出而矣……”
“哎，庄大人还是那么关心殿下，说起来，殿下这两日确实睡的有些晚，幸亏您来了，想来能够劝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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