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 78 章（1/2）_妙手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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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 78 章（1/2）

第七十八章

从书房里出来, 郑志杰看到莫一凡正在二楼走廊上观赏自己亲手为禾宇绘制的《三途·彼岸花》装饰油画，于是示意丹尼尔先下往。丹尼尔与莫一凡擦身而过, 不动声色地冲对方点头致意。

刚在书房里郑志杰吩咐过他——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甚至禾羽汐也不许说。

站到莫一凡身旁，郑志杰语调轻松地说：“您是专业人士，给拙作提点意见？”

莫一凡轻笑：“多少年没动过笔了, 谈不上专业……这张画的构图和用色都很精巧, 在我看来，足以与大师的水准媲美。”

“莫先生说笑了, 我一个学广告的，画油画顶多是初学者程度。”郑志杰用余光打量着对方的表情。

莫一凡微微侧过火, 眉眼含笑地看着郑志杰, 那神态使得虽已年华老往的容颜有了份奇特的风情：“画作的程度，不能单一的用技巧来评价，让观众能感受到创作者融进其中的心思才是重点……固然是张风景画，但我猜……这是您为了心爱之人所绘。”

郑志杰眉梢微动。他年轻时风骚倜傥，应酬又多, 没少混迹风月场合。那里面的姑娘小伙都受过专业练习, 深知如何用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语来感动客人的心。可即便是在花丛里游走多年，他也从未碰过有人能像莫一凡这样, 自然而然地碰触到自己心坎最柔软的部分。

怪不得能骗那么多人, 他想, 这人情商简直高得可怕。

见郑志杰不说话, 莫一凡眨了下眼，问：“我猜错了？”

“不，这确实是为禾宇所绘。”郑志杰错开眼力，对视状态使得他感到自己要被对方看透了。

“真是荣幸的人。”莫一凡笑叹，“无论是有所爱亦或是被深爱，皆是难得的幸事。”

尽管郑志杰从心底里赞成对方的话，但同时也意识到思路不能被对方掌控，于是话锋一转，问：“怎么不持续吃了？饭菜分歧口味？”

“上岁数了，吃不了几口。”莫一凡笑笑，“听禾宇说您是从五星级酒店请来的主厨做这顿年夜饭，实在是太丰富了，特别感谢您的招待。”

“嗨，家常便饭，谈不上丰富。”郑志杰压低了声音，“不过确定比在博涯监狱里的套餐强。”

莫一凡的笑脸顿时凝固在脸上，退后一步却再无路可退，半个身子抵在了围栏之上。

郑志杰往楼下看了一眼，一大家子人围在饭桌边，欢声笑语，没人注意他们。

“您真有本事，把我调查的这么明确。”莫一凡的声音在一楼笑声的烘托下显得格外冰冷，与他先前那副温和客气的态度判若两人。

“不是我有本事，是我有个好女婿。”郑志杰的语调里不无自满，“他的全名是丹尼尔·德姆维尔，怎么样，耳熟么？”

莫一凡向下看往，看着正与禾羽汐有说有笑的丹尼尔，右边嘴角堆起丝细纹：“德姆维尔警官的儿子？哇哦，我只能说，世界真小。”

郑志杰轻点了下头，表现赞成：“莫先生，以我个人的观点出发，我相当佩服你所创造的‘功劳’……听丹尼尔说，败在你手下的人都是业内资深人士，没有一个是傻瓜……”

他顿住声音，细细视察莫一凡的反响。

“谢谢。”

莫一凡淡笑，眼中却有一丝不屑。好听的说在前头，剩下就是刺耳的话了。

果然，郑志杰的态度强硬起来：“不过……不好意思，莫先生，我们郑家都是规行矩步的人，怕是高攀不起你这样‘精彩’的亲戚。”

莫一凡也用同样态度回应道：“阿晋与我的事无关，郑先生，您难道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放心，我还没老糊涂到那个份上。”郑志杰上前用双手撑住围栏，垂头看向一楼围在饭桌边的家人们，“小白固然是我弟的孩子，但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和亲生的没两样，作为郑家的家主我有责任照顾看护他……莫先生，我诚恳地恳求你，不要再涌现在小白他们身边。”

这话劈得莫一凡眼前金星直冒。忍了又忍，他咬牙质问道：“您的意思是，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见了？”

“是你曾经抛弃的亲生儿子！”郑志杰重重咬住每一个字，侧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神和语气一样坚定。

“——”

莫一凡的身材开端发抖，鼻尖和眼眶泛起不甘的红色，嘴唇开合了几次却都没能发出丁点声音。他闭上眼，稠密的眼睫在沉默中缓缓湿润。

看着他那副心坎艰巨挣扎的样子容貌，郑志杰持续加重语气：“人言可畏，你的过往要是被别人创造了，孩子们要怎么抬头做人？莫先生，话我就说这么多，至于后面的事，你自己决定。”

说完，郑志杰绕过莫一凡走下楼梯，换上副笑脸重新回回到欢乐的家人之中。

厨师做完年夜饭就回自己家过年往了，包饺子的环节人家不负责。然而家里除了禾宇没人会包饺子，往年吃完年夜饭都是别人看电视聊天磕瓜子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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