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话头太硬（1/2）
徐雯这时看了一眼钟磊：“学弟，说你呢，你挑拨了官民关系了哦！”
钟磊道：“学弟做不到啊！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何德何能往挑拨官民关系啊，嘻嘻……”
这是钟磊两天来第一次听到人们在议论这件事，却不想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一顶大帽子。
胡总笑道：“不是说你，是说那个……绑架了孙厅长孙子的那个家伙。”
“现在好多人都管他叫什么好汉父亲，炸弹好汉，当今英雄……”那个男销售员插嘴道。
“什么好汉？”胡总哼了一声，“真要是好汉，就往多赚钱，就往当官啊，或者认识医院的人，有人脉，能把什么心脏弄得手，这才是好汉嘛。”
胡总说完，徐雯接话道：“胡总说的对，要是有酒的话，必定要喝一杯。”
“当然啦。”胡总挺自得，看着钟磊，“你说呢，小兄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钟磊点头道：“是是。”
“哪里‘是’了？”这胡总居然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明明看出来了钟磊不过是搪塞地说“是”，不想持续这个话题，但是他似乎是想在钟磊身上找一找优越感，也似乎是想让钟磊为难一下。实在，胡总就是想让别人认同自己的价值观——好汉就是有钱。由于有钱能做很多事情。
“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人人都拥有你的那些优越条件。”
钟磊说完，顿了一顿，显然，这句话把在场的人都说愣了。
钟磊笑了笑，接着道：“这是一部文学名着上的话，不是我说的。我引用它，重要是想说，我没有胡总那么样的优越条件，同时我也没有经历过绑架犯包同的生活环境，我也不知道那些说包同是好汉的网友们，他们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所以，我没法批评任何一个人。作为晚辈，我更愿意倾听各位先辈和大神们的意见。”
饭桌上登时冷场了。人人都听得出来，钟磊不批准胡总的观点，还“直白”地怼了回往。事实上，大家也都不批准，就算是徐雯这样迈进中上等阶级的人，也完整无法赞成“有钱就是好汉”的论断，但是不会这么说，就是随声附和几句，把话题带过往就行了。而钟磊选择直怼，怼完了还硬生生地想圆回来，大意就是“你们持续说吧，我不想说话”了。
徐雯忽然“呵呵”一笑，道：“这什么文学名着，我都没有听说过，必定是你瞎编的吧？”
钟磊道：“被学姐猜中了，是我瞎编的。”心道，“我若能写出这样的句子，八成往当作家了。”
这时胡总“啊”了一声，似乎十分惊奇，道：“徐大美女，你连《了不起的盖茨比》都没有读过？我可都读过啊！”
徐雯笑道：“啊？本来是那本书，哎呀，很想读，没时间。听说过。”
胡总看向钟磊：“你这个小学弟挺好啊，让我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小兄弟啊，不瞒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呢！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会成熟的。”说着，亲切地拍了拍钟磊的肩膀。
这个动作和尤游的动作很类似。
钟磊恍然明确了一些事情，说道：“胡总，恐怕当我到了您这个岁数那一天，我会懂得您的观点的。”
钟磊的话十分及时，胡总笑了笑，这次没说什么，但是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有了一种获得了认同的满足感，一种碰到了知己的感到。对他而言，钟磊似乎一面镜子，不造作，不扭曲，他看清了年轻时自己的样子容貌，也就看清了现在的自己，因此上反而对他有了好感。胡总夹起一根鸡翅，放在了钟磊碗里：“多吃点。”
多吃点，少说话。午饭吃了人家的，还不说点人家爱听的话给人家听么？
徐雯察言观色，总算松了口吻。胡总倒不能拿节目组怎么样，只是建立的良好关系要是这么被钟磊毁了，那可就得不偿失。“看来得先教教他怎么说话再带出来好了。”徐雯想，“可是在直播的时候那几句话说得挺好的呀。嗯，这小子话头太硬了。”
午饭吃完了，下午接着拍摄，气象不知怎么，有些阴森，为了取得和上午差未几的光线亮度，钟磊时刻都拿着反光板给镜头加光。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孙飞完成了拍摄。
四个人和胡总离别之后，打道回府。路上，徐雯挑起话头：“钟磊啊，以后说话呀，别那么直，社会很复杂，要做什么事情，都靠和人打交道，尤其咱们还是做这一行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是本事。这些学校不会教你的，但是老师确定告诉过你们吧？你们班主任是谁啊？”
钟磊道：“是，我今天激动了。不好意思啊雯姐。我班主任是周德顺老师。”
“周……”徐雯重复了一下姓氏，“不认识，应当是在我之后来学校的吧？”
“是。他也说过，走进社会，要机动处理问题。”
“对，就是这个意思。”顿了一顿，徐雯接着道，“还有性格，激动就更加不应当了。合计你在直播时，说的那两句话挺好的，是一个记者应当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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