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内情(1/3)
一个年轻太监取出田守信的日记,翻开来,另一个则是揪住田守信的后领,逼着他抬起头看。>
烛光下,清楚看到田守信脸色煞白,眼神空洞,咬着唇,额头的汗水不停流淌。>
“田守信,你这是你写的吗?”杜勋问。>
“是。”田守信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用一种极其痛苦的声音承认。>
不意外,但听到田守信的回答,朱慈烺的嘴角还是露出一丝苦笑,田守信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但每日却悄悄记录他的言行,并在书架夹层里秘密存放,显然不是用“兴趣爱好”四个字就可以解释的,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杜勋却得意了,呵斥道:“你这背主的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记录太子殿下的言行。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田守信垂下眼,又咬住了牙关。>
“说!”杜勋追问。>
但不管他怎么问,田守信都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两个年轻太监见状,使劲拗田守信的手臂,将田守信的两只手臂都拗的向后,如同是撑开的两只翅膀,骨头吭吭作响,田守信咬着牙一声不吭,但额头上的冷汗,却是越流越多。>
唐亮心有不忍,想要说话,但终究没有敢说出来。>
几次追问不成,杜勋转对太子:“殿下,田守信顽抗到底,死不悔改,请将他交给奴婢,一个时辰之内,奴婢一定让他吐出实话!”>
意思很明显,他请求太子给他对田守信动大刑的权力。>
田守信东宫典玺,那可是五品的补子,没有太子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他。>
如果动了,就算田守信是无辜,以后怕也是做不了东宫典玺了。>
朱慈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田守信。>
田守信咬着牙,闭着眼,眼角有泪,表情满是痛苦---这绝不是一个计划败露,惊恐狡辩,试图想要脱罪的阴谋分子应该有的表情。私自记录太子言行是死罪,田守信如果想活,就应该像杜勋说的那样,交代动机,交代幕后主使,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做一个污点证人,那样说不得还有一条活路,最起码可以死的稍微痛快一点。>
但田守信却相反,他对日记供认不讳,对动机却不愿意说出,俨然已经是抱了必死之心,以朱慈烺对他的了解,就算是大刑伺候,田守信怕也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都下去吧……”>
朱慈烺挥手。>
杜勋惊异:“殿下……”>
见太子皱起眉头,他急忙躬身:“是。”>
心有不甘的带着两个年轻太监退了出去,唐亮和宗俊泰向太子躬身一礼,也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朱慈烺和田守信两人。>
田守信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动也不动。>
脚步轻响,太子来到他面前。>
田守信身体微微颤抖,但却不敢抬头,只继续跪伏不动。>
烛光下,清楚看到,他面前的地砖上已经是汗津津地一片。>
一声轻叹,然后太子清澈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自我记事起,你就在我身边,衣食出入,全由你负责,若没有你,说不定本宫去年正月就死在湖中了,若说我最信任的人是谁,那就只有你了,从去年抚军京营开始,我所有的机密都没有瞒着你,大事要事也都交给你去做,太子府的一切都由你负责,我从来没有过问过,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记录我的言行?你难道不知道,你记载的东西一旦泄露出去,会对我,会对整个大明有多大影响吗?”>
田守信跪伏不动,但身体颤抖却明显加剧,显然他的情绪正在痛苦中,或者说,他的思想正在作着激烈的搏斗。>
“从日记看,只有我近半年,也就是从正月落水到五月份开封出征的记载,五月之后就没有了,但如果我猜的不错,在这之前,你应该也是记载过的,而时间的起点很有可能就是崇祯十二年,也就是你成为东宫典玺的那一年……”>
朱慈烺缓缓踱步:“但现在那些记载都不见了,合理推断,你已经将过往的记载,交给了某个人。”>
听到此,田守信身体颤抖的就更是厉害。>
“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相信幕后那个人一定是对你有巨大的恩情,所以你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记录我的言行,事发之后,你也不愿说出他,因为你不想连累他,你想要独自承担下这天大的罪责。”朱慈烺叹。>
田守信肩膀抽动,泪水好像已经忍不住了。>
“那就容我猜一猜,你拼命想要保护的那个人是谁吧。”朱慈烺踱了几步,继续道:“你老家是河南信阳,自幼丧父,有一个弟弟,和老母三人相依为命长大,十一岁那年,河南饥荒,为了老母和弟弟,你将自己卖入宫中,在这之前,家乡就算是什么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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