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一期一会（中）（2/3）
在雅各布的怂恿下，他决定跟一个叫薇薇安的陌生女人见面——带着损友塞给自己的五只安全套。
薇薇安抽烟，满嘴脏话，举止粗鲁，竭力装出一副太妹的样子。
她，“我1岁，不过你放心，还有几个月我就18岁了。你想做可以来我家，我妈妈的房间在客厅那边，我爸爸打猎去了。哇哦，我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我已经湿了……”
然而谁也不清楚，她2岁，演员梦碎，怀过孕，打过胎，男友劈腿。她不断的攻击，挑衅，嘲讽威尔逊，只是想掩盖心底的深潭。
就这样的两个家伙，在新年前天相遇了。
洛杉矶，街头。
一脸颓废的褚青和一身古怪的丹斯切尔正茫然四望。摄影机钉在中远景，使得他们就像两只淹没在城市中的可怜虫。
半响，他开口问：“我们去哪儿？”
“我不知道，我在跟你走。”她甩了下皮包。
“是我在跟你走。”
“我特么不会跟你进车的！”她突然强调。
“……”
褚青非常迟钝的理解了这句话，又征求道：“或许我们可以坐地铁？”
“eah！听起来不错，公共场合。周围都是人，你不可能强*奸我。”
“hat？”他觉得很荒谬。
丹斯切尔没搭理，自顾自的调头，那货郁闷的挥了下手，碎步追上。
摄影机不远不近的吊着，前面一台，后面一台。他们也完全进入了一种路人状态，那些擦肩而过的行人几乎没意识到这是拍戏。
“日落前我跟你在一起，然后我就要考虑我喜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我就跟别人走了。”
“你在开玩笑么？”他不可思议。
“n！我才不兜圈子，到目前为止你看起来不错，但午夜时我不会站在一堆热吻的人中间，自己还挨着一个废物！”她瞬间变得歇斯底里。
“gd！”
亚历克斯颠颠的跑过来，一如既往的亢奋：“你们简直太棒了！我已经在苦恼自己到底要爱哪个？”
“老兄，你能松开我么？你勒得太紧了！”褚青特嫌弃。
“srr！”
导演赶紧放手，脸上有些悻悻。也难怪他激动，处女作嘛。凡事都要担心，尤其是男女主角的磨合问题。心里始终没底。
事实却超乎想像，一个跳脱，一个沉闷，一个敏感细腻，一个迟钝呆板。他们在街头散乱，他们漫无目的。他们吐槽着证券交易所，他们向往着高档的咖啡店，他们想去一家早就关门的酒吧，他们的一切一切，都似烈日消融了冰山。化作了满池春水。
……
午后，晴。
这是一家剧院，演戏剧的那种舞台，很古老了。教堂般的大穹顶无限延伸，罩着红布铺盖的椅子，精美细致的壁雕，以及早已冷清的二楼雅座。
洛杉矶有很多废弃的剧院，几十上百年的历史，无论曾经多么辉煌，如今空余慨叹。
今天是场重头戏，也是褚青提出的三处修改意见之一。亚历克斯整整被蹂*躏了八天，才写出满意的段落。
剧组租用了五个时，充分利用着每一分钟，待准备就绪，亚历克斯喊道：
“atin！”
里面的光很暗，灰蒙蒙的亮，地板上拖出两条淡淡的人影。丹斯切尔面向观众席，直视着那盏雪白的大灯，身子都融了进去。
“你知道么？”
她忽地转身，道：“我从十二岁开始，每年都要站在台上。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洛杉矶当演员……我朋友给我开了最棒的离别晚会，我喝得烂醉，都没有办法把行李装进车箱。然后我就来到这，浪费时间和蠢男友在一起……”
“eah！”
褚青踩了几步，也面向台下，张开双臂道：“欢迎来到洛杉矶，你可以尽情的拥抱痛苦！”
“痛苦？”
丹斯切尔凑到他旁边，兴奋道：“威尔逊，看看这地方，看看这剧院，梦幻般的散落在城市里。洛杉矶有多少待岗的编剧和演员，快写点什么，我们可以在这里演！”
“n！”
褚青瞥了她一眼，走到舞台深处。
“快点！我可以演的！”
她还在催促，急切道：“某个性感的，激怒的，能用上匕首的角色！”
“哈！”
他嗤笑一声，自嘲道：“srr，我只写过喜剧。”
“你写喜剧？”
妹子表情特诡异，诚恳道：“你是我见过最无趣的人了！”
“拜托，我今年事事不顺。”他很无辜。
“好吧，你会挺过去的！不过你知道，时间很快就流逝，你在变老，想想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在这里做！快点快点！”
“k！k！让我想一想……”
褚青不停的打着响指，顺着舞台开始转动，思索道：“室外，长街，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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