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小陶兽(2/3)
梁主簿到此,有何贵干?”
“将军到此来,又有何贵干?”梁琛反问道。
“太后食寝不安,梦行宫中有妖孽胡为,使陛下耽搁政事,长此流连。”朱肜得理直气壮,临到最后,还刻意清了清嗓子,语气加重:“故差赵整赵侍郎自长安来宣命,命我入殿内,斩此妖孽。”
“太后真有此命?”
“若非太后之命,我岂敢胡来?”
梁琛笑弯了双眸:“想必不是太后梦什么妖孽,是将军心挂陛下,所以梦实不分了。不瞒将军,我此来是受了侍中委托,救将军于水火的。”
朱肜面色一凝:“侍中?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欲效仿樊哙?”
朱肜拧眉不答,只是暗自将双手捏紧,一手扶着剑鞘,轻刮纹路。
“也难怪。”梁琛点点头,语调轻快:“将军想必还不知晓,方才在铜雀台之上,一伶人上谏陛下,陛下由此痛思过错,已下令还都,并自此再不狩猎,此刻,想必该在……回行宫的路上?”
朱肜手上失力,带着宝剑从腰间滑出,跌在地上,慌忙弯身,欲拾时碰到梁琛好心伸出的援手,轻握着那剑拾起,奉还回去。
朱肜看了他一眼,横眉夺剑旋身,揣着满怀急切的杀意,恨不得直接将剑飞投出去,落木此刻尚还守在屏风外,见他架势,忍不住横身拦在路中。。
“将军此刻再要斩什么妖孽恐怕师出无名吧!”
朱肜站住,提一口肺腑之气哽在喉头,握剑的右手收紧又放松,放松又收紧,而在他身后,梁琛便就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静静地等着他回过头来,横手一挥,站在自己身旁的羽林军得令,跑步传达下去,一众高大的暗影有序自正门、侧门散开去。
“侍中的意思,将军与赵侍郎忠勇、一心为上,所以有些事情,总容易弄不明白。”梁琛拢了双手入袖中:“这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朱肜侧身,宝剑横指内里:“我今既敢闯宫,便已不惧死,侍中若是顾惜我这一条性命,那大可不必,此刻我已遣散羽林军,剩我一人,也不值得何人题大做,只当我以死忠君吧!”
“将军!”
空气里嗅到新鲜的血腥味道,殷红自剑尖向外弥漫开来,朱肜皱了眉头,眼盯着面前拦剑之人,低声怒吼道:“给我让开!”
起初不觉得痛,待过一段时间,额上开始渗出一层薄汗,落木清醒过来,也不知自己为何手握着剑尖,此刻不敢动弹,只能咬紧牙关。
“将军方才言重!”侧首,梁琛已然站在自己身边,心翼翼将食指抵着剑身缓缓挪开:“将军忠勇,侍中早便过,只是请将军试想,区区一人之力,能得多重?将军凭一腔热血,不计后果,细致思量,岂不是因失大?且将军为陛下臣子,一言一行,俱受主之意,将军是要陷陛下于不义?还是要毁陛下英明?”
寂静。
落木握紧伤手。
“你是燕国人。”朱肜突然戏嘲道。
梁琛低目:“将军笑,燕既亡,此刻,我是秦国人。”
“可他仍是燕国人。”朱肜向一剑指向屏风内。
“此刻,他也是秦国人。”
朱肜将剑磕磕撞撞归于鞘中,转而看向落木,步步前逼,直到凑近在他耳边:“龙兴,在东?在西?先生过,自己从不言谎。”
从殿内因人大步走动而带起一阵烈风,直将门外的习习凉气挡了回去,层层纱幔随风而动,肃杀减去,更添诡秘。梁琛向前走了几步,手抚上门框,轻声向着殿内角落中积聚的宫人道:“今日殿中平和无事。”
慕容冲也不知道这突来的杀机究竟是如何散去的,坐以待毙、听凭命运的时刻不长,却浑似过去了自己整一段生命,殿中又恢复了平素白日里的寂静,动了动酸麻的手脚,想要爬出去见一见光明,却发现自己全然没了力气。
那个医官,也走了吗?
许久不见有人来寻他问他,倒也值得庆幸,慕容冲翻身仰面,烟目早已适应了黑暗,废了些功夫将手中的东西举起到了眼前,一只憨厚的兽,傻愣愣的一颗大脑袋,当初生动勾绘的纹路被岁月拐去了,虽这么,他其实对当初那些事,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只是从旁人口中当一个笑话来讲,是他叫他护他,他便护了;他叫他来抓他,他却终究没有力气抓了。
讲得天花乱坠,仿佛真的一样,是真的吗?
到底慕容暐总是个记仇的人,始终不忘问他那陶兽去了哪里,当初含糊着记不得了,如今寻见了,还是记不得。
刺眼的光亮逼得他背过脸去,恍惚间还以为是什么人,直到耳后响起了声音:“躲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来?”
酸涩漫如口鼻,如一场突来的洪水,怎么也挡不住,慕容冲使劲眨了眨眼,背着那声音不答话,只吸了吸鼻子,犹豫片刻终究翻过身去,向外面递去一手。
“越发胡闹。”苻坚皱了眉头,站起身,挥了挥手,由宋牙蹲下身子挽了长袖,将自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嫡子难为
傲世帝歌
万界心愿
两界倒卖:我携亿万物资养崽崽
矫治之恋
医武狂龙林萧
宦妃还朝:鬼医三小姐
妻主太狂夫之过
男神我可以住你家吗
我不是神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