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疯与未疯(2/3)
臧与慕容泓留在邺城,还有慕容涉因多病勉强留了下来。
几个“闲人”照例在太学一起读书,慕容凤支起身子往前拍了拍慕容泓肩膀,:“从此咱们住得近了,幸好你没被迁去外面。”
“我宁愿去驻边守城。”慕容泓头也不回地。
慕容凤无奈摇了摇头,又问慕容冲:“凤皇,你的中山王府怎样?听我母亲,太后几乎要将一座皇宫都搬空了,心爱的宝贝一件不留全随你出去。恐怕若芳尘台还在,太后必要求陛下一并赐给你。”
慕容冲转过头来:“我也好奇,只是还没去看过。”
慕容凤面上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哪日你搬去了,可要请我去做客,真是羡慕你们……”
“叔公真行。”
正阳殿中丝竹管弦齐奏,殿上的皇帝眼角含笑,摆了摆手,在旁侍候的矮下身,从盘中夹出一条羊腿端到殿下陪坐人的碗里。
“今日朝会果真安静。”慕容暐:“那群老臣向来最是烦人,叔公是怎么跟他们的?”
慕容臧谢过了上赐的肉食,噙着笑并不急着不答话,反是问道:“范阳王可有再来过?”
“没来过了。”慕容暐饮了一盏酒,又将剩下的一壶都赐了下去给慕容臧,“范阳王起初也冥顽不化,你又是怎么跟他的?”
左右替慕容臧满了酒盏,他举起来奉到额前:“陛下加阳司空以治国大权,如此仰仗信赖于他,他哪里还有话?而只要他不话,朝中上下便都不会话。至于范阳王,其在宗亲之中并无什么声望地位,蒙陛下恩典才得封范阳,如今又怎么会执着要做出头的那一个?是陛下给足了他们面子,我和上庸王不过是略鼓唇舌,他们哪里敢忤逆圣意?更何况陛下对吴王,也的确加有‘重任’,未有亏待。”
慕容暐甚是满意,正巧这时殿下一曲奏毕,从外面进来的太监到了近前跪下。
“陛下,太原王被发跣足,在殿外跪求见上,称是……是有……”
慕容暐皱了眉,压着嗓子问:“有什么?”
那太监咽下一口唾沫,跪着答道:“太原王称其有先桓王上书,要即刻呈给陛下。”
慕容楷跪在正阳殿外,解了束发拆了簪帻,一身白孝未脱,手里一份书简,平举在胸前。他如今是承父爵位,已是太原王了,这样的一幅装扮入宫面圣,总不合规制。
“陛下,臣有罪,私藏先王上书至今,请陛下治罪。”
嗓子尚还哑着,却还是竭力在喊,听来如同傍晚昏鸦的惨叫,让人浑身不舒服。旁边的人谁也不敢上来劝他,因起初都见过了他眼里的赤丝密布。
“陛下,先王一生鞠躬尽瘁,此其临终时最后的嘱托,求陛□□恤!”
明知里面的人听不见,却还是要这样辛苦自己。
正午日头正毒,只一会儿,慕容楷已蒙了一脑袋的细汗,沾湿散下的发丝贴着脸,更显得狼狈凄惨。
“陛下……”
正殿总算开了门,走出来的却不是皇帝。
慕容臧踩着石阶走得从容不迫,到了慕容楷跟前也是像模像样地问候道:“太原王。”
“乐安王。”慕容楷冷笑一声,眼始终平视前方,手臂也不曾放下:“先王曾以大事托付你,如今国有急难,你在陛下跟前,却为何不尽为臣为弟之责,反而行人之事?”
“太原王此话何来?”慕容臧也不恼,气定神闲笑得自然,语气却重了一些:“如今外无大的战事,内无的斗乱,四方边境和平,农顺、人和,何谈急难?”
慕容楷拿眼睛斜视于他,嗤了一声,道:“任人不贤、左右不忠,此所谓国家急难,今不乱,他日必乱!”
他这话出来连慕容臧都吃了一惊,胆敢在正阳殿前这样的话,便有如指着皇帝的鼻子骂,要么是真的疯了,要么是真的不要命了。慕容臧清了清嗓子,道:“太原王此言差矣。司空与司徒为先帝托付来辅佐陛下的贤能忠良,这些年来大燕国运昌盛,也并非先桓王一人之功,如此,何来任人不贤?”
顿了顿,又笑着:“再者为上臣子,得伴上左右,必要以为陛下分担忧虑疑惑为忠,如今陛下得以摆脱哀思忧困、亲掌朝政、励精图治,如此,又何来左右不忠?”
慕容楷像是不能忍住笑意,听完之后立刻大笑起来,笑得坐到了自己跪着的腿上,使劲捶着地,慕容臧在一旁蹙眉看着,好一会儿他自己缓过来,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一遍遍重复着:“人之言,人之言。”
慕容臧拢了手进袖子里。
“人又如何?这朝中起初那么多替吴王话的君子,太原王可知为何一夜之间竟都不见?”
慕容楷虚了眼眸看向他,抿紧唇不答话。
慕容臧不急,自行解释道:“自古贤人君子凡是托于帝王之家的,口上都是忠君爱国、天下黎民,白了又有哪个不是为了谋自己的生前身后?当下的谏言之所以为谏言,是度量君主能够听从才行之,若不能为其听从,便成了妖言。”
慕容楷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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