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回 败军还许（2/2）
张绣所趁而蒙大败。败当思过而奖贤士，是故今有些赏，万看诸君后勿难言。”
陆仁不是糊涂蛋，知道曹操现在给自己嘉奖，就性质而言实在和曹操在征讨乌丸得手之后嘉奖那些规劝曹操不要打那一仗的人一样。只是现在的陆仁却宁可不要这些嘉奖，由于曹昂逝世了。
陆仁承认自己一直对曹昂抱有“抱大腿”的心思，但抛开这些功利之心，曹昂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是，曹昂是曾经对婉儿动过心思，但曹昂知进退，很自觉的退出来改当了婉儿的“备胎”。别是在古代，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两个男人同时爱好上了一个女人的事又少见了？而其中知好歹、能让步的那个，难道就不值得交为朋友？
全部会议之上，陆仁都久久无言，对于曹操送过来的钱帛，陆仁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好不轻易发布散会，陆仁抬眼看了看曹操，适逢曹操的眼力也向陆仁看了过来。二人对看了数眼之后，各自都只发出了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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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西郊，无尸空冢。
那样的一场夜间大混战，曹昂又是战逝世之后曹操又来不及带回曹昂的尸身，所以曹昂的尸身早就已经寻之不到，或许早就被张绣军士扔进了淯水之中，丁夫人也只能在这里为曹昂立下一座衣冠空冢来祭奠。此刻丁夫人正失神的跪坐在曹昂的墓碑旁，轻抚着墓碑上的铭无声落泪。
“夫人，陆令君与婉姑娘来了。”
闻声身后侍女的禀报，丁夫人举袖轻拭了一下双颊上的泪痕，缓缓转身看向陆仁与婉儿，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哀凉的微笑：“你们来了……昂儿自离家参军之后，真正交好的友人只有陆令君你一个。如今昂儿身故，陆令君你能在百忙之中前来祭奠，昂儿泉下有知也当欣然而笑了。”
“夫人……”陆仁此刻的心情乱到了极点，胸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不出来。许久过往，陆仁只能重重的叹了口吻，出了一句在这种场合几近于例行公式一般的话：“人逝世不能回生，夫人请节哀顺便。”
丁夫人稍稍欠身算是还了一礼，眼力又投向了陆仁身旁一身素装的婉儿：“婉儿，不管之前如何，昂儿心中最为疼爱的就是你这个义妹……现在你也来给兄长上几柱香吧。”
婉儿哪里会不明确曹昂对她如何？对曹昂能认她为义妹，玉成她想守在陆仁身边的举动，婉儿在心中是敬佩与感谢并存的。此刻闻声丁夫人的话，婉儿紧咬着嘴唇，默默的和陆仁一出发点祭香，恭恭敬敬的向曹昂行了祭礼之后在丁夫人的身边跪了下来轻声道：“夫人亲请节哀，保重身材。想兄长在泉下，也不愿夫人如此神伤而伤身……”
丁夫人伸出手轻抚婉儿的面庞：“孩子，你既为昂儿之妹，便是我的女儿，却又为何还要唤我作‘夫人’？”
婉儿迟疑了一下，当初在濮阳曹昂认婉儿当义妹的时候，丁夫人本来是拒尽了婉儿的拜母之举的，但现在……迟疑之下婉儿看向了陆仁，却见陆仁在向她轻轻点头，这才心翼翼的轻声唤道：“母亲……”
“母亲……”丁夫人的眼泪随着婉儿的这一声轻唤又静静划落，哽咽的声音亦带着几分沙哑：“我多盼看能是昂儿再这样唤我一声啊！昂儿方过弱冠之年，却连妻室都未曾娶得就舍我而往，这让我这个当娘的心里……婉儿，当初我多么想把你……”到这里丁夫人停住了嘴，只是轻轻的摇头。
丁夫人刚才是想什么话，实在陆仁与婉儿心里有数。若是换在平时，陆仁的脸早就拉得老长了，可是现在陆仁的脸又怎么可能拉得下来？低头想了一阵，陆仁转身向稍远处马车那里的陆兰招了招手，把陆兰唤到身边后轻声道：“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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