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互相利用（2/2）
时候还是把尾巴夹紧一点的好：
“既然如此，陆仁从命便是……唉，回想我年幼之时为求糊口在蔡中郎府中为役，蔡中郎见我年幼力弱也是多有照顾，至少从来就没有让我受过饥冷之苦，此恩不能不报。现在蔡中郎身故，昔日编写的曲乐又多有遗失，我曾受蔡中郎衣食之恩，是应当把当初从蔡中郎那里偷学来的一些音律流传于世。”
这几句话一，糜竺顿时大喜，毕竟他要的就是这个。
但是陆仁可没笨到别人给利益就拿的地步，自己的后路还是要留足的，因此向糜竺不紧不慢的道：“只是陆仁有几个约定，还看糜别驾能够应允。”
“但无妨！”糜竺可是财大气粗的主，还怕你提条件？
陆仁低下头很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自认为打算得没什么问题了之后才道：“第一，我虽艺出于蔡中郎，但尽不敢以蔡中郎弟子而自居。当有人向糜别驾问及于我时，糜别驾当以实相告。”
不能顶上蔡邕弟子这个身份的事是第一原则，必须坚守，否则多半就是在找逝世。毕竟现时点的糜竺和陈氏之间斗得挺凶的，要是陈氏那边拿“蔡邕弟子”的这个身份来作章，陆仁可自问完整没有顶得住的可能。而保持自己当初只是个杂役，别人应当就没什么下手的处所，这年头哪个世家大族的手下没个成百上千的家奴杂役的？你能上哪查往？
反过来，你真要是对一个杂役盘问不断，别人都会你这是在有意的为难，糜竺只要不是笨蛋也会借此回击。而这个用陆仁自己的话来，就是以退为进的一策，反正我从来就没有过我是蔡邕的弟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再看糜竺。糜竺也是聪慧人，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是不能太过强求的，所以马上就向陆仁点头应允道：“这个自然！陆先生是诚实之人，糜竺又岂能坏了陆先生的节义。”
陆仁点点头，持续的以退为进：“传教蔡中郎所遗曲乐于人是陆仁应做之事，但尽不敢以此邀功。糜别驾以上宾之礼待我，陆仁尽不敢当。传教曲乐之时，糜别驾只消给我一个安静的居住之所，逐日所需的粗茶淡饭也就足矣。其他的，陆仁愧不敢受。”
这个时候的清高状是无论如何都得装一装的，你要是感到对方有求于自己就狮子大开口，成果只能是把事情搞砸。但你越是装清高，对方会送上的东西搞不好反而会越多越好。而这对糜竺来根本就不是事，相反的糜竺还怕别人他怠慢宾客。不过现在可不是争辩这种问题的时候，对糜竺来，当务之急是先把陆仁弄到自己那里往才是正理，不然被陈氏抢走了陆仁的话，糜竺可就只有哭的份了，所以糜竺是赶紧的点头应允。
除了这两条之外，陆仁也就没什么可请求的了。但再仔细的想了想之后，陆仁还是向糜竺提出了第三个条件：“最后一条，我只是将蔡中郎所遗音律交托于糜别驾，断然不敢以此为进身谋利之计。蔡中郎留在我这里的音律，多未几，少也不少，当我把这些音律教授给乐者，且乐者皆以精熟之后，我自当离往。而在我离往之时，还看糜别驾莫要强留。”
陆仁这是心里有数，糜竺那里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避难所，千万不可以当成能安身立命的处所。而且呆的时间真要是久了，天晓得会引发出什么样的变故，比如陈氏那头在找自己的漏洞，自己又能抵挡得住？毕竟自己与糜竺之间只能算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那自己到差未几的时候就闪人才是硬道理。
相比之下，陆仁到是感到荀立那个家伙要更可爱一些，自己手上不也有荀立在临别时给的那枚玉饰吗？差未几的时候往荀立那里谋个吏的差事也才更可靠一些，至少至少，在曹操拥立献帝之后，荀彧镇守的许昌一带还是比较安定的，是个可以长期呆着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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