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 惊魂厨房2(1/2)
1941年4月21日,日军的铁蹄踏进三山。美丽、宁静的榕城顿成人间地狱。
在那段福州历史上最黑暗的日子里,日军的残暴罪行可以说是罄竹难书,永远烙印在那些战争亲历者的记忆之中,融入到奔流不息的血液里,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都不该忘却福州那段惨痛的历史。
熊熊灼盛的火苗相互拔高在狭小的火炉内顽强地向四周探开高傲的头颅,他们在冲着我敞开乐观的心扉,就算我的内心极度的困乏,但是我也仍是抱以诚挚的笑容,跟他们共融在欢畅之中,共融在胜利今朝日益繁荣富强的祖国自豪之中。
火苗再一次从我的手中呈上去的木材尖端闪出光芒,我看到生的力量,那是我的生命礼赞,我的心为之快乐悠然。
不过多久,炉内的烟气慢慢地被红彤彤的焰火所取代,养母将视线移到我的身边,自然地说道:“挺不耐啊小子,算我没白养了你,你还能烧一口好炉子嘛!以后这个炉子就你管着了!”
我自豪地挺起胸腹扬起头笑回:“我喜欢这柴火,它就像我的母亲,我能感受到她给我带来的温暖,瞧,这就是它那温热的心。”我将一条燃着火苗的竹条举过头顶,送到养母的腰际边沿。
“快放下,你这个疯子”,养母用脚踢开火把,摆着惊恐却又堆满愠怒的脸色朝着我就吼道,“你倒想烧死我啊?”
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不解,只得乖乖地继续窝在灶旁,焉黄的竹子叶从我的手一个有一个地被送进火堆之中。我不想去解释自己内心之中还有萌生何种不该有的念想,就如同当时的自己,在等待他人烧完冥纸后,看着仍存留些许余芯的火焰,便极其虔诚的将宋杰未写完的科作业纸继续压在焦黑的纸堆上。风轻柔地拂过,我竟看到卷卷的火苗像一只只跳动的精灵在我的眼前随风而动。
那是爷爷的英灵在我的眼前散发着生的气息,我总是这么以为,天真地独自一人跪在爷爷的坟墓前垒加着手里的白纸。四周的天很黑,可我并不去在意一个时辰之后的夜空又会引致我心生的鬼怪恐惧,我只想就这么孤孑地跪着,就好像天地之间除了这可贵烧纸的场景,其他的都只是一个陪衬,毕竟我只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我只是他人眼角的一粒尘沙,可有可无。
住在山里的好处颇多,不仅仅可以闻到新鲜的空气,而且可以丢下自己的一切烦心事去痛痛快快地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恩泽,与青草为伍,同离群的白鹭对歌,还可以踩着细细碎碎的步伐,去亲身体味一番溪水的清凉。水没有山的伟岸,却独具柔性的美,它又是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无私者,在它的源头你便可知道关于它的岁月尘桑,然而谁也无法企及它的源头,毕竟山是一座连着一座,而树则一棵高过一棵。我们有的只是望洋兴叹,或者堆砌出美丽的神仙的传说来弥补自己对它渴望探知的愿景,也有的只是如三味书屋里的美女传说罢了。
在福州的土著居民总也有自己的一些生活习性,他们的骨子里透着大方与无拘的品性。午饭或者晚饭休息的时候,他们可以端着饭碗夹上自己爱吃的菜肴,便走出家门或者伫立在门口,然后倚着厚重的门框大口大口地碾碎嘴巴里饭食,亦或者几个相识的也不约而同地端来了饭碗,相互接头后,就会在街中无拘无束地闲啐起来,他们会像多年未见的老相识长篇累牍地闲聊发霉的话题。有时一开聊便是大半天,还有事急得,也就顾不得太多就会从床上跃起,奔向大街上无暇顾及自己身着睡衣的得体性。如果遇到干活累到了汗流浃背或者热天都快要晒干了冷骨头的时候,几个大男人就光着膀子亮出院门,大步踏上街巷,身体晃动自如,大摇大摆,自诩威风凛凛。至于邻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儿,自是少不了自家的女人来讨说,她们就会首当其冲迎难而上,忤在邻家前地大街上呼天抢地般地骂到街头巷尾的人都知晓了为止。
所以福州这个地方总会有大事情发生,因为在这里是一个能把死马当活马批,能将小事化大了的地方。
“呦!这是谁家的孩子?”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歪着脖子差点没瞪出自己的眼珠子,她身子靠在墙壁本是懒懒地斜靠着,这个倒是窜出一阵精神抖擞劲来。
“那可是宋家捡来的‘宝’,可瞧了这楞瓜的俊俏脸蛋,真个巧人儿啊。”一阵谑笑从另一个端着饭碗吃饭的着睡意胖女人嘴里道出。
“你竟胡说了,捡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要是捡来的,那宋家掉钱眼的女人肯会轻松饶过了这畜生?还别说吃饭了,甭想。”女人轻轻推搡一把身旁正在津津有味吃饭的胖女人,自己倒是很不客气地继续磕着瓜子。
“嘿,许你不相信了,那我们倒是可以打个赌,输了今晚买 彩的钱通归一个人出。”胖女人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她收住紧抓饭碗的手掌,灰头土脸地说道。
“那就走着瞧呗。”瘦瘦高高的女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料,一个不屑鄙夷的眼神扫出,伴着甩出的瓜子壳,统统都送到胖子女的脚底。
两个女人仵在大门口,她们身穿睡衣,一脸飘香的粉底,一眼便可看出早上已经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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