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与瞳卷·五七四（1/2）
石娇娇从唐建宇手中接过电话，怀疑地问按下了接通键，“喂，梁总。”老梁的笑声从那边传过来，“娇娇，是我，老梁啊！”石娇娇看了唐建宇一眼，“梁大爷，你……这么晚忽然打电话来，有什么指教啊？”老梁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我还不能找你啦？”石娇娇关上水，靠在灶台上，“别卖关子了。”
“真没什么事，就是我来市出差，这会儿刚刚忙完，想着再找你这小朋友出来喝杯茶呀！”老梁语气轻快，石娇娇却不能打消疑虑，再次追问，“梁总，到底什么事？我懂得你，你不做没有前因成果的事。”老梁没有出声。这时石娇娇转头看唐建宇退到了门边，下意识上往拉住了他，唐建宇微微一笑，拍拍石娇娇的肩，轻声说：“我先往洗澡。”
电话里传来老梁长长一声叹息，终于说出真实目标，“你能不能接洽上张堃的司机？”“司机，谁？从前在通域专车接送他的那个大哥吗？”石娇娇问，老梁“嗯”了一声，石娇娇更感到异常了，直白地反问：“你一个通域的总经理还找不着履行董事的开车司机，需要绕一大圈来问我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哎……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老梁迟疑再三才说，“但我这会儿确实在市，就在我们上次喝茶的馆子里。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趟，我有事想跟你当面商量。”“好吧，我半个小时之后到。”石娇娇走出厨房，咚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黏在脚边不肯离往。她警惕地走到主卧洗手间外，正碰上唐建宇端着一篮换洗衣服开门，两人都愣了一下。
进夜很深的体育中心已经鲜少有行人了，拉着高网的棒球场彻夜灯火通明，照亮了旁边通往住宅区的一条林荫小路。一辆玄色轿车从路口开出，转弯上了往市里的大道。车厢里唐建宇眼力专注地把着方向盘，石娇娇一脸复杂地看着窗外。
“这个梁先生是谁啊？”唐建宇打破沉默问道，“这么晚还保持要见你，应当是很要紧的事情吧？”对于唐建宇这样直爽地发问，石娇娇第一反响感到很惊奇，积极回应道：“他是科技公司名义上的老板，前年回到通域从副总升了总经理，是张堃最得力的助手。”“哦。”唐建宇眼神闪耀了一下，石娇娇又把刚刚的通话内容转述了一遍，道：“就是不知道什么事。”
唐建宇点了点头，声音明快地说：“见了面他确定会告诉你的，到时候我在车上等你。”石娇娇嘴唇动了动，眉头紧锁地回：“总感到产生了非同寻常的事情，我心口忍不住地突突直跳！”唐建宇舔了舔嘴唇，“你担心是我师哥失事了？”石娇娇闻言转过火来，屏住呼吸看了唐建宇好久，肩膀一垮承认道：“我感到是。”听了这话，唐建宇表情柔和，腾出一只手摸了摸石娇娇的头发。
“胡思乱想没有任何用，见了面就知道了。”唐建宇安慰道，石娇娇两手捏成拳头，垂首道：“唐老师对不起……但是，我还是盼看张堃能好好的。”“呵。”唐建宇看着挡风玻璃，安静地说：“娇娇你真是看扁了我。不需要道歉，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是我师哥，在我艰苦的时候也曾出手相助。我和你一样盼着他好。”
石娇娇怀疑地看着唐建宇，“你什么时候受了他的赞助？”唐建宇眨眨眼，“在巴黎听证会时，主导者老教授临时退场，他侄子无力应对，闹剧草草结束，这才让我的成果和名誉得以保全，这都是由于师哥。”石娇娇听来更加迷茫，唐建宇无力地笑了下，“表面上，他在你往求助的时候断然拒尽，实在，他以最快的速度组织谋划，忽然发难，使老教授应接不暇，从而赞助了我。”
唐建宇进一步解释，“老教授这些年来给张堃公司供给的数据都有问题，是他最初建立的盘算模型有误，致使运算中总有渺小偏差。颠覆算法从头再来费时费力，他从中能获取的经费所得必定大幅减少，也有损他在专业上的名看。无论哪一点，都是我那老师不能吸收的。所以老教授心存侥幸，认为出资人看不出也看不懂他供给的材料，就一路将错就错。”
石娇娇不解，“可研究一直没有成果，公司怎么运营，既然张堃有所察觉，怎么能容忍自己被骗这么久？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的行事作风……”唐建宇默默重复了一遍石娇娇的话，将车辆停进路边的车位，从这里可以看见绿化带另一边，夜半仍在营业的特点茶馆。
话说了一半，石娇娇并不急着赴约，只是用探听的眼力看着唐建宇。唐建宇呼出一口吻，“他的行事作风我不懂得。事后我往找过他，他说帮到我只是顺便，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大概，”他看向石娇娇，“如你所说，他早有筹备。”石娇娇闻言深吸一口吻，不知道说什么好。唐建宇抿抿嘴，“好了，别想那么多，先跟梁先生碰头再说。”
石娇娇眼里映着灯火，明亮闪耀，她摸索着抓起唐建宇的手用力捏住，沉声道：“建宇，假如张堃真的出了事，我们必定尽全力帮他，好吗？”唐建宇反手与她十指交缠，重重地回了一个“好”字。石娇娇耸耸肩，拔下车钥匙，道：“我跟老梁说了，你陪我一起往。”唐建宇吃惊地张了张嘴，“我等着就好。”石娇娇隔着操作杆拖动他的手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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