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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与瞳卷·三七五(1/2)_风筝与瞳孔_新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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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与瞳卷·三七五(1/2)

“笃”这敲门声显得这样微弱,很轻易就被疏忽了,石娇娇起初都没有听到。“笃笃”有节奏的声响,如同三颗小小的雨点,直接掉落在屋内人的耳膜上。石娇娇脑中的空缺被激起涟漪,她的脸朝向地面没有抬起,只是睁开眼睛凝神确认。“笃笃笃”经过短短的间隔之后,敲门声再次真逼真切地响起,石娇娇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她直起上身,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雨势越来越凶,密集的雨点形成相当的冲击力,落在不同的东西上,形成纷纷复杂的声音。蜷缩着一个女人的黑暗房间,只有细微呼吸声的极端安静,让外面的各种声音被无穷放大,反而成了最让人心神不宁的空间。石娇娇握着那支手机,细细的边沿压在手段上隐隐作痛,耳朵里布满着这场大雨制作的喧闹,刚刚的敲门声像是一个错觉。

“笃笃笃”敲门声保持着同一个力度和节奏持续响着,石娇娇屏住呼吸,扭头看着在白色墙壁映衬下,看起来如黑洞一般的门。会是谁,在这种时候,这种气象敲响这扇门?石娇娇眨眨无力的眼,这时候想起张堃是公道的,毕竟那场无声无息的分别就产生在几小时之前,而他们的关系,也是从一声没有预兆的门铃开真个……

还有一个妄想,超出一切想象,石娇娇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而这个极不公道的想法,却是促使石娇娇站起来,朝门口走往的唯一动力。

石娇娇冰冷的手握在金属的门把上,没有任何热传递。与此同时,外面又响起一阵敲门声,固然许久没有人应答,对方还是保持着稳固的力度和耐心,似乎完整没有考虑过,屋子里可能没人的情况。石娇娇捂着心口,此刻这颗跳动的器官被什么提到嗓子眼,又忽然松开,掉落到最低谷,这种可察觉的下坠感带来的心痛如此熟悉。

“谁?”石娇娇的声音尖细而发抖,还没等到门那边的回应,发问的同时她已经转动把手,打开了门。楼道里通夜都会亮着的过道灯光,绕过一个人形的轮廓,见缝插针地斜照进女人脚踩的黑私下。她苍白的脸迎着光明,被照得纤毫毕现。而来者的脸背着光,眼睛躲在细碎刘海的暗影里,看不清表情。

石娇娇的手从门上滑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转头就走回空空的屋子里,没有跟对方说一句话。敲门的人喉结高低动了动,跟在石娇娇身后走进了屋子。头发上的雨水汇聚到一绺头发上,在发尾凝成水珠,落进温热的脖子里,立即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过道的灯光在门口形成一块几何状的明亮之地,关门之后迅速消散了。

“啪嗒”顺手关上门的男人站在玄关处,在黑私下熟练地找到客厅开关,点亮了整片空间。在他的眼前显露的,是熟悉的家具,还有一个木然的石娇娇。她站在客厅的中心,脚边是被揭走方巾后,裸露着蓝本纹路的小木桌。“唔……”石娇娇的双眼已经噙满泪水,稍稍动动眼珠就会掉下来,她摊摊手,道:“没有了,都是你的了。”

“那个圣诞节我本来是要回来的。”唐建宇手扶着鞋柜,身材微微前倾,淋湿的头发贴在头皮和脸颊上,看起来非常狼狈,“可是后来我遇上了枪击案,作为目击者一直被当地警方传唤。”石娇娇深深地吸一口吻,锁骨的线条突兀而刺眼,说:“笔记本被我弄丢了,我一直保存得很好。”

“我总是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你,我往哪儿了,我回来了,可是你越长大我越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唐建宇一直压在鞋柜边沿的指甲已经失往了血色,石娇娇闻言缓缓地摇头,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唐建宇的脚下洇出小小一滩雨水,随着脚步朝前移动,溅出两三点圆圆的水印,“我问过靳华了,关于那场我回国时的航空事故。”

滴答!阳台上不锈钢的晾衣架在暴雨里挂起一排水珠,掉进来不及从下水道排出,而形成的浅浅积水里。石娇娇的脸经过一瞬间加重的苍白后,红色大面积反攻,立即从脖子占领到耳根。她张着嘴,声音卡在喉头,这能发出短促的音节,“啊!”她努努嘴,抬起手擦了擦流满腮边的泪水,惊恐失措地躲开了唐建宇的眼力。

石娇娇创造自己放在小方桌上的手机和拆开后的包装,赶紧手忙脚乱地往收拾,也顺势躲起自己忙乱的表情,她弯下腰看着白色的盒子问道:“他……靳、靳老师都说了些什么?”“所有。”唐建宇答复的迅速而爽利,石娇娇停下手里的工作,脖子明显一僵,干涩地反问,“什么意思?”唐建宇舔了舔沾上雨水的嘴唇,眼力不愿从石娇娇蹲着的背影上移开。

“从你涌现在他的酒吧,看见他,给我打电话,一直到他送你进车站安检口……你们所有的对话,一字一句,全部都告诉我了。”唐建宇眼力里,是石娇娇微微发抖的肩膀。“哈啊……”石娇娇跪坐在小方桌边,全部姿势都垮了下来,抬头看着阳台拉门外,不断扑上往的细密雨点,“嘿嘿。”石娇娇仰头笑笑,两只手牢牢扣在一起,用指尖汲取掌心的热量,“大火腿可真信不过。”

高高悬挂的电视,抖动的鸡蛋羹,飞奔的出租车,在暮春的风里猖狂动摇的树木;周佳琳的钱包,的气急败坏,趁火打劫的出租车司机,还有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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