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发卖（2/2）
的粗布衣裳，好在中衣还穿自己的。
晚饭是碗糙米粥，个白面馒头，吃完饭天就黑了，十几个小姑娘挤在张大通铺上，每人只有床薄被子。好在炕上烧了火，有些温度。
阮苏苏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没过了两分钟就 了梦乡，梦中她还是那个每月挣两千块钱租房住的**丝，虽累却自有。
场皇位之争，抄家夺爵的不仅仅是京城的贵族高官，地方上也不知牵连了多少人。
拉着小姑娘们的马车从辆变成两辆又有三辆四辆，不下三四十人。
除了赶车的车把式，每辆车都配备个婆子两个壮汉，每个小姑娘天是两碗水两个巴掌大的玉米面和白面两掺的窝头，虽然不好吃，但是比在女牢里吃的硬硬的黑面窝头还要强些。
除了定时的放风解手外，是不允许下车的，不是没有人想逃跑，可惜没跑几步就被捉了回来。
赵妈妈不打人也不骂，只是饿着，而且所有人的食物减半，苏苏缩在角落里，摸着自己身上的银票和珠宝，有吃的就吃，声不吭。
阮苏苏与十娘、十二娘并不在个车上，她这个车上都是后买来的，听话音也不全是官家女眷，好几个都是京郊的农女，不过水长得都不错，其中两个大些，有十岁上下，个是家中弟妹太多养不起，个是被后妈卖的，见苏苏长得好，娇娇弱弱的，倒是能和苏苏说上几句。
在官道上走了几天，又上了船，阮苏苏才知道她这是从京城来到了天津卫，估计要走京杭大运河，而在天津，几个苏苏熟悉的面孔不见了，其中就有阮家十娘和十二娘，她们应该是被买走了。
之后商船是到港即停，些小姑娘被拉下去，有的回来了有的没回来，路上赵妈妈还会在买些丫头，也有些粗使仆妇和些会手艺的妇人。
苏苏暗中打量着，看来这个赵妈妈的牙行应该不小，至少普通人可包起整条商船。
不知道是不是阮苏苏的错觉，赵妈妈每次拉人下船也对着她挑拣番，但是从没让苏苏下过船，倒更像是看她的身体好不好。
船行到半，京城买来的犯官女眷除了苏苏之外就个都不剩了。
在水上差不多走了个月，终于到达了此番的目的地——扬州。
阮苏苏身边还算熟悉的人就只剩下两个，就是那两个京郊的农女，现在苏苏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名字，个叫大丫，个叫桃花，都非常的接地气。
而苏苏自己对身世是个字都没提，只告诉她们自己的小名苏苏，提身世就脸伤心难过的样子，两个丫头只道：“再没见过比苏苏更好看的人了，连让她伤心都是罪过似的。”
身世问题自然揭过，而苏苏也学着她们的习惯，让口标准的京腔添了些乡土气息。
行十几个小丫头，七八个妇人被两辆马车从扬州港拉倒扬州城的座小宅子里，早有仆妇准备好热水，衣裳，这回是从里到外全套的的。
虽说身上的小肚兜穿了快个半月了，早就脏的不行，但是苏苏还是将它和腰带起偷偷的绑在身上，现在已经进了十月，衣裳厚实倒也不显眼。
提供的衣服都是耐脏的粗布做的棉袄棉裤，外边有个罩衫，虽不过是五六成新，好在干净。
将头发擦干，小姑娘们互相帮着扎了两个丫髻，就被人带到院中，赵妈妈又次训话：“明个扬州府宋家挑丫鬟，宋家不仅家里的银子多的堆成山，主子待下人也最是宽厚，这些日子教你们的规矩都给我记好了，挑不挑得上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苏苏想起在船上学的规矩，其实倒也简单，总结成七个字“少说多做别瞎看”。
般大户人家很少买外面的人，有的是家生子，但是家生子有放出去的，或者偷奸耍滑全家发卖的，那自然是要补充新血的。
赵妈妈训完话就让仆妇带小姑娘们进了屋子，依旧是大通铺，木头板上有床床的被子，然后每个小姑娘都被单独带去见赵妈妈，回来的说赵妈妈只是告诫了番，明天去宋府不许给她丢脸云云。
最后轮到了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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