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堵 心（2/2）
，脸难堪的坐在上。
张氏冷冷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她显然还没有来及梳妆，头青丝披在肩上，粉紫的中衣胡乱的系了带子，半敞的领口露出抹雪，泪水正不停的从大大的眼睛中下，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
“志恒，这是怎么回事？”张氏对儿子的表现很不满，想爬主子的丫头她见的多了，若是儿子看上了，她也不会反对，但现在儿子明显还是脸懵懂，摆明了是被人给算计了。
叶志恒昨天被吴均请去喝酒，晚上回来喝的有些高了，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早上睁眼，就看到荷丫儿只穿了件红肚兜躺在自己身边，把他吓得当时就叫了出来，更没想到的是方妈妈居然恰巧来给荷丫儿送药，闯进来就要求自己禀明了母亲与荷丫儿开脸，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啊？
“儿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儿子不争气，”叶志恒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人了，“但凭母亲置。”
方妈妈看着张氏冷冽的目光，心里颤，她太了解自己这个主子的脾了，这是不相信自己和孙女了，但不相信又如何？事已经到了这步，满院子的下人都知道了，张氏是个爱面子的，不会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过去，再说了，自己也不能让她就这么糊涂了事，儿媳已经被撤了差使，孙女再不挣来前程，以后这叶家院哪儿还有方家立足之地。
“唉，也怪老奴没有教好孙女，”方妈妈抹了把眼泪，顿足道，“早上我想着荷丫儿昨个儿就说头疼，今天就送伤风散过来，谁知道就听到少爷在屋里喊，这才冒冒失失的进来了，谁想到…”
“这两个孩子都小，竟都傻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办呢～”说到这里方妈妈扑通声给张氏跪下道，“还求太太看在老奴服侍您辈子的面儿上，给我们荷丫头个下场，她如今还怎么嫁人啊～”
这老杀才真是唱作俱佳了，知道儿子喝了酒，就让孙女爬，然后大清早就来堵，再请自己来作主，张氏原本就打算给叶志恒安排通房的，这原就是大家子里的规矩，也考虑过方妈妈服侍自己辈子，给她这个体面，但不是用这种方法，“起来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不体谅你们祖孙的片忠心，成什么了？”
张氏起身扶起叶志恒，“你也别跪着了，不过是收用了个丫头，又不是犯了什么错，如今你也长大了，下月又要成亲，你看院子里谁还中你的意，再挑个收了房，有道是好事成双。”
再挑个，叶志恒有些癔症，自己是怎么“收用”了荷丫儿他都想不起来了，还要再挑个？
“是啊，太太说的对，”方妈妈目的达到，至于张氏让再挑个，她也不放在眼里，两个好，两个通房，新来了才不会枪打出头鸟，拿自己孙女做伐。
“进来个人把窗户开开，看这酒味儿，”张氏也不耐烦在这里多待了，“志恒你再歇会儿，青杏呢，进来服侍少爷歇下。”
今天发生的什么事正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这时候叫她进去，青杏满脸的不愿，但主命不可违，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奴婢见过太太。”
“帮少爷把上的东西换了，再把窗户开会儿，记得会儿熏上香，”张氏边吩咐边往上打量，“天凉了，给少爷换了铺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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