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局(2/3)
“这么晚了,葬礼也办不成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葛天的父亲瞪了他一眼,转而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应道:“都回吧……回吧……对不住大家……”
大多数亲朋都散了,警察也走了,临走时留下了句话:一旦想起什么要立刻联系他。
唯有葛天的父亲和妻子的母亲还呆愣在一旁,无奈地望着葛天,短短几天,怪异的惨事接踵而至,他们都似乎已经没了主意,头脑也已经被清空了,像是在向葛天乞求着下一步的打算。
可此时最痛苦的最迷茫的非葛天莫属,待送走了大家以后,他一个人躺在了床上,静静地整理着这几日的思绪。
妻子不在了?就算亲友的说法不可信,可当时现场警察也在,警察是断断不能撒谎骗他的。可假若妻子真的已经离世了,那大夫口中为他办理出院的人又会是谁呢?
如果妻子没死,她专程来到精神病院为自己的丈夫解释,她一大清早就为自己办理出院事宜,又有什么理由会避着不见他?可如果医生所说的妻子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她又会是谁呢?
她为什么为着自己的事情这么尽心竭力而又不留姓名?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最需要帮助最迷惘的时刻?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当下的处境?她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妻子?
难道说她把妻子害死了,心怀愧疚所以才一路帮着自己?难道说她一直暗恋自己多年却得不到自己的应答,所以狠心杀了妻子灭口为了得到自己?或者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对妻子的杀意只是一时兴起,而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毫无缘由?
葛天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越飘越远,飘到了一个没有人、没有物、虚无缥缈的世界中,他突然为自己愈发离奇的想法感到可笑,可如果这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那么真相又是什么呢?
他彻底没了注意。
一整夜,葛天都没合过眼,他只要一合眼,妻子就会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质问他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边,而一旦葛天努力去和妻子解释缘由,他的嘴就像被塞了棉花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了。
而葛天只要一睁眼,妻子的身影就会瞬间飘散,透着淡淡墨蓝光辉的窗罩在他的头上,映着凄白月色的天花板压在他的身前,湮没在黑夜中的桌椅强撑着身体,屈缩在角落里,葛天就会觉得无比空虚和畏惧。
从前,葛天睡觉从不愿拉上窗帘,不是因为惧怕黑暗,而是为了在第一刻迎接朝阳,他从不设闹钟,他认为清晨麻雀的鸣啼和缓缓拉开帷幕的晨曦就是大自然最好的闹钟。
他还曾因为不拉窗帘的缘故和妻子吵了多次的架。
可今天,葛天没有拉上窗帘却是因为惧怕,深沉的惧怕,没有来由的惧怕,无底无边的惧怕,渗入骨髓的惧怕。
葛天觉得,一旦拉上窗帘,那些鬼祟的多脚的无头的邪恶的莫名事物就会贴到他的脸上、胸口上、脚踝上,就会钻入他的耳孔里、鼻腔里、心窝里,就会潜进他的头脑中、脊髓中、神经中。
这都是些葛天从未体会过的感受、从未经历过的心境,葛天默默地闭上了眼,他觉得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湿了,泪水沿着脸颊晕湿了他的枕头,他从未发觉里了妻子的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
葛天眼见着朝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缓缓地睁开了眼,身边的所有事物都显现出了无比清晰的轮廓,窗子醒了,墙壁醒了,桌椅醒了,而葛天却一夜未眠,乡下远处的亲友都已经到场等待参加葬礼,可妻子仍旧下落不明,而自己都不确定他是否精神正常。
如果葛天真的精神正常,那他怎么会将这接连几天的事情都干干净净地忘记了,他怎么会在精神病院里苏醒过来,他一踏进家门怎么会被那样的眼光团团围住?
葛天越是想不通,思绪就越是往死胡同里钻,他越来越觉得,如果不搞清妻子的下落,妻子是死是活,如果寻不见妻子的踪迹哪怕是寻到她的尸体下落,如果查不明自己在乡下所经历的一切怪异之事,他就算现在正常,也早晚会把自己给逼疯。
直到听见门锁被打开,葛天才怏怏地起了床,他听见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移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门锁“咯吱”一声被扭开了,父亲瘦削凹陷的脸孔显现在了葛天的眼里。
一夜过去,他看上去更加憔悴了,他的头顶被浓重的黑雾覆盖着,一头苍白的银发被阳光映得更加刺眼,她的眼眶更加凹陷了,眼球突兀地被搁置在眼眶中,像两只随时会掉落的浑浊的玻璃球,定定地望向了葛天。
“小天……”父亲轻声唤道。
葛天想要回应,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小天……”父亲的呼唤声再次响了起来,葛天使了浑身的力气,依旧死死的被钉在了床上。
“我看见儿媳妇了。”父亲的声音是那样的亲切。
“她说她想你了”顿了顿,父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还说……她对不起你……”父亲的声音里充溢着满满的凄惘与迷离。
葛天想抬起头看看父亲瘦骨嶙峋的身躯,头重的像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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