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后果（2/5）
这件事，无奈退出书房，耷拉着头边走边长吁短叹。
&am;&am;厉秉与黄伯擦身而过，见黄伯愁眉苦脸的样子，禁不住问：“黄伯，你有何难事？”
&am;&am;黄伯抬头见是厉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厉大侠，我半截入土的人，还会有什么事？我是为公子操心啊！他将娟儿宠上了天，她要什么给什么，从不置一言，这样下去，你说怎么办？”
&am;&am;厉秉对后院发生的事也时有耳闻，知道众人对娟儿颇有微词。她骄纵，对人无礼，她奢靡，挥金如土。她这样有何办法，这是厉公子的软肋。
&am;&am;“算了，黄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顶真。”
&am;&am;“以前的安姑娘多好啊，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只知宽待下人，从不浪费奢华。她在就好啦。”
&am;&am;“是啊，她在的话，公子的心疾就痊愈了。可我派人在各处找寻，她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厉秉愁容满面。
&am;&am;“真希望我入土前还能看见安姑娘，如她与公子能缔结良缘。我就是死也甘心了。”
&am;&am;书房外，两人的对话传进来，厉泽放下手中的奏折，推开窗户，望着一池春水，心绪难平。
&am;&am;大草原上天气依旧寒安，积雪在慢慢消融，冰凉清澈的雪水滋润着这片美丽神奇的土地。不知不觉，春天一步步临近。
&am;&am;晨雾弥漫，萦绕在偌大的营地中，刚熄灭的篝火堆里一缕白烟袅袅升起，朝四周旋舞飘散，混在晨雾中最终不见其踪影。守夜的士兵打了一个哈欠，睁着瞌睡的眼极目远眺，苍茫的天际升起一轮白日，在迷雾中惨淡无光。
&am;&am;寂静的营地隐隐传来女人痛楚的呻咛。
&am;&am;“来，屏气，用力，再使一把劲！”接生婆立在床旁大声指导。
&am;&am;凤儿体内撕裂般的痛楚一阵接着一阵袭来，突然大面积的痉挛使她忍不住低声叫唤，那呼之欲出的名字始终挂在她嘴边，当她就要叫出时，仅存的理智又将它生生吞咽下。
&am;&am;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脸上一颗颗滚落下来，她使完了全身的劲道，虚弱地躺在床上，喘息急促。
&am;&am;那莫王在毡房外来来回回走了无数圈，不停地问：“她现在怎么样？”
&am;&am;“胎儿位置不正，是难产。产妇身体虚弱，快支撑不下去了！”接生婆在大帐里大声回禀。
&am;&am;那莫王闻言闯进大帐，大手粗鲁地抓住接生婆的衣襟，将她一把拎起：“你给我听好，她如有不测，你就给她陪葬……”
&am;&am;一个士兵疾驰而至，大声禀告：“大王，东面二十里处，打着天朝旗号的大队人马正朝营地方向开拔。”
&am;&am;“什么？”那莫王难以置信，天朝的兵马怎么会突然降临？
&am;&am;“大将军，距离乌弥大营只有十几里了。”
&am;&am;“各将听令，抛弃一切辎重物质，加速前进。”潘大将军对他身旁的将领们下令。
&am;&am;“是。”将领们精神抖擞，领命而去。
&am;&am;潘大将军坐在黑色骏马上，眺望着迷雾重重的大草原，陷入沉思。此举一旦得胜，将切断被乌弥人占领的城池后援，那些城池将沦落为一座座孤城，他再用重兵一个个围困，破城易如反掌。到那时，三足鼎立的局面将不复存在，接下来的格局是南北对峙……
&am;&am;南方，他的故乡，曾经有一个她，可现在她在哪，在哪……
&am;&am;他们抓到不少乌弥士兵，他们供认，由于草原上食品短缺，养自己的人马都捉襟见肘，所以被劫掠的中原女子只能先奸后杀，甚至有些女子死后还成为粮食……
&am;&am;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轮白日，觉得刺目，刺得眼酸酸的，酸酸的……
&am;&am;不能再这样，他猛地一摔头，大战将至，他该放下的还得放下，再悔恨，也迟了，今生终将错过了……
&am;&am;这满腔的仇恨，这满腹的毒怨只有靠手中的利刃去化解，去消散。如果能的话……
&am;&am;大帐里，那莫王紧急召集各部头领，详细向他们部署各部的任务。
&am;&am;等头领们退出后，他隐隐觉得不放心，从没有过的力不从心和惶惑感涌上来。
&am;&am;他走出大帐，叉腰仰天，胸中有一股闷气堵在那，难以舒畅。
&am;&am;“拿酒来。”他大呼。曾几何时，他说，草原男子喝酒只是为了畅快和驱寒。可现在，两者皆不是。
&am;&am;这个世界上，有他能力难及的地方，有他勇力难胜的事情，这一切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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