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医者之仁（1/2）
他叹了口气：“百里明月受的伤我没办法解，就算圣愈术可以治疗被恶魔侵害过的伤口，可是我本身就是恶魔，强行治疗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加速她魔化的进度。不过，”他看了看别处，“你们有那位罩着，她不会有事的。”
“那位是谁啊？”
符仍云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几声闷响，大概是有人来敲门。
符仍云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个人魔，胖墩墩的身子满满地挂着肥肉，几乎是一层一层地挤进了门里面。。
他看着地上的几人，笑了笑，露出一口肮脏的黄牙：
“人类？左护法他老人家是又要搞什么吗？”
符仍云温和地摇了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您这回来是……”
“胳膊被那帮人类弄伤了，治一下。”
他把胳膊抬起来，露出一处血肉模糊的地方
符仍云伸手覆上了他的胳膊，然后掌底的白光再次浮现，只不过好像比他给赖岚锦治疗时的光芒要弱一点。
这回用的时间也不短。
来人看着他有些疑惑，语声中夹杂着鄙夷：“怎么今天这么久，你不会已经没什么用了吧。”
符仍云站在那里，垂着头，很怯懦的样子，不敢说什么。
来人又对他说到：“报酬怎么招？放你这？”
符仍云看着他手中花纹奇异的盒子，声音有些小地答道：“这个请直接给主人。”
来人又看了梁可他们一眼，笑了下：“这几个人类估计不知道要被他老人家整成什么样，也就是少主不在，如果他在的话估计他们就直接灰飞烟灭了吧。”
符仍云也不敢说话，只是赔着笑，把他送出门外。
然后他又走了过来，梁可看到了他嘴角溢出一抹红。
被毫不在意地抹掉之后似乎还是想要出来，符仍云脸上多了些无奈，靠在墙上闭上眼，似乎想要劝它平复。
但效果不大。
过了一会后他就慢慢地滑落到地上，弓起身子，开始咳嗽起来。咳嗽愈来愈剧烈，每一下都会带一点血丝，但它好像根本不会停止。
好长一段时间过后，他才缓过来，虚弱地用手蹭掉了唇上的血迹，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病弱的小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完全脱力，连最基本的呻吟都发不出。
很安静。
之后他摇摇晃晃地曲起腿，又勉强自己站起来，因为墙上挂着的那盏灯中的灯油已经快要燃完了。
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油，往里面加了一些，但是他的脚步虚了得像是要直接折掉。
“你不会是因为帮赖岚锦疗伤后本来就撑不住了然后还要帮那个人治胳膊整成这样的吧。”梁可看他这副状态，冲他喊道。
符仍云不回答，撑着墙壁望着地面。
“你为什么不拒绝他呢？”梁可又冲他喊道。
他抬起头，眼袋上的黑色有些深。符仍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尽量让它摆出一个弧度，声音嘶哑：“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不治疗你的朋友赖岚锦呢？在你眼里你肯定是她重要。但在刚刚来的那位心里肯定是他的手臂重要。我选哪个？”
梁可一时有些语塞:“那……他只是一个手臂，赖岚锦在这样下去可能命都没了！”
“所以呢？你有没有明白你和我的立场？”符仍云深吸一口气，“我是恶魔。”符仍云嗤笑着问道，“你觉得这种道德绑架对我有用吗？”
梁可看着他，只说道：“救赖岚锦对你也没有好处，那个人报酬也不是落在你的手上，为什么你要死撑着治疗他们呢？”
符仍云看着地面，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梁可看着他，过了一段时间，他用沙哑的声音缓慢回答道：“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吗？‘医者，仁为本’，这句？”
他笑道：“既然两者都是他们难以舍去的，不如就我多吃点亏好了。你也说了，反正都一样，没什么好处，治一个治两个都一样，那不如多治一个。”
梁可看着他，有些沉默。
符仍云静静地抱膝坐在这个房间的角落，头靠在膝盖上，大概还在缓。
过了一段时间，梁可试探地问道：“这里是魔域吗？”
符仍云听到这个问句后抬起了头，回答：“这里是魔域。”
梁可看着他有些憔悴的面庞，问道：“你可以治疗伤势，他们不是应该对你很好吗？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是个奴隶对吧？”
梁可点了点头。
“就算是变成人魔，人类的本性是不会变的，要面子这点更是怎么招也扯不下去的。他们有多么憎恨圣愈术你应该也能想象吧。本来他们发现我之后是打算把我直接扼杀的，但是那时候主人提出了让我当奴隶，永生获得不了贵族身份的，把我当成一个治疗工具使用的方案。虽然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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