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沈行之的恩师们（1/2）
陈阿赵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行之解决了张鲁氏，徒然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沈行之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面露担忧的陆轻岚面前，牵起她的手，向她道歉：“轻岚，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陆轻岚觉得他不是因张鲁氏胡言乱语而道歉，触及他满含愧疚和怜惜的眼神，一瞬间福至心灵，轻声问，“是不是大房对你讲了不好听的话？”
不是不好听，是非常难听且恶毒，近乎于咒骂。
大房认为沈再山被钱三文欺骗这件事和陆轻岚有关系。
他们说，陆轻岚是丧门星，陆轻岚克死了他爹和他的大哥大嫂，赶走他姐沈阿英，害得沈家大房被骗子盯上丢了财。
陆轻岚应该去死。
回想自己在沈家食肆里听到的恶言恶语，沈行之感到心痛难过极了，对陆轻岚是加倍的羞惭呵护：“谁敢欺负你，我便欺负谁。”
“噗嗤！”陆轻岚愉快地笑出声来，撞了撞沈行之的腰，故意逗他，“要是你欺负我，我怎么办？”
“如果我欺负你了，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沈行之抓着她的手摸向缠在腰际的匕首，“这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
……
学堂在镇子的另一边，前面是授课的书舍，共有甲乙丙三间。丙间开蒙，学员数量最多，记住常用字后，可以升入乙间学习四书五经，甲间专攻科举。
负责教学的先生及他们的家眷住在学堂后面，前院与后院之间隔着高墙，众学员未经先生允许不得出入。如有违者，轻则责罚，重则驱逐。
沈行之提着在县城买的点心，与陆轻岚在学堂门口静静地等候片刻，等来受聘看守大门的周老头。
“郭先生有课，宁先生可以见你们。”
“劳烦了。”
走进青砖修建的学堂里，沈行之领着陆轻岚来到先生们休息的房间前，抬手敲门：“学生沈行之请见宁先生。”
宁先生曾经为他讲解四书五经，其才学比起郭秀才亦不遑多让。
得到宁先生的允许，沈行之推门而入，陆轻岚跟在后面。
她本来是不想见沈行之的先生的，但沈行之盛情邀请，唯有却之不恭了。
房间内光线明亮，窗台上摆着两盆盛开的杜鹃花和一盆并不名贵罕见的兰花，家具只有桌椅。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似乎没有注意到客人进来。
另一张桌子后，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放下手里的书，眯眼看向同时出现的沈行之和陆轻岚二人，招了招手：“走近些，离得远了，老夫看不清楚人。”
“宁先生好。”沈行之见礼，扯了一下陆轻岚的衣袖。
“宁先生好。”陆轻岚学着他见礼。
“好，大家都好。”宁先生扶起两人，瞧了瞧自己的学生沈行之，侧头打量着陆轻岚，“这是行之的媳妇？看起来不像是个差的。”怎么就做出逼婚强嫁这种事呢？
陆轻岚无辜而不失从容地微笑，伸手在茶壶肚子上摸了摸，茶水是温暖的，便提起茶壶给宁先生空荡荡的杯子满上。
茶壶空了。
她往周围看了几眼，在一张矮凳上发现烧水的壶，提着大水壶出去，打了水架在耳房的小灶上，往犹有火星的灶里添柴。
费去好些功夫，火烧了起来。
陆轻岚把掉在灶口的枯枝树叶拨回柴堆，起身拿出待客的茶杯清洗干净，又洗了一只浅口小瓷盘，甩去水珠，把油纸里的桂花糕摆在小瓷盘上。
考虑到老人家牙口不好，她和沈行之没有选烘烤油炸类糕点，桂花糕是糯米粉和木薯粉做的，甜度刚刚好。
宁先生与沈行之聊了一会儿天，随机抽背四书五经的某个篇章，考验他的功课。
侧耳听了一阵子，陆轻岚被文言文勾起了昔年进行语文考试的不美好回忆，悄悄地来到耳房烧火煮开水，自我感觉表现优秀。
宁先生是沈行之的长辈，她拿出对待亲爹的态度对待他，很不错了。
比起电热水壶的方便快捷，在古代烧一壶开水需要二十分钟。
陆轻岚安安静静地泡了一壶热茶，给宁先生、沈行之和自己的杯子满上，乖巧地扮演旁观者的角色。
然而她听着宁先生和沈行之说文言文，实在没有兴趣。
瞧见书架上放着书，陆轻岚走过去看目录，找到一本游记，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繁体字有一些是不认识的，联系上下文，连猜带蒙，倒也能看懂大概。
“你教她认字？”喝茶的空隙，宁先生小声询问沈行之，“之前不是……”
他听说沈行之不喜欢陆轻岚，还听说陆轻岚骄横。
过年前后，陆轻岚与沈行之闹和离，宁先生也是知道的。
沈行之注视着认真读书的陆轻岚，眼神温柔：“人总会改变的。”
这时，郭秀才敲了敲门，进房间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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