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思夫心切探双亲 触景生情情亦凉(4/4)
人。颜容哄着说:“泥人有什么好捏的。等会舅妈又要发火的。我们做酒席去。”振超疑惑地望了她,跟他们来到屋角,用破砖码了个灶,又到港边掐了小把草叶,吩咐振超、亮亮去树下捡了枯树枝来。然后蹲在屋角做起饭菜来。韩翔君和张友琼在屋外站着,聊了些家常话。她觉得这样姑姐弟妹的聊下去,以免生出事端。便说:“去屋里坐去。站在外面做什么。有冷风。”她说着就先进屋去,在灶头案前帮着忙,添柴拿碗的,又铺开堂屋里的小方桌,摆上碗筷。张友琼没有进屋,她在搜寻振超他们。见他们躲在邻居楼房的墙边玩,便悄悄过去一瞧。他们用瓦片当锅在炒菜吃,灶堂里还有细小的枯枝,还真象那么回事,是做饭菜的。这场景一下把她也带回到了童年。她小孩时在张冉老家也玩过这种请家家伙的游戏,便禁不住吃吃地笑了。颜容忙停住,惊诧地仰望着她,把双手缩到背后去。振超的额头已玩耍得沁出汗渍,站起来,自豪地说:“妈妈,我们做好饭菜了,你吃呀!”张友琼又一阵哈哈地开怀大笑。并说:“火都没有,怎么就做好了。”颜亮听了她的话,当真去找谢宝姣癞皮,说要火柴。韩翔君狠狠地说:“小孩不能玩火柴。去,玩你的去。”颜亮垂头丧气地来到他们间,说:“我妈妈真坏,不让谢奶奶给火柴我。”妈妈不是城里孩子的专用词,从他们这代人起,再不称父母为爹妈的,也亮响的叫起了爸爸、妈妈。这一称谓的改变,是农村人向往城镇化向往美好幸福而现代文明生活的起点标志。振超做着脸说:“就是你妈妈不同意。容容姐你去拿,有了火柴就能燃烧做好饭菜了。”颜容这才站起来,放松地说:“小孩不能玩真火。玩火会烧了房子,要抓到牢里去的。”振超认真地说:“妈妈,你说是吗!”也许是刚才的一顿家伙,使他变得听话起来。张友琼肯定地说:“容容姐说得对。小孩不能玩火的。”韩翔君也揍过来了。笑着说:“你们的饭熟了,没有谢奶奶的香。”又相邀说:“我们吃饭去哟。不玩了。”振超说:“伯伯不知道。我们是假的,做得玩的,当然不香啦,只好玩。”张友琼领他们到沟港边,小心地洗了手,欢快地进屋去。桌上的大碗小碗已摆好了五六个菜,香味飘逸。谢宝姣对韩翔君说:“你看煤炉上的猪蹄烂了没有,烂了就端出去。”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了,谢宝姣挟了块猪腿到振超碗里。振超不仅不领情,还嚷着:“不要,不要。”就要吃那腌的辣洋姜辣萝卜。谢宝姣说:“这洋姜萝卜餐餐有吃的。”韩冬生自个倒了杯白酒,闷头闷脑地喝着。张友琼斯文地挟着菜,扒着饭,也觉得辣洋姜萝卜好吃,开胃下饭的。又不时地看看屋上。韩翔君看在眼里,猜测着弟媳的心思。谁知张友琼竟端着饭碗出屋去吃。振超也学着端碗出去。韩翔君拿眼瞧了下爹妈。谢宝姣碰着女儿递来的眼色,狠狠地说:“这象么样子。友琼,你把儿子带进来,坐到桌边吃饭。这凳子上又没有长刺。”张友琼听到婆婆的呵斥,悠然了半响,只好进屋,坐下默不作声地吃完了一碗饭,便放下了碗筷。韩翔宇似乎关切地说:“哎哟,怎么就吃这点。友琼,吃饱呀!”张友琼也含沙射影地说:“在自家里还不吃饱。不兴你说。”韩翔君哽咽着她的话。提醒说:“爹,这屋也是该翻新了。要不然,您们进城同友琼他们住去。”张友琼说:“去县里当然好,免得我们花路费往乡里跑。要是冉奶奶能去柳奶奶那住就好了。”一直没有言语的韩冬生突突冒出一句话:“除非我死了,你们再接你妈去县里。”谢宝姣忙忌讳地说:“快过年了,说些吉利话。”她嘘了口气,继续说:“他爹呀,你不说我话多唠叨了的。”她接着说:“你想不想住新楼?我不想住新楼?做梦都想呢。前些年为翔宇读书,欠了债,这年把才还清。友琼,要是你们宽裕,在屋里投几个钱,明年春上就把新楼盖了。反正我和你爹百年后,这家产也是你们的。”张友琼一直不表态,听了只当没听见似的。韩翔君便接过话说:“我和学浩说说,等您做楼房时,我们也帮几个。”韩冬生又突突地说:“你是颜家人,我们怎么要你们的钱。我宁可住这破屋。”韩翔君说:“作为借还不成吗。我平时又不想讨娘家一分钱的好。爹妈养育了我,我帮这一回也是应该的。”张友琼终于笑了,说:“这事不急,反正翔宇要回来的。听他的意见。我是作不了主的。”她的话说得理所当然,大家并没有听出难言之隐。韩冬生雄浑地说:“吃饭,吃饭!扯这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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