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囚禁（2/2）
渴和疲惫折磨着他的**和精神。他咬着牙，含着泪，虽然伤痕累累，但是目光坚定。
他终于走到红莲绽放的地方，他已从孩子的模样变成英俊的男子，他闻着一朵朵红莲的芬芳，内心充满愉悦。
然后他开始坠落，从光明坠往黑暗，无数红莲凋零，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他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在飞翔，虽然是以坠落的姿势。
在回归黑暗的一刹那，他已获得自由、安详、无暇。
他扬起嘴角，微笑。
他醒了，梦中绽放的红莲记忆犹新。嘴角的笑意还未退去。
光线昏暗的囚室，推测不错的话，应该是某个山洞中的囚室。散着幽绿萤光的岩壁仿佛狰狞欲出的怪兽，岩壁上镶嵌着的灯盏散出淡蓝色的光。
囚室正中摆放着火炉、火钳、带钢刺的长鞭、黑铁锯，透骨钉、锥心刺，镶满尖刀的椅子等等，上面的血污散出青黑的光芒，仿佛幽灵的眼泪。两条粗重的铁链把艾莲悬掉着，他的双脚则被两条长钉毫不留情的钉在地上。地面是鲜亮的红色，就像他梦中铺满红莲的花瓣道路。
他身上被血染红的白色单衣遮蔽他伤痕累累的身躯，破损处露出深可见骨的新鲜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室内的刑具留下的。血还在流，沿着他的黑色长裤流到****的脚下，在周围汇成红色的溪流。
他的脸上虽有血污，但仍旧俊秀。平手秀虽然擅长施用酷刑，但他从来不会毁坏囚犯的脸。因为看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不如看一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更舒服。可惜艾莲在接受所有酷刑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淡然从容。现在这张脸依旧淡然而从容，不过非常苍白，苍白如同瓷器，一碰即碎。
他黑色的眼睛透过凌乱的发梢，依旧明亮的可怕，仿佛暗夜里黑豹的眼睛，闪烁着刚毅，锐利的光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抿了抿干燥脱皮的嘴唇。耳朵灵敏的捕捉到某个角落的滴水声，他想喝水。也许疼痛会让他**麻木，但内心的饥渴提醒他，他还活着。
他晃了一下失去知觉的双臂，铁铐紧紧地扣在手腕上，上面有三根铁刺，生生刺穿腕骨，铁镣还施加了禁制，以防他施放法术挣脱铁镣。
酒香，他闻到了淡淡的酒香，是他最爱的桂花酿。他抬起头，看见平手秀和他的四个姬妾从黑暗中走来。他们走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平手秀举着黑漆酒坛，向口中灌酒，酒水洒在他的衣襟上，他毫不在意用袖子擦擦嘴，冲艾莲潇洒一笑：“幽冥使徒，你还活着呀？很好很好，来！我们喝一杯。”
艾莲想起前不久也曾对仙羽山长老净心过类似的话。类似的事又在自己身上上演，这难道就叫做因果循环，善恶报应。难道平手秀是替仙羽山来找他寻仇的？不，他不像同仙羽山有关系。
平手秀跨过几处鲜血积成的血洼，在他身前站定，上下打量他，似乎艾莲鲜血淋漓的样子很让他高兴。“流了这么多血，你一定很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桂花酿，喝一些吧。”他笑着道，把酒倾倒在艾莲头上。
酒水淋湿了艾莲的脸，艾莲眼珠发红，盯着平手秀，像黑豹盯着猎鹰。
“味道是不是很爽？”平手秀大笑，笑声张扬清朗，就像同朋友开了个玩笑。
“还好，我很喜欢桂花酿。”艾莲低声回答，扬起嘴角，微笑冰冷如刀。
两个男子对视着，笑着，笑里藏刀，欲让自己的笑容划烂对方的笑脸。刺破对方的心脏。
“那么再喝一点儿。”平手秀笑容明媚，把酒坛里的酒全部都在艾莲头上，艾莲闭着眼微笑，很享受似地接受那些刺激得他的伤口火辣疼痛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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