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1/3)
长乐宫内, 乐人奏响新曲, 俳优边歌边舞, 侏儒手舞足蹈, 演出一场谐戏。>
听着欢快的乐曲, 窦太后神情舒展, 面上带笑。陈娇坐在榻边, 娇音软语,笑声清脆,使窦太后笑得更加开心。>
馆陶长公主坐在陈娇对面, 心思不在欣赏乐舞和谐戏上,笑容有些勉强。摆在几上的热汤已经变凉,始终不见她饮上一口, 以花-蜜-为馅的麦饼也未动一下。>
一场谐戏之后, 俳优侏儒伏地贺窦太后千秋万岁。>
“赏。”窦太后心情好,赐下铜钱绢帛。>
俳优齐声谢恩, 在宦者的引领下, 躬身退出殿外。>
乐声稍停, 宫人送上膳食, 除炙肉蒸饼外, 还有小碗的汤饼。>
宫内的庖人手艺精湛,将面抻成如发的细丝, 煮熟铺在漆碗中,码上炖煮入味的牛肉, 浇上撇去油花的高汤, 再撒上青绿的葱花,不只香气诱人,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汤饼很合窦太后的胃口,每日都要用上一碗。>
庖人绞尽脑汁,做出不同的花样,最终总结出,窦太后最喜牛肉汤饼,且高汤中要加些辛味。>
陈娇夹起裹着面衣的小鱼,咬下半截,满口酥脆。>
炸鱼和汤饼一样,都是从边郡传来。>
因使用的是牛脂,放凉就变得油腻,不好入口,陈娇无视馆陶长公主不赞同的目光,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将小碗的炸鱼吃完,仍是意犹未尽。>
窦太后目不能视,凭着对馆陶的了解,也能猜出殿中的情形。只是什么也没说,吃完汤饼,又用了小半张麦饼,其后就放下筷子,端起漆盏饮了一口。>
陈娇常陪窦太后用膳,几乎在同时停筷。>
馆陶长公主心中有事,不觉得饿,饭菜根本没动几下。>
在宫人撤下盘碗之后,见窦太后心情不错,刘嫖正准备出言,不承想,少府捧着几册竹简走进殿内,打断她尚未出口的话。>
“禀太后,雁门郡来信。”>
少府躬身上前,将刘荣亲笔书信呈上。>
没有外人在场,窦太后命少府当面宣读。听到刘荣得女,母女平安时,不由得面露笑容,连道三个“好”字。>
信中还写了刘荣遣人随商队出塞,在沃阳县开垦荒田、开办畜场等事,算不上巨细靡遗,却是桩桩件件都有提及,没有任何隐瞒。>
比起家书,倒更像是一封奏疏,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书信读完,少府放下竹简,行礼退出殿外。>
窦太后虽然看不见,却还是拿起一册竹简,仔细抚过一枚枚简筹,脸上的笑容始终未散。>
“当告知阿启,让他为孙女取名。”>
“阿母,是否再考量一下?”刘嫖开口道,“阿荣毕竟已是庶人。”>
窦太后停下动作,缓缓收起笑容。双眼睁开,灰白的眸子没有焦点,却在无形中予人无尽压力。>
殿内的气氛随之一变,再不见之前的轻松。>
宦者打出手势,宫人尽数退下,殿门轻声合拢。>
至此,窦太后才沉声道:“阿嫖,阿荣离长安时,去堂邑侯府道别,你没见他?”>
刘嫖看一眼陈娇,后者低垂视线,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看她一眼,仿佛入定一般。>
“阿母……”>
“答话,是还是不是。”窦太后并未刻意加重语调,刘嫖还是不自觉抖了一下。>
“是。”>
“为何不见?”>
“阿荣被夺王位,发去雁门戍边,已为庶人。”>
刘嫖话音刚落,一只漆盏猛然被砸到地上。>
“已为庶人?”窦太后怒极反笑,“阿荣为刘氏,纵然不再是诸侯王,也是天子长子,我的长孙,你的亲侄!”>
馆陶长公主不出声,窦太后越说越气,手拍在几上,斥道:“你身为长辈,做出这般无亲之举,你让宗室怎么看,让朝中怎么看?!”>
“娇娇嫁给太子,将来就是皇后。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娇娇想一想!”>
还有一点,窦太后没有明说,她以为刘嫖该明白,可看如今的情形,刘嫖的年岁都白长了,根本是表面的精明,大事小事全都一塌糊涂!>
“因为王娡,太子诸兄弟中,该亲的也不亲。将来登基继位,没有兄弟帮扶,难道真要做个孤家寡人?”>
“阿启有阿武,太子有谁?”>
“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说到后来,窦太后恨不能将刘嫖拉到跟前,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什么。>
“窦氏、陈氏都是外戚!”>
“阿启登基后过的什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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