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4/5）
！”姥爷一拍桌子吼了起来。
初一看着他没说话。
“放下！”姥爷又吼了一声。
初一把月饼又打开了。
“你就是贱的，”&am;#xea73妈在旁边说，“盒子上印着酒店的名字呢，你这辈子也没吃过大酒店的月饼，还菜市场呢，我妈&am;#xec02在&am;#xec90轮得着你吃？”
“我姥……”初一看着&am;#xea73妈，“在医院？”
“不然在哪儿，搁街上躺着吗。”&am;#xea73妈说。
“哪个医，院？”初一问。
“不知道。”&am;#xea73妈有些烦躁地转身进了屋，把门摔上了。
“你姥住精神病院最合适了。”姥爷在后头边吃边说。
初一在客厅里站了几秒钟，转身换了鞋又出了门。
这个&am;#xec90他之前是怎么生活了十几年的，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了。
也许是因为&am;#xea73爸的消失，本来就过得很压抑的一&am;#xec90人，现在变得更加古怪和让人难以忍受。
初一不知道是该去怪&am;#xea73丁，怪&am;#xea73爸，还是怪姥姥姥爷&am;#xea73妈这几个永远裹着一团丧气活着的人。
其实他之前也多余问&am;#xea73妈，姥姥的定点医院就在旁边的三医院，除了这儿，&am;#xeabc也去不了别的医院了。
初一直接去了住院部，找护士查了一下名字，问到了姥姥的病床号。
以前他做这些&am;#xee21儿都会没底气，不敢开口，不敢问人，医院这种人来人往的地&am;#xe3ca，他会无端地紧张。
但现在，他往病房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
也许是刚&am;#xe3fc被姥爷和&am;#xea73妈气着了，也许是刚从机场出来，做为一条洋气的狗，他居然并没有觉得紧张和不安。
姥姥看上去精神很好，盘腿坐在病床上，扯着嗓门儿正在说话。
说话的对象应该是隔壁床的另外两个&am;#xea73&am;#xedb6&am;#xedb6，但那俩&am;#xea73&am;#xedb6&am;#xedb6却都躺床上闭着眼睛，一脸无奈，还有一个抬起胳膊挡在脸上。
初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姥姥的这个状态让他根本不想走进病房。
“哟！”姥姥一转头，看到了他，脸上震惊得眉毛都蹦了一下，“你们看看这谁！我跟你们说过吧，我那个外孙子！”
旁边床的&am;#xea73&am;#xedb6&am;#xedb6睁开眼睛往门口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你可让你姥别再喊了。”
“你来干什么啊？”姥姥看着他，“这位贵客？”
初一没说话，走过去站到了床边。
“我好着呢，”姥姥斜眼儿瞅着他，“你跑回来干嘛，是不是你小姨给你报的喜啊？”
“姥姥，”初一弯下腰看着&am;#xeabc，“好好说，话。”
姥姥看着他，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吃饭了吗？”初一问。
“没呢，吃个屁，”姥姥说，“你妈国庆节连个假都没有，这几天中午我都得靠吃空气活着呢。”
“我去买。”初一说。
姥姥床头挂着的牌子上没写需&am;#xec02忌口，初一在门口的饭店给&am;#xeabc打包了一份回锅肉，拎回了病房。
姥姥这回没在喊了，坐在床上，垮着脸发愣。
“先吃饭吧。”初一说。
“你有你爸消息没？”姥姥突然问他。
“没有。”初一说。
“都说他死了，”姥姥说，“&am;#xec02不怎么警察都找不着他，死了就找不着了。”
“吃饭。”初一说。
姥姥拿过饭盒夹了一筷子肉：“你给我开的这伙食比你妈强，&am;#xeabc就想饿死我呢，省得操心了。”
初一没说话，靠在墙边看着&am;#xeabc吃饭。
吃完之后他把东西收拾了扔掉，又在墙边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医院。
不想回&am;#xec90，也没什么别的地&am;#xe3ca可去，初一溜达着去了河边。
一切都是&am;#xea73&am;#xe395子，现在天儿凉了，河边没有难闻的味儿，&am;#xe882&am;#xec02不往河滩的垃圾那儿看，还是可以的。
他的树洞也还在原处，像以前一&am;#xe395安静。
他站到树洞前，摸了摸洞口边缘，熟悉的带着一点点温暖的触&am;#xeee1让他有些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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