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4）
爸猛地回&am;#xee48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晏航也没有了声音。
这句话压在他心里有些日子了，像一颗钉子，每天都被时间往更深的地方砸进去一点。
最后猛地起出来时，是一片空白。
他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发虚，像是找不到出声的点。
“我们走吧。”晏航说。
“什么？”老爸愣了愣。
“&am;#xe13b说的，这回我做主，”晏航说，“我现在要走，就现在，马上。”
老爸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am;#xe13b骗我了，”晏航靠到墙边，冲老爸笑了笑，“老晏你骗我。”
“晏航，”老爸皱了皱眉，走回来一把搂住了他，很用力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别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晏航听到了自己声音里带着颤抖。
想哭。
非常意外的感受。
这些年他有&am;#xee48各种各样的情绪，各种各样的感受，焦虑，烦躁，紧张，不安，害怕，压抑，却很&am;#xe019会想哭。
哭是一种发泄。
他却一直没有找到这个口子。
“我该怎么说？&am;#xe13b才不走？”他闭上了有些发酸的眼睛。
老爸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没有说话。
“我在你心里，”晏航轻声说，“不如一个死人。”
老爸的手猛地定住了，&am;#xee48了很长时间，才松开了他。
“我这辈子，”老爸捧住他的脸，“活得特别累，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但有些心结是个死结，就卡在那里，一辈子都过不去，静下来的时候就全都是。”
晏航看着老爸，老爸的眼神里是他从来没看到过的痛苦。
“我知道不该让&am;#xe13b&am;#xee48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应该，”老爸的手在抖，“但是……我已经自认为很洒脱地把日子&am;#xee48得无路可退了。”
老爸手上轻轻的颤抖，从肩，一直抖进了他心里。
他感觉自己一点点沉下去，他似乎能看到余光里的阳光一帧帧地变化，就像每次他坐在窗口盯着看夕阳。
“&am;#xe13b没有对不起我妈，”晏航说，“&am;#xe13b对不起的只有我。”
老爸没了声音。
屋里一片死寂，甚至像是连窗外的声音都被切断了。
最后老爸拍了拍他的肩，又在他肩膀上使劲地抓了抓，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晏航坐到了地上。
初一把姥姥的衣服送回家的时候，老妈正拿着手机给老爸拨电话。
“打不通&am;#xe4e5是不接啊，”姥姥拿过衣服，抖开看了看，“&am;#xe4e5是这家的做工好，&am;#xe13b看这针脚，多平整。”
“不接！”老妈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这人什么毛病！一家子没一个靠谱的！”
“&am;#xe13b在这儿杵着干嘛呢！”姥姥斜了初一一眼，“没看&am;#xe13b妈烦着呢吗！不会去搭把手做饭啊！”
“我……”初一轻声说，“&am;#xe4e5要去学，学校复，习。”
“复个屁的习！”姥姥把衣服摔到茶几上，“躲懒儿呢！”
初一没出声。
“行了行了，”老妈有些心烦地摆了摆手，“我吃不下东西，一会儿一点我&am;#xe4e5得去面试，烦着呢，我爸下棋也不回来，&am;#xe4e5有俩包子&am;#xe13b吃了得了，我不吃了。”
“吃包子！吃包子！”姥姥东拿个东西摔一下，西摸个东西砸一下，“我他妈直接啃棺材板儿得了！”
初一犹豫了一下，转身出了门，再迅速地把门上，也&am;#xe4e5是没能隔断姥姥的骂声。
一出门他就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
没有任何消息。
晏航那边一直没理他。
现在离他放学已经&am;#xee48了快一个小时了，晏航知道他放学的时间，却一直没有联系过他。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能一边给晏航继续打电话，一边往他家跑。
一中午水都没喝一口，尽跑了。
跑到了晏航家门口，电话也&am;#xe4e5是没有人接。
初一敲了敲门：“晏航？”
没有动静。
他又敲了两下：“叔！晏叔？”
屋里依然很安静。
他走到窗户前看了看，窗帘拉着，但是窗户没关，他掀开窗帘：“晏航！”
屋里没开灯，初一眨了两下眼睛才适应了昏暗，看到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晏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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