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典当（2/3）
“一共是二十钱”柳絮口齿利落道。
“你这姑娘，太精明了”汉子懒得跟姑娘计较，共总收了她二十钱。
肉用新鲜的b荷叶包了，外面又包了一层油纸，放到筐里。
生子笑嘻嘻的b，“姐，我们占便宜了”
柳絮得意地道：“姐行吧，今儿包饺子吃”
二人特意拐去米行买了二斤细面粉，半袋子玉米面，又花去三十五钱。
走不远，柳絮在一个卖白菜的b摊子前站住，跟卖白菜的b农『妇』讨价还价，买下一堆白菜，七八棵，足有三十多斤，很划算，才花去二十钱。
柳絮看农『妇』大嫂把不中看的b菜帮扒下来，身侧已积下一大堆白菜帮子，舍脸问：“大嫂，这菜帮，还要吗”
那农『妇』是个爽快人，“你想要，就拿走吧，省得我收拾，连袋子也给你吧”
生子麻利地打开手里的b口袋，帮着把菜帮装上。
柳絮扛着那袋子白菜，生子手里提着零碎东西。
走出数十步，堪堪到了街口，柳絮气喘嘘嘘，撂下，歇气，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b汗珠，暗恨自己这具身子不争气。
生子累得脸直淌汗，把东西放到地上，歇脚。
柳絮站着农贸市场入口，官道上路人多起来，皆行『色』匆匆，都是刚收工急着往家赶，没人理会她姊弟，离住的b地方道不近，方才贪便宜没考虑拿不动，站了一会，有拉脚的b平板推车经过，脚夫问：“要雇车吗？”
柳絮摇头，“不雇”
她抬头看天，快晌午，这时，前面不远寒山寺书院的b学生下学，有几个经过菜市场街市口，柳絮想叫住两个学生，张张口，又咽了回去，古时候，男女授受不亲，未出阁的b少女不能跟少年郎搭讪，让人撞见要讲闲话，即便是平头百姓、户人家，姑娘难免抛头『露』面，顶头遇见也要避开。
柳絮实在无法，突然，眼睛一亮，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b书生，低着头，落在众人后面，这书生像很老成的b样子，灵机一动，附耳跟生子了几句。
生子跑上前，拦住那后生，“大哥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买的b东西提不动，我家就住在附近，转弯就到了”
书生和气地问：“弟弟，你的b东西在哪里？”
生子朝不远处指了指，书生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菜市场街口，一位明丽的b少女左顾右盼，正彷徨无助，地上摆着几个口袋，显然，东西太重，拿不动。
书生俯身问：“那是你姐姐吗？”
生子点点头。
“就你姊弟，你父亲为何不来？”
生子低头，神『色』戚戚然，声几乎耳语，“我父亲不要我们了”
书生一愣神，痛快地道；“走，我帮你拿”
走到跟前，柳絮看这书生穿戴整齐，青布褂子里面『露』出中衣，洁白干净，面容清俊、斯，蹲身福了福，清娇声儿，“谢公子”
书生脸红，不敢正眼看她，只对生子道：“这地上的b东西都是吗？”吧，也不跟柳絮搭讪，扛起一袋子白菜，左手又提起一个布袋子，转身就走。
柳絮掩嘴暗笑，声催促生子，“快去带路”
生子飞跑去前头领道。
柳絮闲闲的b，拿起剩下的b东西，又折回买了盐巴，故意磨蹭一会，以免跟那书生同行。
回家，生子那书生放下袋子就走了，连屋里都没进。
柳絮笑了，看样子是个憨厚人。
略做歇息，柳絮忙活开了，挑选出好菜帮，拿刀削了，剁碎，和白面醒着，去菜园揪了剩下的b几颗葱，把那块好肉细细的b剁了，拌好馅子，预备包饺子。
几个孩子在屋里听见剁肉声，馋得直流口水。
灶间柴门后立着面板，像许久未用，脏兮兮，她拿到井台边刷洗干净，晾在院子里，又烧了一锅开水，取过空面盆，把碗筷放在盆里，舀上热水，看灶台上有块丝瓜瓤，这大概就是古人刷碗用的b，灶膛里抓了把草木灰，丝瓜瓤沾上草木灰蹭碗筷，碗筷洁净，又用开水烫了几回。
柳絮手脚麻利，一炷香功夫，饺子包好，煮出来，冒着热气，端上桌，宝儿手伸过来就要抓，生子瞪两个的b，“让姐吃”两个孩子眼睛盯着盘子里，柳絮忙道：“姐不饿，刚才在外屋吃了”
几个孩子稀里呼隆，眨眼吃得精光，最后，饺子汤一人喝了两大碗，拍拍肚皮，才算吃饱了，柳絮捡煮破皮的b饺子吃了几个。
晚上，柳絮把碎肉熬成清亮的b猪油，凝固后漂白的b，像凝脂，翻出一个罐子，洗干净盛了，找个豁口的b碟子，扣上，留着炒菜，菜籽油贵，孩子们，正长身体，不能没有荤腥。
熬油剩下的b油渣她有大用场，白菜帮剁碎，放入油渣拌馅，待明儿一早蒸菜包子。
拾掇完了，天『色』已不早，柳絮上炕歇息，取出荷包，数数里面还有七百二十钱，心地把荷包塞在褥子底下。
三个孩子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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