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2/2）
手，他的烟还点燃着斜在烟灰缸里。校长点燃了烟，他转头看着窗外，并没有说话，杨永平有些奇怪，过了一会，校长转头看着他，缓缓地道：“安老师，她的精神状态好象……好象……”校长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措词，他把烟头使劲按进烟灰缸，直截了当地道：“安老师，她可能疯了！”安老师疯了？杨永平吃了一惊，校长看着他，叹道：“今天一大早，有个学生看到安老师倒在操场边的树下，她急忙去扶她，谁知安老师推开她，对着她说，‘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那学生吓坏了，她跑来找我，我急忙叫上校医务室的陈医生一起赶去，果然就象那学生说的，安老师看到谁都哈哈大笑，翻来复去的就是那一句话，‘我明白了！’我们把她抬到医务室，连陈医生也束手无策，唉。”校长叹了一口气，杨永平想起昨天夜里安老师那可怕的笑声，“我明白了！”这是她离开的时候说的话，他定了定神，道：“那安老师……”校长道：“已经送到安定医院去了，陈医生说，她的情况应该不是因为摔倒之类的外力撞击伤了脑部，而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精神刺激，很可能需要进行很久的精神疗养，而且也不一定能恢复过来，这么随和的一个老师，整天满脸带笑，学生们都喜欢她，谁知会弄成这样，唉……”校长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杨永平，有些为难地说道：“杨老师，你看……”杨永平不解地看着他，校长接着道：“苟老师突然去世了，安老师又突然病了，现在学校正在放假，好几个女老师都出门探亲旅游去了，一时也回不来，你看这些训练的女学生的食宿安排……”杨永平笑了一下，这才是校长来此的真正目的，他道：“这没问题，好在训练时间也不久了，我安排几个学生，让她们自行管理行了。”校长如释重负，他道：“好，好！”他看了一下杨永平，道：“今天星期六，杨老师也起这么早？”杨永平笑道：“约了一个朋友见面，正准备收拾一下出门。”校长理解地点了点头，他笑道：“是一个女朋友吧，那好，我不打扰了。”杨永平看着校长出了门，他突然道：“校长。”校长停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杨永平道：“苟老师和安老师，听说她们原来是同学，那她们……她们平时是不是那种比较亲密的朋友？”校长迟疑道：“那倒没看出来，她们平时好象也不常在一起。”杨永平沉思了一下，道：“谢谢你。”
校长走了，他一路上在想着一个问题，“‘我明白了！’这个安老师，到底突然明白了什么？”
杨永平关上门，他换了出门的衣服，门响了，他以为是校长忘了交待他什么事，打开门，门外站着赵晨，穿着一身连衣裙，背着一只小皮包，他愣了一下，“你起得这么早？”赵晨笑着：“你不是要带我出去见一个朋友么？”她的表情天真，就象一个孩子正准备跟着大人去公园玩耍，她又道：“我早起来啦，趴在过道栏杆上看你老半天了，直到看见校长来找你，我就知道你起来了。校长找你有什么事？”杨永平道：“他来找我，是告诉我安老师疯了。”“安老师疯了！？”赵晨大吃一惊，杨永平点点头，他道：“你等我一会。”杨永平回屋拿上安老师的塑料口袋，他锁上了门，“走吧。”
正在窗台上浇花的校长看到杨永平和赵晨走出校门，他愣了一下，“这些个年轻人！”他在心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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