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是你的错(1/3)
出了黑嗜空间的结界,天空一片灰暗,灰冷灰冷的云像被凝固了一般,看不出丝毫游动的迹象。冷风大作,枯叶四起。天旭要用宽大的衣袖挡在脸前才能睁开双眼。他的双眼终究还是湿润了。
天素最终还是没有跟大家一起离开,祥云和雪婵也选择了继续留在黑嗜空间这个囚笼里面。就连送别,他们也没有‘露’面。
天旭心头一片枯荒,他侧目望见了爷爷们眼中的微恙,那是心痛,也是失望,甚至还带着一丝敌意。
他也无可奈何,一切都是随心而走,他只不过在做自认为正确的事情。他不自觉地回望,黑央独自站在一个偌大的背景里,扬起头兀自微笑,带着一丝客套,带着一丝嘲讽。
玄依依狠狠瞪了黑央一眼,黑央视而不见。
“走吧!”玄依依轻声对天旭说。这些人里面,或许她最能懂得天旭为何会这样决绝,她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玄冥黑龙,现在虽然仍有一身本事,可终归还是个普通的‘女’人,可是她不敢奢望自己能普通到极致,她是那样的独一无二。她抬头望天,天空虽然一片灰冷,但是云朵是云朵,天空是天空,一切都很澄澈。她自言自语,“确实不该拖泥带水。”
天旭知道她是在赞同自己,他内心有些欣慰。当整个世界都不理解自己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能都说那么一两句安慰的话,该是多么令人宽慰的事?即便那人说得多么不走心,听上去多么虚情假意。
但是玄依依没有虚情假意,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感情上确实不该脱泥带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子,但是有那么一次,一瞬间的犹豫,葬送了她璀璨的一生。她曾经是最最耀眼的星辰,但是如今‘蒙’了灰沾了泥,或许永远都再发不了光。想来,她也甚是惆怅。
大家走了,带着满心遗憾,因为直至龙舟飞向天空,天素仍未出现。
地面上,黑央举起右臂招摇,算是挥手告别。
天旭无心理会这些假意惺惺,他不相信黑央是个多么善良的人。
玄依依也不相信,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善良的人,虽然就此认为黑央也不善良,确实有点以己度人的意思,但是就如她和黑央都曾说过的话一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家终究只在乎自己,她是这样的人,黑央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她并不厌恶自己。
天旭不知道,天素最终还是来送别了。她穿着最深爱的红‘艳’流苏长裙,风中裙摆鼓鼓,头戴招摇的珠钗,金‘玉’之声异常清脆,一脸妆容甚是妖‘艳’。她的眉型很好看,以前她都不描,但是今日她画眉了,画得非常完美。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画眉,她曾以为第一次画眉会是在与天旭成亲后,由夫君执笔。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今日这般美丽的模样?天素望着越来越模糊的龙舟,低声呢喃,声音很细很柔,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最终,龙舟以及龙舟中的人都融入了天际。
天素渐渐笑了,可是我的美丽与你再无半点关系!空气有些微颤,就像那一刻她‘唇’际的笑容一般。
她的眼里她的心里一片空白,眼角有些湿润。
“天素姐!不是你的错!我们走吧!”祥云侧过脸来,异常认真地说道:“无论怎么样,我祥云会一直支持你,天素姐厌恶的人也是我祥云厌恶的人。”
不知道雪婵何时牵住了天素的手,现在握得更紧了。
“你曾保护过我,现在就让我来保护你吧!”雪婵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但是天素知道,她的话语之中满是深情。因为雪婵此刻的眼睛有些不一样,看似柔弱的姑娘,眼里却是让人敬畏的力量,那份决心比山峦巍峨,比大海壮阔。
……
……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无语,唯有风声呼啸。
天旭知道,爷爷们对他并不满意。
回到天家的时候,还没有打开结界,玄依依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她强大的神识很快便感受到有人曾闯过结界的痕迹,而且还成功闯入了。她的内心在震颤!
“慢着!”她抬手制止了众人继续往前的脚步。
“怎么了?”二爷爷天修宁问道。他看了看天家宅院,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一切都是那样平静。
玄依依站在众人身前没有解释,只是冲着结界里面喊道:“天修清!”她比天修清年长了几万年,这样叫他实际上也并无不妥,但是叫出口之后,她自己脸一红,倒是觉得有些不妙了,因为她看上去是个年轻的‘女’子,天修清确实个不折不扣的老头。不过她确实找不到更好的称谓,于是掉过头来对天旭说道:“叫一下你大爷爷,看他们是否还在里面。”
玄依依尽量表现得淡定,但是此刻的眼神,落在众人的眼中,却令众人越发惶恐,因为玄依依的眼里分明是惊惧,而且声音中还有一丝颤抖,不知道是不相信有人能闯入她所设的结界,还是……害怕。
众人皆一阵惊愕!是否还在里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什么意思?”二爷爷追问。
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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