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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断桥夜语时 相思不语 念成空㈠(1/2)

一个月前,临安。

是夜,微风轻‘吟’,有月无光。

几团灰白的云儿将‘玉’盘紧紧裹着,朦朦胧胧,透不出一丝惨淡的夜‘色’,让人瞧了心碎。柳梢的‘露’水缓缓滑落,坠入西湖,悄然无声,泛起淡淡涟漪。

断桥未断,离别也未曾停息。

一曲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乐声娓娓而来,仿佛是来自幽冥的叹息,若隐若现于月‘色’之间,如梦如幻,淌进聆听者脆弱的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逃脱了云儿的束缚,冰凉地在湖面勾勒出一个高瘦身影。

“你的曲子告诉我,你又想离开了。”那是一种苍劲的男子嗓音,每个字里都似乎蕴含着岁月的伤痕。那高瘦身影定立在湖面zhongyang,双足犹如在湖中生根,纹丝未动,映衬着苍白的月‘色’,可以依稀感觉到他双‘唇’说话时微微的颤动。

那似笛非笛,似箫非箫的曲子渐渐淹没在湖面轻微的‘波’纹之中,粼粼水‘色’,反‘射’在断桥桥拱之间,如极光美景,令人不愿移视。微凉夜风抹过,‘波’光纷‘乱’,‘荡’出一人身影。

一个倒立之人,从桥下缓缓而来。

那人双脚贴于桥底,倒挂着身子,一身火红袍子,饰带四散而坠,如仙飘逸。他双手拿着一短小‘玉’器,非箫非笛,漫步踱出,若履平地,浑然未似倒立之象。月光打在他袍子上,照得桥拱内一片赤红,唯独他脸上未有夜‘色’,漆黑如墨,难以看清面容。

过了许久,那倒立之人才淡淡道:“易生狂妄,愿与先生再赌一次。”

这是一种异常淡然的男子嗓音,既不狂,也不妄,似从容,又如冷漠。

先生轻叹一声,道:“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师父’么?”他言语中带着一丝惆怅,顿了一顿,有道:“这是你第四次与老夫立这赌约了,你心中也应是清楚,若是输了会是什么结果。”

易生道:“如若易生输了,便再陪先生五年。这次我是定会胜了先生你的。”他语气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刚毅。

先生极轻地笑了一声,道:“屈指一数,你已经在老夫身边待了近十六年了,要是此时你赢了赌约离开,老夫身旁便没有一个能和我畅谈的人了。”

易生许久不语,缓缓道:“先生待易生胜似亲子,易生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若是今后先生有命,易生定会万里奔袭,在所不辞。”

先生闻言,顿时狂笑不止,笑声中毫无嘲讽之意,满是得意,道:“好小子,这几年你的武功确实‘精’进神速,已有老夫八成的修为。不过赌约尚未开始,你却自认为已经胜了,这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

易生道:“不知这次先生要出什么题。”

先生缓缓道:“此番不是让你在沸泉中泡三天三夜,也不是在一个月内杀了三百个恶人,更不会是让你去取狗皇帝的长明珠。老夫这次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帮老夫去找一个人,替我接他五十三招,还有,代我向他转告一句话。”

易生道:“先生要我转告什么?”

先生道:“天公变脸,王八翻身。”

易生道:“如此便可?”

先生“嘿”一声,道:“此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在这赌约未完成之前,不得说一句话,写一个字,连喜怒哀乐都不能有。”

易生道:“那人是谁?”

此时却是无人答话,湖面之水依然是平如镜,静无声,只是那先生早已不在湖水zhongyang。桥下的易生亦是无言,只见他将那短小‘玉’器放在‘唇’上,顿时幽幽曲乐乍起。远处传来先生苍劲的声音,极远又似极近,每个字都深深传入易生的心中,“太行碧仙宫,藏龙杨修业”。

一对青燕被声响惊醒,抖落了身上些许尘土,“啾”一声滑过湖面,停落在空‘荡’‘荡’的断桥之下。

这只是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深夜,平常的月,平常的风,平常的燕。唯有曲子的余音还徘徊在夜‘色’之中。

二十四天后。

易生沿水路北上,终至燕京。北方各地金人汉人‘混’杂,易生因赌约之故,举止如行尸走‘肉’,难免遭人言辞嘲讽,或是可笑。易生自幼父母双亡,三岁便成了孤儿,南宋绍兴年间,战‘乱’纷飞,民不聊生,灾民遍布中原,他在难民之中‘摸’爬滚打了七年有余,因而‘性’子冲淡,常人对其冷眼鄙夷,他也早已不曾在意。况且他尚未完成赌约,喜怒哀乐皆不可表现于脸上,即便是心中有万般恼火,也定要漠然而待。

易生沿途来时,江湖上早已盛传“碧仙宫”五年一回的“谈兵论武”大会在即,凡是在武林有些威望的‘门’派均是收到“论武帖”,受邀参加。易生在苏北一带乘船之时,便遇到不少武林中人三三两两北上而去。

易生不愿与江湖人士相伴而上,以免因自己言语不便引发诸多事端,因而便在太行山东北面山脚下一寻常猎户家中借宿一晚,次‘日’上山之时也选了一条偏僻小径,避开众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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