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章 轻重(1/2)
董仪渊想了想回道:“这位姓邓的都司是非观念极强,否则也不会在皇陵做卫卫十来年未见升迁,即便他同董明肃不对付,可但凡他亲眼所见莫不有直言的。明日行事间只恐有差错,人回头定会心盯牢那些卫卫,即便无法重伤张介也不能牵累到大人。”
卫应笑不必,“但凡行事必有疏忽,若是滴水不漏反倒像是缜密谋划过,越发显得事出有异。邓钊直脾气是出了名了,我要的就是他实话,到时候不怕徐同安不信。”
董仪渊迟疑道:“可这位巡抚大人曾做过陛下的老师,师徒两个一脉相通,素来奸猾,如今卫卫考核出了岔子,省不得将罪名按在大人身上。回头上折子参您一本,只怕往后的日子您又不得安稳了。”
卫应挨在处勋臣立像跟前歇了脚,抬眼看着一里地外的硕华伟岸的龙风门,一步之遥就是天壤之别:臣子永远只能拱手执笏,帝王总是号令天下,无论生还是死。
以往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可如今却是有无尽的兴致,他悠然一笑,“我的罪名不过是治军不察叫人趁虚而入,揭开张介伪善的面目,徐同安却是包庇恶官,相形之下他才是捉襟见肘的。为了维护刚御极的陛下的脸面,他非但不会来寻我的不是,反而会大事化,毕竟近臣永远是最胆的。”
董仪渊恍然大悟,“只要徐同安搅和进这趟浑水里,他就再也脱不开身了,短柄似那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等到他有心无力之时,大人趁势能将徐同安一党一网打尽。”
卫应不置可否,眯着眼睛看他昂扬的意气,蓦地想起苌儿来,“她近些时来寻过你?”
但凡有人提起她,董仪渊就紧着皱眉头,大约是见面拌嘴吵出来的后患,他们两个素来只觉得不对付,可旁人看在眼里就像是有情有意似的。
如今连卫应都张口问了,董仪渊显得局促,皱着眉头道是,“一路从邺京跟到了海陵,也不真露面,上回到人跟前问候了奶奶,抹脸就走了。”
卫应向来不过爱问近侍的私事,听完了给他兜头倒了盆冷水,“想着她也不是为你来,我听张介前晚上被人打肿了脸,是她做的不是?”
提苌儿的次数多了,董仪渊有些心烦意乱,胡乱应道:“大约是的,她张介那匹夫对奶奶不敬,早晚得给他好看,结果夜里太守府就进了人。她曾背叛过大人和奶奶,想是将功折罪来了,还盼着奶奶能容她一时。”
起来苌儿跟卿妆的情意源自应天时候分享点心,未几就成了过命之交,苌儿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吃尽了苦头可一旦认准了亲就依赖的很,难以割舍也是人之常情。但愿是因为曾经犯下的错如今羞愧难当来弥补,若是再生变故让他痛下杀手,到时候免不得惹卿妆一场伤心,如今不露面反倒有益。
董仪渊闲着眼不晓得在琢磨什么,眉眼阴阴的,倒还剩几分落寞,卫应一笑,径自回了。
转过天来是东林铁骑五年一回的考核日,因着两广巡抚徐同安巡视海陵,作为直系下吏的张介即便无脸见人也只得强行露面,遮遮掩掩坐进了校场观武台上的圈椅里。
本来肃正言明的皇陵里见了他来瞬间人声鼎沸,耐不住阵阵儿的哄笑,卫应端茶盏的时候抽空瞥了他一眼,原本圆墩子似的脸如今又肿了两圈,乌纱帽戴在他头上成了兜不住的尖锥。
他向来是个厚道人,不爱揭人短处,张介讪讪道见笑的时候他还以和煦的笑意,“既是同僚不必客套,张太守好生养伤,来日方长。”
话的亲近,可也只有董仪渊懂他的心思,暗自发笑,坐在他下首的邓钊却冷声道:“卫都司才到海陵,风头却把得甚准,叫人好生佩服!既是同僚,我可也得提醒卫都司一句,邪风素来疾劲,当心折了自己。”
卫应佯装不知,端着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邓都司也我初来,所以都司的邪风是指?”
邓钊经过前日一事对他的好感顿消,如今出言提醒也不过是对他的人行径看不过眼,见他来问越发嫌恶,只道此人早晚得同海陵上下歪风邪气狼狈为奸,索性把头一拧再不肯搭腔。
巡抚徐同安是卯末进校场,左右闲叙了几回才示意校场金鼓齐响叫考核开始,卫卫的考核不过是惯例的骑射枪术剑术,以末位淘汰制将那些年长的卫卫换下,叫其子嗣顶职。
巡抚能到皇陵左右是为了在新帝面前卖好,观武台上除了董明肃和邓钊俱是海陵上下的臣,不似成日过着素寡日子的卫卫一样以求在这样的日子里好生热闹番,对武把抄儿也就能瞧个喜庆劲儿,时辰久了再提不起兴致来。
徐同安和观武台上的人唠了个遍,最后将目光落在卫应身上,“记得上回见卫都司还是年节里头上宫中给宣平帝陛下朝贺新禧,如今不过半年光景早已是物是人非,提起来就免不得伤嗟,有幸的是本官能在这儿见到卫都司,实在生出旧友重逢之感。”
卫应一笑,“抚台大人实在是客气了,我不过获罪至此,抚台大人另眼相看到叫我惶恐不安,实在不敢承此厚意。”
徐同安自诩是个儒雅的人,行不来横眉怒目粗鲁人的作派,捻着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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