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妹妹尸骨安,母心系妹金(1/2)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飘香院,满脑子都是茵茵那张惊悚的脸,两道深深的疤痕一直萦绕在我心间。
“柳红,茵茵既然已经死了,我希望这些事就此了解,飘香院不想在见到官府中人!这个茵茵还真是晦气,从她来飘香院就没有安稳过!柳红我希望你不要步你妹妹后尘,否则别怪姐姐我不念旧情!”
才一见到艳姐,就听到她尖酸的念叨,的确自打茵茵来后,飘香院的确是没有安宁过,不过人已亡故,又何必再计较那么多!
“柳红姐姐,你别太难过,艳姐是话不由心的,你别放在心上!”一句温暖的话语我还以为是翠儿重现,原来是头牌云梦!所谓相由心生,只怕在她身上也是相映的吧!
我不知道自己木木的双腿是怎么迈回房中的,明日去为妹妹收尸,我还要打起精神,但茵茵的最后一程是否要通知母亲相送呢?
“男儿,你怎么来了!”娘这开门一问,让我的心更难过了!
“我来看看弟弟,顺便还有些事想要和娘说!”
“进来说!”娘的神色紧张,也没有将我带到堂屋,而是直接带我进的厨房,唉,不知是惧怕爹爹的威严还是怕沾染我身上的晦气!
“男儿,是不是你弟弟的诊金出了变故,你可不能吓娘啊,你弟弟的命可全指望你呢!”娘果真一心都在弟弟身上,既然弟弟的命靠我,那也就是说我是弟弟的恩人了?你见过谁家在厨房会见恩人的?
“这个玉珠成色上佳,价值不菲,你拿去变卖吧,能换不少银两!”娘一见玉珠,眉眼尽显笑意!
“这些个饰物想必平时达官贵人赏你不少吧,这下宝儿有救了!”娘的这句话说的真让人寒心!
“其实,你派人叫我过去拿就好,不必亲送一趟!”
“我来不是为送这串玉珠的,我来是告诉你,妹妹被杀,衙门里让明日去收尸掩埋,娘你去吗?”
“子儿?被杀?为何被杀?被何人所杀?”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娘若是明日去,我们在详谈好了!”
“可怜的孩子,娘明日一定去,去送子儿最后一程!”看娘的样子不是特别的痛心,虽有丝伤感,但这种感觉就像听说邻家孩子亡故一样!唉,终究是没有什么感情!
在那个“家”里呆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娘就半推半送的将我“送”出了门外,到底还是将我视为扫把星!也罢,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了!
清晨的衙门格外冷清,一丝丝的寒凉,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到底是阴寒之人,到这里多少还是惧怕的。签过字,拿上文书,便来为妹妹收尸,娘虽说要来但迟迟不见身影,到底是自己不待见的孩子,连收尸这样的事都能滞后!真像翠儿说的,爹不疼,娘也不见得多亲!都快晌午了,娘的身影才出现。
“男儿,娘来迟了,早起要出门,宝儿说要吃枣糕,娘没办法又给他做了吃完才出的门。”
还是弟弟在娘的心中最为重要。我们将茵茵的尸首带到城外后山,那里山青树绿是个清心静目的好地方。
“娘,你看这处可好?”
“唉,人死不过是一坯黄土,地方好与不好都看不到了,只望她能早日脱离苦海,早早投胎到好人家!”
是啊,只希望妹妹来生不再是女儿身!
“怎么是她?”直到妹妹入土娘才看了一眼,但却没有被她的容貌所惊吓,反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难道娘在这城中见过妹妹?
“怎么了娘?”
“这个女子不就是曾经在城中张贴告示宴请所有富家子弟的茵茵姑娘嘛!怎么她就是子儿?”
“是。”
“唉,你爹当日还感慨说如今飘香院的姑娘都能公然宴请四方了,早知道就将子儿卖到飘香院,一定比卖给乡间做童养媳来的多!”这些话要不是亲出母口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为人父为人母该说的话,我们姐妹还真是命苦!
“对了,据说茵茵一案是被飘香院头牌所害,而且官府将那位头牌姑娘的家当悉数都判给了茵茵,那如今,子儿的那些金银是不是你拿了?”
“哈哈,你还真是我们的亲娘,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爹爹待我们刻薄,你是我们的娘啊,要知道最亲不过娘,我们也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看看妹妹,如今尸骨没有入土,一脸的伤疤,你做娘的就一点都不伤感,还在一味的追问那些身外之物,我们到底在你心中是何地位啊!”
“逝者已矣,我们生者还要在这世间生存,我们女人在这世间是最没有地位的,曾经是你奶奶现在是你爹爹,如果不是因为宝儿,我的命运比你们还不济!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更看重谁?”
“既然如此,那你的心头肉,你自己去救,不要再来瓜分我们的血汗钱!你的宝儿又与我们何干?”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14年的养育恩情你都忘了吗?”
“14年的养育?哈哈,问的好,你知道我这14年里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吗?我吃不饱,穿不暖,每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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