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救援【06】无人记得（1/3）
雨过天晴。
废墟之上，一片苍凉。
到了该换班的时间，浑身疲惫的战士们撤离现场，趁着得空的时间里休息、喝水、吃东西。
一般都是睡不着的，只能坐在一起干瞪眼。
食品刚咽下往，偶然会想到这两日所见的画面，会把持不住地呕吐，趴在草丛、废墟里一吐就是大半天，但他们不能不吃东西，还是会味同嚼蜡地将食品往胃里塞。
由于肚子一空，就没有气力了，他们需要体力来做更多的事。
……
救济开端两天，远远没有结束。
除了对生者的搜寻和救助、对逝世者的发掘和寻觅，还需要承担照顾幸存者的责任，战士们忙活着搭建帐篷，医生护士负责处理伤者的情况。
这两天依旧有余震。
有战士在救济过程中受伤，有的被迫截肢，有的就此就义。
医生护士所见的，只有一片惨烈。
随时有伤者会被送过来，他们随时都需要打起精力工作，由于一时的懈怠就能断送一条人命。
逝世者太多，他们尽量避免。
能少一个是一个。
……
刚帮忙将紧拥在一起的母子尸体从废墟中挖出来的墨上筠，呼出一口吻，随着两名战士走至被清算过的废墟四周。
那两名战士恹恹的，一声不响地往领吃食。
墨上筠找了个块石头，在上面坐了下来。
这是地震后的第三天。
gs9的队员并没有回往，而是留在他们最后抵达村的四周，帮着援助的部队一起帮忙。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周未迟将一包压缩饼干丢过来。
饼干在空中划过，墨上筠没有回头，手一伸就将其捉住。
巧得很，周未迟和胡利都负责周边区域的救济，墨上筠正好跟他们撞上。
见到墨上筠，他们也很意外，但也尽不介意她和她的队员一起留下来帮忙。
“忘了。”
墨上筠撕开压缩饼干，一口咬下往，饼干似乎没有任何味道。
她咀嚼着，将饼干咽下往。
喉咙有点干。
“休息也忘了？”
周未迟走到墨上筠身边，又给她递了一瓶水。
墨上筠面无表情地接过水，停顿了一下后，忽然道：“忘了。”
看了墨上筠一眼，周未迟在她旁边蹲下来，然后笑了下，“怎么没把自己给忘了。”
说话间，他取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
墨上筠仔细想了想，然后说：“也忘了。”
周未迟停顿了下，有些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墨上筠偏头看他，持续道：“这个时候，还是别把自己当人好。”
“还真是，”周未迟很久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前方的废墟叹息，“难受啊，我这边有几个战士都抑郁了，他们连长申请调回往做心理辅导。回了，但撑得住的还得留下，这事必需要有人来做。”
听说墨上筠刚刚挖出来的那对母子，孩子才刚满月，母亲将他逝世逝世搂在怀里，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逝世，在呼喊和无助中度过一段时间，终极在余震中结束了这短暂的生命过程。
何其心酸，何其哀苦。
不当人，没有那么多情绪，这个时候，反倒还好受一些。
“是得有人来做。”墨上筠点点头，神情沉思。
“你这么年轻，应当没参加过类似的救济，”抽了一口烟，周未迟看了看她，问，“受到冲击了吧？”
“还行。”墨上筠顿了顿，说，“还没有冷静下来。”
最最少，这一趟忙完之前，她还可以保持。
回往后是得好好跟宋修良预约一下辅导时间，接连的，每个参与的队员都得进行。
这场面过于震动，不会有人为能做这事而自满，只会感到接二连三的事件和画面折磨着他们，时刻能让他们崩溃。
“正常的。”周未迟点头说。
未几会儿，手中的一根烟抽完，周未迟将烟头掐了，丢到脚边的碎石里。
“你们的事，我们断断续续的，也都听说了。”索性又取出一根烟点上，周未迟又问，“没少挨骂吧？”
不能闲着，一闲着就忍不住地回想，这样对自己等同于煎熬。
咽完口中的饼干，墨上筠仰头喝了口水，然后以不明意味地神情看了眼周未迟，终极笑骂一声，“真被骂惨了。”
打记事起，除了这一次，就只有被梁之琼的父亲骂过。
这次还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是一群人面对面的群起而攻之。
场面可不是一般的壮观。
“习惯就好。”周未迟道，“不能跟他们讲道理，只能受着。没措施，他们也没措施。他们也知道你们几个人办不了事，但他们需要一点盼看，想抓一点救命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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