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救援【04】燕归毁容（1/4）
第二户人家多少给了他们一点安慰。
那是两个老人家，由于睡眠浅醒得快，就住在一楼也跑得早，而且房屋没有塌陷，他们惴惴不安地待在门口，不知所措。
这段时间里已经有过一次余震，他们不敢再进房屋，只敢在空旷的处所呆着。
跑得快，没拿伞，两个老人站在地上淋雨，有些可怜。
但是，他们一见到穿着军装的墨上筠和燕回二人，所有的担心和慌张都消散无踪，甚至有那么些许的激动，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盼看的亮光。
燕回心情总算好受一点，但是他不懂当地的方言，两位老人也不会说普通话，语言交换不通。
好在墨上筠曾经跟丁镜学过云城方言，加上多次见缝插针的实践机会，委曲可以跟两位老人沟通。
墨上筠负责沟通和安抚。
燕回见二老不敢进屋，就自己往里屋找了衣服、伞以及吃食来。
墨上筠让他们安心，先待在空旷的处所，救济很快就到。
燕回学了几句话，当场施展，说的最多的就是“救济很快就到”。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一位老人的询问：“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墨上筠和燕回当场噤声。
燕回这句话是听懂了，他沉默着，牢牢咬着唇。
墨上筠说：“我们也是。”
两位老人便开端询问起他们的毛病所在，墨上筠只得说很快就到，然后以“往村里其他处所看看”的理由，强行拉着燕回离开了。
他们在两位老人的凝视下走了一段路。
后来，燕回有些沉重地出声，“墨墨，这样不行。”
“嗯。”
墨上筠淡淡地应声。
命令上说：争分夺秒、不参加救济。
但他们这样挨家挨户地搜查，严重耽误时间。按照这样的速度，尽对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他们要做的事很多，衡量评估各村的灾情、对路线的受损情况进行汇报，这都关乎到救济部队后续的救济情况。
但，唯独不包含救济。
可他们又不能坐视不理。
任务和责任，压在肩上，让他们无从选择。
“那怎么办？”燕回低着头，轻声问。
顿了顿，墨上筠道：“尽量疏忽。”
“……”
燕回没有说话。
看到那半截手臂，看到那俩孤寡老人，看到他们布满希冀的眼神……又怎么能疏忽得了。
沿着小径走过一段路，墨上筠忽然停下来，攥着手电筒的手指微微缩紧。
低头往前走的燕回猛地停下脚步，险些撞在墨上筠身上。
墨上筠语调安稳地喊他，“燕回。”
“在。”
燕回下意识地应声。
抬眼看了下前方，墨上筠又吩咐道：“忍着。”
燕回也朝前面看了一眼。
那是村里建筑比较凑集的处所，只能看得到暗影轮廓，有些房屋塌陷了，有的似乎还坚强的伫立着，全村断电，但有几道手电筒的光打着，隐约能看到一些人的身影。
呼声，喊声，交错着传来。
在雨里，无比清楚。
“……嗯。”
燕回挣扎着应了一声。
墨上筠便抬腿往前走。
墨上筠和燕回走到村里的时候，听到很多混乱的声音，但最先吸引他们注意的却是——丁镜和郁一潼。
她们俩要先到一步。
有几个人围着他们，有稍微上了年纪的，但也有年轻的，他们在用当地的方言和普通话来围着丁镜和郁一潼嚷嚷。
“我们这里需要救济！救济！你们来了为什么要走？！”
“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丈夫被压在墙下了，他还活着！你们能不能先救救他——”
……
他们在恼怒，在怒吼，也在哀伤。
天灾降临，他们无能为力。
但是，穿着军装降临此地的军人们，俨然是他们的救星。
在看到她们的那一刻，他们打心底感到他们无所不能。
可是，这些人来了，却只是告诉他们：你们这些没有事的，先统计一下村里的名单，受伤的、需要救济的，你们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后续的声援很快就到，但她们要先走一步。
仅此而已。
丁镜不擅长沟通，但还是耐着性子，用本处所言告诉他们：“我们是先行部队，负责勘察灾情情况的，真正的救济很快就到，你们等一会儿就行了。”
她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个青年迎面冲上往，脸上的表情因激动而变得凶狠、狰狞。
“等？！你让他们怎么等！有人活着！还有人活着！他们需要救济！你们就不能先救完他们再走吗？！”他恼怒地朝着丁镜喊道。
丁镜被他喷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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