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心是什么?我是什么?(2/2)
目标,没有理想。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寒飞雪想到自己,无助感席卷全身,生出来轻生的念头。
“小雪,你又调皮了,怎么不吃东西呢?”“臭老头,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叫小雪,我是男孩子,怎么叫小丫头的名字。”“好,你不叫小雪,你叫老虎,看多有气势。”“嗯,我叫老虎。”“好啊,老虎该吃东西了,不吃东西还是小老虎。”“爷爷,我们天天看着别人的冷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屁话,小小年纪,怎有轻生念头。活着总比死了的强,活着有念头,你还小总不能当一辈子乞丐,所以我总是让你偷听老夫子讲课。我老人家还指望能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呢。天天大白馍,顿顿有烧鸡,没事去听曲。还要让人家说看,那个老人的孙子是富豪,这个老家伙真有福。”“哈哈真好。”“好吧,来,听话,吃东西。”“爷爷,你也吃啊。”“爷爷吃过了。”“爷爷骗人,来分你一半。”“真懂事。”
贫困有贫困的真情,卑微有卑微的深爱。寒飞雪在临死前想到了收养自己的老乞丐。教育自己的话语,活着有活着的希望。“爷爷。”寒飞雪的泪止不住的流淌。
寒飞雪永远也不会忘记三年前的那个夜,依旧是寒风,依旧是飞雪,依旧是寒骨。怀中的老人已经死去,但“你要活下去,活下去。”的话语依旧萦绕在寒飞雪的耳边。
“活下去,我不能死。我没有家,只有我活着我可以创造家。我没有父母,只要我活着一定能找到父母。我没有亲人,只要我活着我定要有亲情。我没有伙伴,只要我活着我一定有刎颈之交。我没有目标,只要我活着我一定跟在林暮的身边。我没有理想,只要我活着我一定有追逐的方向。活着真好,什么都有。死了也就只有死了。我不能死。”
求生的怒吼,激荡天地。无边的啸音,迎合着寒飞雪的愤怒。
“好,你要的我给你。”虚无中的那个声音不知何时又出现了。
寒飞雪身穿滚龙袍,头戴帝王冠,面北朝南。这一次的寒飞雪是帝王。九五之尊,掌控天下。娇妻无数,兄弟逢迎。
可惜。善于直言的兄弟已经杀尽,同床异梦不在话下,兄弟相残也只能充耳不闻,骨肉相戈亦冷眼旁观。
百年之后,病榻之上,苟延残喘,床边凄冷。兄弟不知所向,妻儿不知何处。
“你要的是这?”虚无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我要的不是这。兄弟没有情真,子女不知敬上,娇妻不懂忠贞。权利、财富、美色、、、、充斥着肮脏的心。”寒飞雪浑浊的眸子中迸射出可怕的寒冷。
“好,这样呢?”
破庙之处,坍塌之所。病体缠身,饥寒交迫。是的,寒飞雪又做回了老本行----乞丐。朝不保夕的生活,磨平了生命的棱角。冷眼谩骂,抚平了命里的骄傲自尊。生不知为何来,死不知为何去。
看着只为一口饭,而被人践踏的兄弟。看着只为寸瓦遮头的寒所,妻儿唯唯诺诺。看着期盼自己安好,而泪眼婆娑的父母。寒飞雪流泪了。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寒飞雪说道。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虚无的声音带着疑惑传来。
寒飞雪看着这一切,如同路人。开口道:“我要的,不是权利下的逢迎,不是金钱下的虚情。更不是贫困的懦弱。我要的是初晨时那第一抹的温馨,那幼儿诞生时父母留下的第一滴泪水。没有贫寒交迫,没有 诱心。这些你懂吗?”
“懂,或者说不懂。你的希望美好的,但也是不现实的。有人贫困,就有人富饶。有人卑微,就有人清高。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轻佻的声音像是嘲讽寒飞雪的无知。
“公平?哈哈,你居然对我说公平,什么是公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公平?锦帽貂裘还觉冷,粗衣赤体不知寒。难道这也是公平?你不是我的心,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心。”愤怒极其的愤怒。
“很好,我给你机会,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你的心。”嘲讽依旧是嘲讽。
“我为何会激动,难道是往昔的生活带来了难言的怨恨。”
“寒飞雪醒醒,**的快醒啊。”焦急的声音使得寒飞雪回过神来。“这是哪里,等等,我不是在测试吗?天黑了吗?我失败了。”
遥远的天际边,一双黑亮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幕。嘴角噙着笑喃喃道:“好啊,好啊。好一把剑。”
宗门内仙鹤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也看着这一幕,拍拍身边的仙鹤笑道:“不错,不错。好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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