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因果（1/2）
而茹黯池焕显然松了一口气--这家伙来了，也许有些谜团就迎刃而解，不需他们费心了。
想着，池焕笑着打了个招呼：“终于来了啊!”
宿晨朝茹黯点点头，应道：“看来我没有想错。”
池焕哪里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神色如常。他知道，虽然宿晨是在拿他们冒险，但如果没有九分九甚至十分的把握，他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他直接忽略了这一句话，只向天边扬扬下巴，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明明是问句，却透着肯定。
宿晨没有往那边瞧，也没有答池焕的话。他转头跟赤皦说：“我把那东西带来了。”
赤皦闻言皱眉，看了看身下透着血红的阵法。不知为何，原本已经黯淡了的光芒又重新焕了出来，甚至比起之前更为亮，像是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一样。
“阵法已经换位了。”宿晨知道他在看着地上的阵法，道。
赤皦依旧没有回话，只是眉皱得更深了，似在思索。而后，他突然瞳孔一缩，惊道：“你是说……他已经出来了!”
而在他旁边的朝晟黪颤二人在听到“他已经出来了”的时候脸色也变了。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在和赤皦打什么哑谜，但身处此地，谁都知道这人是谁。
那个一直沉睡着的……啊!
“东西在哪儿？”赤皦沉声对宿晨道。
宿晨摇摇头，“现在还用不到它，更何况，我的能力不够。”
“用不到它？能力不够？宿晨，”赤皦挑眉，怒极反笑，“你该不是怕了吧?”
黪颤心里一跳--赤皦这家伙怎么了?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那位怎么样，都配不上这“怕”字啊!
旁边的朝晟亦是如此神情。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少年竟点了点头，却问：“你不是也怕了吗?”
“我？笑话！我什么时候怕过！”赤皦敛了情绪，淡淡道。但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心虚的意味。
宿晨也不管，缓步走向阵法上那滩土血相混的地方，蹲下身，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在那里拨弄，也不在乎手上污秽。
“你怕了，不是吗?不然，为什么在深渊的时候，你就不顾一切地来了这里？”宿晨声音也淡淡。
“而且，我带那东西来，只是为了查证而已。”
“查证？”赤皦愣住，回过神来哼了一声，“不是说你用不到吗?”
少年捻了捻手中微润的泥土，随意道：“你忘了?那东西，是唯一可以探到那人存在的。不需要用它，它只要接近这里，自然就可以知道那人究竟还在不在。”
赤皦没有再说。按他对宿晨的了解，除非万分肯定，不然他是不会贸然把那东西带来的。而既然他带来了，就说明那人的离开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求证。
他默然地看着少年把玩着手中泥土。其实……他也是迟疑的吧?否则，也不会多事再把东西带来查证。
“怎么办？”问话的是朝晟。
赤皦更是沉默。这些年在这里修身养性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淡然面对一切了，哪知如今直面难题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无声苦笑，抬眼便撞见朝晟黪颤二人眼中的笑意，仿佛从前那段日子仍在。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附庸品。不需要为难自己。”
忽然就想起这句话。当时他以为自己做到了，但过了这么久……他摆脱得了么?他根本做不到！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把自己看作他的什么。附庸品？还是伙伴？
看着朝晟黪颤笑意之下的点点怅然，他不难猜出他们都在想着一样的东西。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
而这些对自己的不确定，想想，竟是在初见那人的时候便埋下了因。可回忆远去的从前，又有谁在那人面前不含忐忑的呢?
人人心中都有因。
可果呢？
“不需要过多担心。就这阵法的变动来看，其实那人应该还没有完全醒来。只是，当时的封印已经破损，所以他的一些……能……压抑了多年然后倾泻而出，这才使阵法有所变动。加之后来赤皦的离开使阵法不平衡，种种原因导致那人出来的……只是……”宿晨仿佛没有发现三人的异样，自顾自地思考了起来。
封印？三人如梦初醒，眼中怅然褪去，心中苦涩却更甚。
有因必有果，谁说不是呢?只不过，他们的那些因不足挂齿，果自然也无需多理。但有人自己埋下的因，却要别人来替他买单，而且那人还无怨无悔，这叫什么事呢?
“就是个傻子！”赤皦暗自咬牙道。要不是他当年还顾旧情一直想着化解那家伙的因，哪里会有什么泯灭，哪里会有什么封印，哪里会有这些后来事？
在场众人耳力都不错，把赤皦这一句听得清清楚楚。茹黯池焕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也不清楚赤皦几人心中的结，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明明在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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