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万象因心--茹黯篇--朝晟（6/7）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四个人，他们是极好的朋友，并各自过着安宁而又悠然的生活。
他们所处的那个世界，没有纷扰，也没有战争--他们甚至连战争是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这真的是神一般的生活。
那四个人里，有一个人，为其他三个人所信服。因为他与其他人不同，他似乎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至于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而那里面又有一个人，他也在思考着什么，同样也没有人知道。
前一个人，想的是未来。他在想，未来将会如何，他们又该怎么面对？
后一个人，想的亦是未来。他在想，未来他将会如何，他该如何改变？
后来，他们都想明白了。前者，创造了光与术；后者，利用了术。然后，他们分道扬镳，只因一次冲突，但，不可挽回。
剩下的两个人里，一个跟了前者，另一个，则跟了后者。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们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说不上对，也说不上错。
再后来啊……战争就发生了。那时候，黑云蔽日，涂炭千里，打了不知多久，死伤了不知多少人。那些死去的人，都化为尘土，飞回了属于他们的地方，可战争还没结束。
到最后，这一整片大陆上，就只剩下他们四个，战争依然继续。
不同的是，那时，一对三。
前者耗尽心力，倾出所有，最后到底是因为不忍，竟让自己放弃了生存的可能。而后者，自此沉眠。
其余二人，也不得善终。一个献祭所有，换来一个扭转的时机，却依旧抓不住，悔恨间与世长辞。一个拼尽全力设下千百年后的屏障，以命魂为引，封住了将会逃逸的祸患，化身为印。
在这场纠葛之中，他们不是当事人，也比当事人看得清楚，但他们仍旧选择参与。
这不是盲目，而是这原本就是他们思考过后的结果，也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在这场战争中实现了。
结局很简单：战争结束了，和平在这片大陆上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在那里，已无人生存……
清清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茹黯感觉心里头闷闷的，有些悲哀，好像朝晟这一番话勾起了什么沉寂许久的东西一样，可她说不上来。
“那些人，是谁？”她问朝晟，声音沙哑，似乎还有点激动，一反常态。
朝晟诧异地瞧了茹黯一眼，沉声道：！如果我告诉你，他们是神，你信么?”
“神？”
“对呀!神！你应该也听出来了，那四人里，有一个便是我等的人……如果他（她）不是神的话，又怎能在献祭之后千百年里重临世间？”
“那你是谁？”茹黯疑惑。
朝晟看着茹黯，突然笑了起来：“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要真是神，他们怎么可能死得干干净净？”
“是吗?”茹黯追问。
朝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当然了，他们和人其实差不多……”
“差不多？和人？”茹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不同。
朝晟给了茹黯一个白眼：“废话，那时候的人和现在能比吗?”接着她站起来后径自就走了，茹黯见状也只能默默地跟了上去。
其实朝晟给茹黯讲这件事，也有着自己的原因。她已经快遗忘这件事情了，她需要一次切实的回忆。可结果……却不尽人意。她竟只记得他们的结局，而他们的过往，却零碎如残星。
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才变成这样的？她嘟囔着，强迫自己把目光投注到其他地方上面。
比如茹黯。
朝晟略微放慢脚步，与茹黯并肩而行。她看着少女线条优美的侧脸，不知在思量着什么，而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对不起了……”她忽然道。
茹黯停步，侧头问道：“对不起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股力量--朝晟重重地将她推了出去。她一时没有防备竟被推倒在地。而在她落地时，朝晟驱使气元素化刃，直切少女心脏。
茹黯反应过来，右手撑地，拼力躲了过去。那气刃则从她的肩胛处穿过，血立马涌出。
茹黯捂着伤口，刚想质问朝晟，却闻远方有响动传来，似有千军万马奔来。她心里猛地一沉：不对，这不正常……想着，她眼角突见朝晟脸上的愧意，顿时明白了。
她曾问过朝晟，在她之前遇到的人里，有没有一个通过这地方。当时，女子摇摇头，说一个都没有。“他们，都留在这里了……”她这么说着，脸上也有这种神色。
茹黯站了起来，取出长剑，便不再去看女子一眼。朝晟看在眼里，微微仰头，不住眨着眼睛，后，只道：“这是尽头了……”而后，她转头便离开了。
刹那间，那千军万马都赶至了她的身边。但很明显的他们是两队人马，仿佛是一场战争。
说起来，这好像也是茹黯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完整的事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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