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万象因心--茹黯篇--朝晟（4/7）
杀人吧?
她看着手中银光闪闪的长剑，沉吟着。这上面的血已经被灼热的火焰烤干了，而铭在这剑身上的她的血在此刻仿佛也闪亮了起来，妖艳，不断勾扰着她的思想。
这好像……是挺不错的啊!
她轻轻嗅着这有些甜腻的味道，笑着。她的眼睛一片清澈，并没有与以往一般通红，因为这一次她根本没有留人性命的机会。
但此刻的她，无疑才是最疯狂的……如果宿晨和池焕见到此幕，定会这么说。
她那绝美的容颜，在忽而炸起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妖邪，如恶魔一样。而朝晟，则依旧站在原地，唏嘘不已。
许是这个世界的缔造者知晓了茹黯的想法，这次的人还真的出了不同的花样--驭光术。那忽然炸起的火光，便是这些人的杰作。
他们狞笑着，仿佛在嘲笑什么，在远处玩似的抬着手，突然握紧。
与此同时，茹黯好像有所察觉一样，毫不犹豫地往一个方向跑了起来，恰好躲过了从地里喷涌而出的熊熊火焰。
她停下，站定。看着升腾的火焰，歪了歪头，眼神中带着不解和迷茫。
这是怎么做到的？驭光术可以这样的吗?她不住疑惑，顺手就将手中长剑掷了出去。从她这个角度看，那些人正好排成一排。
于是顺理成章的，长剑穿过几人的身躯，落在了地上。那些人甚至还保持着张开手掌的动作，眼睛里残留着嘲讽。
茹黯也跟着笑起来，同样的嘲讽，顺带着再往前迈了一步。
她的身后，又是一道火焰喷出，并绽开。火花溅到了她的头发上，擦着她的身子过去。可少女浑然不觉，继续往长剑那边走去。
周围，重新归于静寂。
“你很自信。”耳畔朝晟清清的声音传来，仿佛洞悉一切。
茹黯俯身捡起长剑，“不，”她握住剑柄，在地上划了一个“一”字，“我只是认为拼命这种事，没有几个人敢而已。哪怕是这里的人。”
朝晟赞同地点点头，“没错。你一直都很理智。”
茹黯反而讶异地望向她。朝晟耸耸肩，道：“至少我在那里那么久还没有人注意到我。”
少女了然，收起长剑，并不开口。
“喜欢这种感觉吗?”朝晟问，怀着不明的意味。
茹黯微微颔首，“不过我不可能放纵它。”
“若是以前的你呢?”
“会有人来拦住我的……”茹黯不假思索地说。
朝晟一愣，释然：“是啊……我怎么忘了……”
一段静寂，相对无言。
“你相信神吗？”茹黯突然问道，正是朝晟此前被打断了的问题。
“当然。”
茹黯看着她，“不过我不信。”
“理由。”
“或许这世上能让我信服的，只有光。”
“光？哈哈哈！”朝晟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放声大笑，笑声竟是无比的尖锐。而后，她盯着茹黯，一字一顿地说：“相信光的，要么是神，要么就是傻瓜。”
“而疯子，是不会相信光的。”
茹黯沉思，后，微笑：“神么?他倒也算吧!傻瓜啊……好像也是呢!”她貌似并没有把朝晟的最后一句话听进去，只一直分析着那个以光为信仰的人。
“至少我，还是相信光的。”最后，她轻声道，坚定，而决绝。
既然她已决心要以光为信仰，那么，她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朝晟怔住，旋即展颜，“那加油喽!”
“走吧。”茹黯点头。二人便重新踏上了征途。
但不同的是，这一路，朝晟一直在唠唠叨叨地说东说西的。而茹黯则置若罔闻，好像根本没有朝晟这一号人似的，不过从她舒展的眉头看来也知道，她很享受这过程。
“对了，你那把剑，咳……能借我看看吗?”朝晟忽然道。茹黯没有察觉她话里的不自然，把长剑从镯子里拿出来就扔给了后者。
朝晟细细端详着这剑，嘴边忽而笑容乍起。茹黯看得莫名其妙，出口问其故，朝晟却摇摇头，一脸神秘。
“这是把死剑啊……你居然还和它定了血约。”她说。
“那又怎样？”
“……我有方法。”
茹黯微微侧目，“不需要。”
朝晟对此回以沉默。茹黯撇撇嘴，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知道驭光术的吧?”
朝晟惊讶地看着少女：“驭光术？就是刚刚这把破剑带着的那堆火吗？现在是这个名字了啊?”
“……”
“如果是的话，我应该知道。”朝晟缓缓道。
茹黯立刻问上了：“那你知道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吗?”
朝晟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这不是术技么?你学这个什么驭光术居然还不知道？”
茹黯诚实地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事实上，她，或者说她和池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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