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万象因心--茹黯篇--朝晟（2/7）
式了。
她的这个世界，破碎凌乱至极，每一个场景交替间毫无关联。可以本来是血腥的杀斗场面，忽然就衔接到了温馨的小民生活。跳跃着，不给人回味的时间与机会，也让人措手不及。
她有时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任何作为都仓促着，甚至于连自己都只能被它支配着？
但她终究还是有着自己的方法--这是第几次遇到这样的场景了?她靠着这个支撑着迷茫度过许多日子。
收起手中长剑，她踉踉跄跄地继续走了下去。可她的意识其实已经非常模糊，只懂得有路就走，有斗就打，有人就帮，以及，一定要坚持下去。
为什么要坚持下去？好像是因为一直这么走下去就可以见到什么许久未见的东西。有多久呢?应该自她有记忆前就没见过了……她断续地想着，并继续走了下去。
但她毕竟是人，总归是有自己的极限的。长时间的应对已耗尽她所有的心力，她虚弱至极，迟早会倒下的。
果不其然，她终于倒下了，一只手似乎还打算继续向前。一条苍茫蜿蜒直向远方的路上，只她一人孤零零地在这冰冷的地上，突兀，而又让人唏嘘。
而后，那女子在远方出现，快速赶到少女身边。她默默地看着茹黯，仿佛在打量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她轻轻地在少女身边蹲下，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歪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是你吗?”她自言自语着，指尖在少女脸上流转。
“来了……”她呢喃道，带着怅惘。
“我找了你好久啊!那，好久不见了……是不是？”她看着少女似沉睡的脸庞，依旧说着，好像有些话，不吐不快。
也许她接下去还会有千言万语要倾吐，但女子的话语却戛然而止，只微微叹了口气，便把茹黯扶了起来，带着她沿着这道一直往前。
而当茹黯醒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一处小村庄里借住了好几天了。这个小村庄是茹黯的下一站。
其实说起来也好笑，这个世界好像有着自己的格式，如果没有按照既定路线完成各种考验的话，是决不会过渡到下一阶段的。这种设置在平时是多余而麻烦的，但如今却正好帮了他们大忙。
而在这几天里，茹黯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另外一个人生，完全区别于现在。在那里，她似乎过得直指本心。
那里的她，同样有着至交，但不同的是，有三位，他们的模样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
起初，是温馨而美好的生活，她和那里的至交们，相互扶持，共同走过一段段岁月。那段时间持续了很久，久得她都忘了自己本来是谁。
可后来……又是怎么了?
她竟然忘了!
茹黯坐了起来，不住地用手揉着额头，好像这样就能想起来似的。她疯了似的想要寻求一个结果，但她的心又不想让她再在这里往前踏一步，可奇怪的，决定这一切不都是心么?
“醒了……”一个清清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唤回了她发散的思绪。茹黯循声望去，见是那女子坐在她的旁边。不知怎地，她竟无故松了口气。
“来还钱的？”她玩笑似的问。女子摇摇头。
“说吧……你究竟是谁？”茹黯正了颜色，终于问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是幻象。”
女子笑了，似水波荡漾，脆弱而又带着涟漪。“我是朝晟啊……”她轻声道，仿佛在引导着什么。
但茹黯显然没有会她的意，只微微颔首，伸出手：“我是茹黯。谢谢你了。”她说。
朝晟心中一震，轻轻握了少女一下便急不可耐地问了起来：“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少女反问。
朝晟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因为我需要你知道啊……”她好像真的很高兴，连最初茹黯见到的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都含着笑。
她站起来，俯身在茹黯耳边道：“以后我们可就是同伴了!”
“理由。”茹黯面不改色。
朝晟看起来有点受宠若惊，“不是还是问了我吗?”这抱怨的话听起来倒是幸福感十足，却换来了少女冷冷的一瞥。
“那我和你说说吧……”女子又坐下，娓娓道着：“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看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我在等一个人。”
茹黯明显对此没有兴趣，只淡淡地问了一下：“谁？”
朝晟表现出回忆的样子，“他（她）死了……”而后她叹息，补道：“献祭，连灵魂都不剩，就这么没了……我连他（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哦。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茹黯依旧不为所动，她甚至一点悲悯都没生发出来。她认为朝晟说这些事，必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否则，没有人会愿意自揭伤疤。
朝晟微微一笑，“都说了……我在等他（她）。”
他（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茹黯心中暗道，却强忍着将它压在心里，后正视朝晟，说：“继续。”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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