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疑惑（1/2）
选择？选择什么?这是谁？他们疑惑着。
他们完全可以确定，这不可能是宿晨。这人的声音，很清朗，似乎高高在上，却透着无奈以及决绝，有一种放弃一切的感觉。但宿晨的声音，似古钟乍然敲响，清朗，却悠长，很好地融入了一切，正如他这个人一样。
他从未高高在上过，也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使他无奈决绝，哪怕是他的信仰。至于放弃一切，他本就无所谓，又怎会在言语间透露出来？
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和语气的。
可是，这人是谁？我们认识吗?
几乎是同样的反应，二人听着这话，心中竟生了一股悲意，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们猛地睁开在狂风中闭上的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旁边说话。
空无一人。
那声音还在回荡，似乎是在脑子里面出来的，仿佛是深藏于记忆深处的东西，经由某种契机，重新冒了出来。
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历？
和融合水元素的时候一样……
他们想着，陡然发现那似乎是内视的图像仍在眼前。
黑白鱼已经回了它们本该在的地方，各自合成大鱼，互相追逐成圈。而圈外，是一堆杂物，兀自闪着光芒，相融相斥，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就在那一刹，之前闪着的神光忽地没了，耳畔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二人眼前的图像也消散了，映入眼帘的也成了这山下的鸟瞰图。林涛滚滚，伴着浪涛声声，钻入风声之中，在他们耳边响起，唤回了二人的思绪。
他们此时已下坠至低处，可宿晨的援助却迟迟未到。
眼看着与大地越来越近，甚至于树的一枝一叶都一览无余。他们还是没有丝毫恐慌。
心里的根，也在自己身上。
虽然他们也不能做上什么，但至少，人还在。
人在，就有无限可能，没有什么可怕的。
忽然，他们发现地面似乎远离了他们，而阻挡着的风也不见了。体内似乎有什么在运动着，好像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与生俱来。
他们在空中已经竖直身体，如箭一般直冲山顶，而当事者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地认知到无危。
直到他们被拉着站到地面上时，他们才反应过来。
应该就是他们目前达到的融合可以偶然做到的使用元素吧……
那一瞬，仿佛整个人都通透了，就像本来就该这么做似的。他们无比享受这个过程。
而那一边，宿晨却也若有所思。他只在刚刚二人直冲天际的时候拉了他们一把，为的，就是想验证一下他的想法。
不出他所料，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二人的身体本能地就使出了驭光术。宿晨虽然不怎么使用这驭光术，但好歹也有境界，不难看出二人这一次飞天，根本不是出于偶然，而是身体的直接反应。
只有把驭光术这种东西印到骨子里的人才能做到这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需要它，不用脑子去思考驱使，身体就会反射性地做出反应。
而二人的反应，更是剧烈，竟能够跨过未完全融合这道弯，直接准确地运用气元素，娴熟而老到。根本不像是初学驭光术的人。
看来深渊，或者他们几个，和驭光术是有着一定的关系的。
没错，他们几个，包括宿晨。因为他当年，也是如此，所以他才有疑惑。
但有这想法的也就他一个，其他人不是境界不够就是压根就没有经历过，他这样也没有办法直说，不如先暗地里察着，以后再说。
宿晨如此想着，敛了思绪，面向二人。“你们现在已经融合了所有元素了。”二人闻言点头。
“那后面怎么做？”池焕问的当然是真正融合这事。
但宿晨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练剑。”
“练剑？那融合的事就这样完了?”
宿晨点点头，“对，其他的以后再说。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练剑，尽快达到我需要的程度，然后开始修行。”
池焕愣愣地点着头。
方晞见也没有什么事，便随口和二人扯了几句就回了木屋。今天看到的他实在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而见方晞离去，池焕也终于问了起来，“茹黯，你刚刚是什么样的？”这种事在外人面前总是不能说的，毕竟太过于虚。现在方晞走了，宿晨也不是什么外人，池焕这才问了起来，但也问得含蓄。
茹黯皱起眉头，“你是不是也看见、听到了?”她同样也说得含蓄，并没有点明具体是什么，听者得靠意会。
池焕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可还不待他搭话，宿晨也插了进来，愕然道：“你们也一样？”
二人顿时恍然，原来宿晨和他们一样也经历了这事啊!于是放下心来，几人各自将事情一说，竟是出奇地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宿晨听到的那话，除了二人听到的“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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