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柒回:怅然若失入围城(1/3)
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钱钟书
其实,尹光胜曾经给胖子介绍过一个对象,可是那个女孩看不中胖子。后来,胖子的亲戚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个女孩个子高高的,长得也挺漂亮。可是,聊天的时候,胖子说东,她就说西;胖子说天,她就说地。胖子觉得二人实在是谈不拢,就算了。
这次喝酒,尹光胜提了,郑辉还真的找到了一个人,是他对象的好朋友,名字叫做卜海青。见面那天,胖子来到约定地点——他一向守时。郑辉一直没到,却出现一个体型和胖子相符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就站在胖子身边,二人距离不超过50厘米。要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安全距离的,尤其是陌生人之间,这个陌生女人离胖子这么近,胖子真以为她就是卜海青。胖子想:郑辉,你也太夸张了吧,你说个子高高的,长的挺白的、挺漂亮的,怎么是一个个子不高,挺黑、不漂亮的呢?
可是过了一会儿,这个女人就走了。郑辉骑着车子从南边转了过来,他问到:“她们没来吗?”胖子问:“谁啊?”郑辉说:“我媳妇啊,她们早就来了。”说着话呢,郑辉向西边张望了一下,说:“哦,她们才出来。”
胖子回头看了看,郑辉的媳妇杨玉霞正和卜海青一起走过来。这个卜海青,跟郑辉说的一样,个子高高的,皮肤很白,长得挺漂亮。胖子心说:“嗯,这个还不错,有点眼熟啊。”
是啊,能不眼熟吗?前世他坠下来的时候,就是看到那个叫春霞的丫鬟和管家一起偷了棺材里面的钱财(第玖回),如今看到了春霞,能不眼熟吗?
郑辉两口子请胖子和卜海青来到一家西式快餐店吃饭,聊了一会儿,就这样把线给胖子牵上了。回家以后,胖子觉得自己没戏,毕竟卜海青长得挺漂亮,而且个子也高,而自己又矮又胖,长得也不帅气。可是第二天晚上,他却意外的接到卜海青的电话,约他出来玩。约会的时候,胖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好聊自己道听途说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谁知道,回家以后,他却接到了郑辉的电话。
郑辉说:“胖子,你有病吗你?”胖子问:“咋了?”郑辉说:“你跟女孩约会不会说别的吗?说什么鬼啊神啊的,把人家吓着了!”胖子说:“她吓着了?我咋不知道?”郑辉说:“总之,你别说什么鬼神之类的事情!”胖子说:“那好吧。”
第三次约会,是胖子主动约的卜海青,地点还是在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西式快餐厅。可是,聊了一会儿,卜海青忽然说:“我觉得,我对你没什么感觉。”胖子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他说:“那你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看看有没有感觉。”卜海青握着他的手,俩人对视了几分钟,卜海青说:“没有感觉。”胖子说:“没有感觉,那就算了,分手吧。”他把卜海青送了回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因为只有三次约会,胖子心中没有什么牵挂,回到家中,他给老张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并且感谢郑辉给他介绍对象。可是第二天下午,胖子的bp机忽然响了。
行文至此,忽然想到,谁还记得bp机这种东西呢?bp机,又叫寻呼机、传呼机,以前的香港电影里常见,就跟现在电影里常见手机一样。2001年那会儿,手机还没有普及,小灵通好像才上市不久。胖子买了一个摩托罗拉的中文传呼机,好像是六百元左右吧,记得还是尹光胜陪着他去买的。如果有人有急事找胖子,可以用固定电话拨打寻呼台,让寻呼台把文字消息和座机号码发到胖子的bp机上面。胖子看到信息,再找一个固定电话回电话过去。
那天,bp机一响,胖子看到上面有一句话:如果你愿意再接受我一次,请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回电话。后面写着电话号码和卜海青的名字。
胖子跑到厂调度室,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卜海青说:“你知道吗,我跟你分手以后,心里可难受了。今天,在班车上面,我哭了一路呢!”胖子的心一下子被感动了,他撒谎说:“我也想给你打电话呢。”
这根孽缘的线就这样系上了。胖子丝毫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女孩和一个,只见过三次面而且没有感觉的人,分手以后第二天早上会“哭了一路”。只是在后来,有人问起他怎么追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时,他撒谎道:“不是我追她,是她追我!”是的,如果不是好色,他是不会选择卜海青的。
那么,卜海青哭了吗?她可能真的哭了。可是,她的哭泣,不是因为跟胖子分手,而是因为跟某个同她非常要好,而且从高中开始就形影不离,“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卜海青语)的男孩子分手!(本段话是尹光胜朋友杨师傅的推断,没有证实。)
卜海青的压力非常重。因为她的母亲是家属,没有工作,双腿有严重的脉管炎,而她的父亲是普通工人,退休工资不高。
卜海青呢?她从小腿疼,疼的厉害了就用烤火来解决。长大以后到医院查了很多次,查不出为什么。她不管天气多么的炎热,也不敢穿单裤,穿裙子对她来说更是一种奢望——这件事情婚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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